金风玉露喜相逢,童稚无邪意趣浓。玉质冰心情切切,女娇男俊爱重重。——《良缘天赐》
正值仁宗欲喂赵曦服下回春丹之际,蓦地,一位宫装女子自殿外匆匆而来。“慢着!此丹药来历不明,岂能轻易予曦儿服用?”其声沙哑,如秋叶飘落之声,带着丝丝焦灼。
仁宗大惊,怒目圆睁,喝道:“难道你欲眼睁睁看着曦儿就此不治身亡不成?如今这般境地,还能有更糟之结果?”
墨兰眼神一凛,如寒星闪烁,望向那女子。只见其身着淡紫色宫装,上半身绣着娇美芍药,似在诉说着曾经的芳华,下半身宽松长裙随着她焦急的步伐晃动,却失了往日的摇曳生姿,仿若一朵被风雨吹打的花朵。
她梳着低发髻,两边簪子黯淡无光,几串珍珠发饰无力地垂落,似在默默叹息。妆容虽依旧淡淡,可那原本精致勾勒的眉毛此刻紧蹙着,如两弯愁云,嘴唇微微颤抖,似风中残叶。
朱才人冷笑一声:“哼,神女转世?不过是个骗局罢了。这丹药说不定是毒药,官家莫要轻信她,一小丫头片子,如何就能救得我儿?”
墨兰微眯双眼,神色淡然,缓缓道:“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可找太医来验证此丹药功效。不过我事先言明,这丹药并无多余,仅此一粒。”
欢欢在空间内急得跳脚,心中暗道:“这人也太无理了,早知道还有这么个玩意儿,当时就不该听那汤圆的话选择赵曦。”墨兰用神识与之交谈:“急什么,这会儿姑且当她是担心孩子,过后她若还是如此作态,我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仁宗此刻已然冷静下来,听了墨兰之言,微微沉吟片刻,而后点头道:“便依你所言,宣太医前来验看此丹药。”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仔细端详着那颗回春丹,又闻了闻其气味,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仁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太医的判断,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太医拱手向仁宗说道:“官家,此丹药臣从未见过,但其气味醇厚,似有不凡之效。然而,仅从外观和气味,臣实难断定其功效与是否有毒。”
朱才人一听,立刻叫嚷起来:“官家,您看,太医都不能确定,怎能让小殿下冒险服用?”
墨兰却不慌不忙,轻启朱唇:“既然太医不能确定,那我们可以寻一些动物来试药。若动物服用后无恙,且有好转之象,便可证明此丹药并非毒药。”
仁宗觉得有理,便命人找来一只生病的小狗。墨兰从丹药上刮下些许药粉,混入食物中喂给小狗。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小狗,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狗原本萎靡的状态渐渐消失,变得活泼起来,如春日里欢快的鸟儿。太医再次上前检查,惊喜地说道:“官家,此丹药确有奇效!这小狗的病症明显减轻了。”
仁宗大喜,立刻让人给赵曦喂下回春丹。朱才人虽心有不甘,但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看着,眼神中满是复杂。
赵曦服下丹药后,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如春风拂面般让人安心。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
墨兰看着赵曦好转,心中稍安。她转头看向朱才人,眼神中带着疑惑:“官家,这位是?”
仁宗看着朱才人,无奈说道:“她乃是才人朱氏,是曦儿的生母。”
墨兰:“哦,原来如此,那我有一问可能提出?”
仁宗:“神女请说。”
墨兰:“小殿下是怎么中毒的?”
听到墨兰的话,仁宗大惊,猛的回头看向躺在床上还在睡梦中的赵曦:“怎么会是中毒?要什么样的毒才能令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来?还是……”
仁宗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直直地盯着朱才人,“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朱才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跪下,声音颤抖:“官家明鉴,臣妾乃是曦儿生母,疼他还来不及,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墨兰微微皱眉,冷静地说道:“官家,此事不可妄下定论。既然小殿下中毒之事已成定局,那便需仔细调查,找出真凶。”
仁宗点头,神色凝重:“神女所言极是。传朕旨意,彻查此事,务必找出毒害小殿下之人。”
墨兰:“官家,墨兰私心以为此事官家还是交由包大人去查比较好。”墨兰心想,就你这筛子似的皇宫,这个王的眼线,那个王的细作,大臣们再安排点什么人,还能有几人可信啊!
仁宗沉默片刻,心道由包卿来查当然是最好不过,但此处毕竟是后宫。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兰见他捉摸不定,言道:“官家,我这次可以救得小殿下,下次就不一定了。想来官家也知道我乃历劫而来,我虽意外觉醒,但不知何时就会被再次封印记忆,到时我也无可奈何。”
仁宗看了看脸色一瞬间恢复红润的孩子,沉声道:“茂则,去请包卿与展护卫。”
张茂则:“是。”返回垂拱殿去请包拯两人。
仁宗见张茂则出去,又对墨兰道:“如今还望神女多看顾我儿几日。”
墨兰微微颔首,如一朵淡雅的兰花:“官家放心,墨兰自当尽力。”
不多时,张茂则带着包拯与展护卫匆匆赶来。包拯恭敬行礼道:“臣包拯参见官家。”展护卫也拱手行礼,如挺拔的青松。
仁宗微微抬手,“包卿免礼。此次请包卿前来,是为了小殿下中毒一事。此事事关重大,朕希望包卿能尽快查明真相,找出真凶。”
包拯神色严肃,如钢铁般坚毅:“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官家所托。只是官家也知道,我虽懂得一点医术,却并不精通,还请官家派人去府衙将公孙先生接来。”
“另外,派可信之人将小殿下用过得东西看守起来,包括为小殿下开药方熬药之人……”
仁宗点头应允,立刻安排人手去府衙请公孙先生,并按照包拯的要求,派了亲信侍卫将小殿下用过的东西妥善看守起来,同时把为小殿下开药方熬药的人也控制起来。
包拯与展招则开始在小殿下的寝宫附近仔细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们询问了周围的宫女太监,试图从他们的话语中找出蛛丝马迹,如敏锐的猎人在寻找猎物的踪迹。
公孙先生很快被接到宫中,在见到赵曦殿内的布置后不由的心下大惊。随即快步走进床榻查看。
公孙策:“这,这怎么会……”仁宗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对,刚要询问时包拯与展昭回来了。
包拯与展昭刚从殿外进来,就看到公孙策呆立在繁英阁殿门前,“公孙先生,可是有何发现?”
公孙策沉默片刻看向仁宗:“敢问官家殿内侍奉的人可是已经全部看管起来了?还有参与诊治的太医。.”
仁宗:“公孙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包拯与展昭面色严肃地看着公孙策,他们了解公孙策的为人,不会无的放矢。
公孙策看了包拯与展昭一眼,眼神示意此时说话可安全,包拯与展昭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公孙策见此说道:“回官家,就目前看到这繁英阁里的摆件大多都被泡了使人身体虚弱的药。还有”他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赵曦“还有小殿下的床被也被浸泡了一种名为【番木鳖】的药草。”
“这种草药性寒、味苦、有大毒,但其药用价值很高。具有通络止痛、散结消肿功效。可用于治疗跌打损伤、骨折肿痛、风湿顽痹、麻木瘫痪、咽喉肿痛等症状。可是这不适合给孩子用,过量会引起肢体颤动,惊厥,血压升高,呼吸困难,甚至昏迷死亡。”
他看着官家说道:“我也曾听闻小殿下病后出现过的情况,与之相似度几乎是一模一样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