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独自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仔细回想前世的记忆。
前世他坐牢之后,陆耀似乎很顺利的毕业了,然后先在还是工作了一段时间,才回到了省城。
等他出狱后,陆耀已经在省城做得风生水起,他当时进的是外贸局。
这是个油水很多的单位他在里面混得很好。
前世陆阳只觉得他可能摊上了一个好老丈人。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止如此。
其中有没有哪个组织做推手就不得而知了。
陆阳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件事儿,那个秦海之前似乎从来没有干过活。
陆耀偶尔回家,也会不经意地抱怨,说秦海命好,什么都不用干,就活得很滋润。
后来秦海就是被他亲手打残的,所以陆阳觉得秦海很可能就是带他进组织的人。
秦海后来坏了那个组织的规矩,组织让陆耀和秦海划清界限,他才动手的。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所以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让陆耀延续前世的轨迹?
他想了想,陆耀今年已经大三了,眼看着就要毕业了。
他觉得有必要给陆耀找点麻烦,让他失去前世所有的助力。
想清楚这些后,陆阳拿出大哥大给京都那个郑伟打去了电话。
郑伟正在他的店里边儿吃盒饭,听到电话响了,他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说:“喂,哪位?”
陆阳绷着脸说:“我给你邮一份资料,你去一趟海市,想办法和这个人交朋友,然后告诉他,他朋友陆耀,要算计他。”
郑伟不知道陆阳是什么人。
但他知道陆阳一出手绝对算计的不是小人物,他已经查过了李洵。
那可是一个老军长的乘龙快婿,还是以另外一个老军长的亲侄子。
但是就因为陆阳的算计,他现在被停职了。
而且他和他妻子还在闹离婚,这家伙好像一夜之间就一无所有了。
陆阳继续阴沉着脸说:“如果你能把这个活干好我再给你1000块,这次我付500块定金。”
郑伟双眼放光,陆阳可是他的大主顾。
而且迄今为止还没有让他做什么危险的事儿,这个单子必须接。
于是他忙不迭地说:“放心吧,我肯定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后,陆阳立刻简单的画出了秦海的样貌,凭着上一世陆耀说过的秦海的住址,还有他个人特点,秉性,全都写下来,连同500块钱一起邮给了郑伟。
陆阳弄了个加急,饶是如此,等郑伟收到邮件时,也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儿了。
郑伟简单看了一下关于秦海的资料,不禁有些疑惑。
这家伙看起来就是个混混,他不清楚陆阳为什么要让自己和这种人套近乎,但还是照做了,谁让陆阳给的这么多。
次日一早,他就踏上了前往海市的飞机。
没过多久他就到了海市,他直奔秦海住的那片区域,没急着靠近对方,而是先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住下之后,他每天都在周围转悠,时不时还买一大包瓜子和周围的人边聊天边嗑瓜子儿。
经过三天的打探,他知道了关于秦海的所有信息。
陆阳给他的信息相对准确,但有两条对不上,秦海有正当职业。
他在邮局里当邮差,不过他是从上个月开始才做起邮差的,以前也一直游手好闲的。
第二件事儿就是秦海和陆曜的关系并不算多融洽。
这两人之间好像闹了矛盾,具体是什么矛盾他也不清楚。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直接搬到了秦海的对门。
然后他挑了一个秦海要出门的时间,直接上去和他套近乎。
郑伟是老江湖了,而且非常了解秦海的秉性,两人一聊起来,就非常投缘。
秦海有些惊喜,自己邻居是这样的人,以后可以常走动。
到饭点之后,郑伟立刻拉着秦海,到自己家吃饭,亲手炒了好几个小菜,还拿了瓶酒。
两人继续聊天,聊得非常投缘,恨不得当场拜把子。
郑伟一边盯着秦海,一边觉得这钱太好赚了。
搞定了秦海之后,他才给陆阳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陆阳让他沉住气,再盯着一阵。
之后的几天,郑伟就一直盯着秦海,直到有天下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
他没出去,而是透过猫眼往外看。
却见秦海家的门没关,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正在客厅里和秦海吵架。
两人似乎为了钱争执起来,那个青年非常恼怒地指责秦海下套坑,他害他输了好几万。
郑伟拿出了相机悄悄打开门,对着青年的正脸侧脸和身形拍了好几张照片。
等他们吵完之后,他又悄悄关上了门。
凭着他的直觉,这个人应该就是陆耀,但是他要向陆阳确认一下。
两人吵了一阵儿后,那个青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气鼓鼓地走了。
秦海冷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屑,他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郑伟确定没热闹可看,立刻出门去洗照片儿。
他也不是过目不忘,怕把这青年的样子给忘了。
这可是和秦海有过激烈矛盾的人,说不定对他的工作有帮助。
等他送完照片回来,就见秦海正坐在他家门口。
郑伟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呢?”
秦海还叹了口气说:“你听说过啥叫好心当成驴肝肺吗?”
“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好心帮他,我还收留他姐。”
“结果呢,全成了我的不是,他隔三岔五就来找我闹一场,好像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郑伟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和他吵架的那个人。
这楼的隔音不好,他不可能直接说,他没听见,那就太假了。
于是他打开门招呼秦海进屋,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人和你是朋友?他是做什么的?”
“我看着挺年轻的,而且还戴着副眼镜,像是个学生。”
秦海忍不住翻个白眼说:“他就是爱装逼,上了大学也没正经上,经常连着好几天不上课,吃喝嫖赌倒是干个全。”
“前段时间非得让我拉着他去赌钱,结果输了好几万,又赖到我头上了。”
“你说这不是傻逼吗?又不是我逼他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