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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得虎心里知道没事儿,可该卖惨,还得卖惨。

“真的吗?”

他抚着心口,颤巍巍的,“唉!你说说,这都是啥操蛋事儿啊!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咋一个两个,都想上手摸一下,碰一爪子。”

望着曹得虎愁眉苦脸的样子,韩连清安慰道:“心生恶念,本就是他们的错。

再说了,又不是故意的,这黑灯瞎火的,就月亮还照着路,看不清楚,误打误撞打死了,那能咋整。”

他语调带着轻松,拍了拍曹得虎的肩膀,“要是真的一枪一个,故意奔着心口干,这样的汉子,留在你们这干苦力,那简直是屈才了。

你给我,三年后,我还你一个兵王回来。”

曹得虎拉着韩连清的手,激动的上下摇晃,“领导!您肯相信我们的无心之过,我们真的感激万分。”

“知道了知道了。”

得到安慰的曹得虎,这才大松一口气。

本来还想在韩连清跟前卖个惨,再装一装的,可看见有个笨手笨脚的货,都快把猪赶到山沟子里了,他登时就急眼了。

“徐老财,你个眼窟窿里装俩牛蛋的货!到底还能不能能干了!”

他叉着腰,怒骂,“要是把猪赶山沟里,老子就把你踹溪里!”

正安稳的韩连清:“???”

不儿。

你这情绪转变的这么快,显得你刚刚的担忧、害怕,都变成了笑话啊!

看着曹得虎那风风火火的背影,韩连清都乐了。

好啊!

这老东西,跟自己还弯弯绕绕的玩心眼子。

整上兵法了?!

曹得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

叉着腰骂,“麻溜的!”

“你别着急啊!”

徐老财四十露头,是一个说年轻,不年轻,说老也不老的年岁。

只是他家媳妇,格外溺爱他,等闲不让他操持家里家外的散活儿,累活,平时干点啥,显现不出来。

可这一上手赶猪,简直是笨蛋,笨到脑壳上,就顶个蛋了。

他一头汗,“我也不知道为啥,这猪,不听话啊!”

越赶,猪越跑。

直到徐老财家的幺儿徐信拿着小柳条出现,三两下,就把猪赶了回去。

徐老财:“……”

徐信:“……”

看着老爹的目光,带了点欲言又止。

“哈哈哈,徐老财,”旁边的汉子,笑的一嘴大白牙,“我瞅着,你家的猪,跟你不大熟悉啊。”

此话一出,更是哄堂大笑。

“可不咋滴,老大个人了,还不如个孩子呢。”

徐信没笑,他笑不出来。

叹息一声,伸手朝上,问老爹要了点钱,“赶猪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正好,卖了猪,我就跟春花婶一块去县城买点书。”

给钱,徐老财给的很痛快。

只是……

他吭吭唧唧半天,“咱家两头猪呢,你一个人能行吗?”

徐信思索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往旁边让了点位置,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满是认真。

话没说,但意思表达的很透彻了。

你行。

你上?

徐老财:“……”

还是算了。

他讪讪的把钱递给了儿子,“那、那还是你去吧,我回家多做点木匠活儿。”

“嗯,好好干,”提到木匠活儿,徐信笑着,“咱们争取,分了粮食,就把二嫂娶回家。”

提及此,徐老财也笑了,“好!”

徐家父子的事儿,只是一个小插曲。

曹得虎看着人差不多齐了,让大队的人赶着猪就出发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跟大队的屠户说一下,把羊、配菜啥的,先收拾出来。

屠户答应的那叫一个响快。

剩下的妇孺也没闲着,在曹甜甜的带领下,从山脚进发,开始采摘山货了。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明媚的笑容。

今儿,干活儿,吃肉!

贼偷儿也被捆着,丢在了牛车上,一起带着走了。

一马当先,放在最前头。

算是一种变相的震慑。

看着躺在上头五花大绑的贼偷儿,赶着猪的社员,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我呸!什么东西!

还让他们坐上牛车了?咱们养出来的猪,都没坐上牛车呢!”

“行了行了,这伙人现在,都半死不活了,真让他们下来走路,还是拖累呢。”

“我知道,就是心里不得劲儿。”

想着想着,那男人抬脚就踹了一下牛车。

车上的人层层叠叠摞着,早就疼的发木了。

“行了,别踢了,韩连长看着呢。”

“看着怕啥?”男人一扬眉,嘚瑟的,“我又不是大头兵,不怕不怕。”

“嘶!蠢蛋,他会告状的。”

男人:“……”

算了,老实了。

二人以为自己做的隐蔽,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韩连清尽收眼底。

只是,没计较罢了。

年少轻狂,意气用事,倒也没啥。

最主要的是,那牛车上躺着的人,罪有应得。

遭点罪,活该。

不过……

韩连清发现了一点更有意思的事儿。

那几个贼偷儿身上的东西,昨天就被扣了下来。

只是韩连清拿着猎枪,打量着打量着,眉头皱了起来。

“昨天,”韩连清伸出胳膊肘,怼了一下曹得虎,“就收缴上来这一把枪?”

曹得虎挨了一下子,本来想生气的。

可一转脸,对上韩连清的问题。

那气儿,登时就消弭了。

额,难道,被发现了?

确实,他们来的时候,十多个人,带了三竿枪,这不是寻思着,反正也没别人知道,曹得虎就代表大队,堂而皇之的昧下了两把。

后面想想,心里憋屈,就又昧下了一把。

要不是怕毓庆的伤势不好解释的话,他甚至想把东西,全都昧下了……

“哈哈哈哈,”曹得虎一脸无辜,“对啊,所以才说这群小毛贼不入流。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啥本事,就敢贸然上门。”

“少跟我装,”韩连清一把搂住了曹得虎的脖颈子,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捁了一下,咬着牙,“你以为你干的屁事儿,我不知道?

我只是不跟你计较,快点的,还有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堪称是挑明。

曹得虎不装了,轻咳一声,理不直,气也壮的,“还有一把。”

韩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