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回答,洛宸放了心,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呼出一大口气,这才展露出笑颜,“我可记住了,以后不许再瞒我这么重要的事了。”
“嗯嗯。”颜落儿给他重重的点了个头。
两人和好如初,陈圆圆几人才过来。虽然他们现在很心疼子绅一个人在学堂,但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叫过江之吟和刘海,几人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孟轩认识我们几个,你打算如何安排我们?”洛宸问。
江之吟一早便计划好了,这问题手到擒来,“永安是我们燕楚都城,我会把你们安排在永安,正好也可以随时听到最新消息。我们大皇子虽然认识你们,但他是不会随随便便出宫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你们不会有机会碰面。如果不放心,出去可以带个面具什么的打个掩护。”
“那我们活动的身份呢?”林璟好奇。
“你们不用活动,这几个月安心在永安待着听我消息便可,计划进行到哪一步我都会差人告诉你们。另外,我的宅子后面就是一个新宅子,我不喜欢跟外人做邻居,便向陛下求了个赏,后面的宅子一并给了我,回去之后你们直接住进去便可。”江之吟继续补充。
颜落儿挑了挑眉,看来这位也是个不差钱的主,那他们就不客气了。
“好,那就这样安排。”
太阳正常升起,但是如今是冬天,不管太阳如何,都是冷的。
一路风雨无阻,也没有人作妖,因着江之吟的身份,八人平安抵达燕楚。
永安
江之吟先把洛宸他们送到江府,这才进宫禀报。
刘海呼吸着新鲜空气,十年了,整整十年都没有回来他真正的家乡了。眼眶突然变得红了,听着马车外的叫卖声,他只觉得好亲切啊。可惜,大嫂和冉儿还是看不到……
“终于回来了,知道你情绪复杂,但是等会儿面见陛下的时候一定要控制住自己。”江之吟心里有些担忧。
刘海点头,“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
一路无言,马车直到宫门外才停下。
又是一路无言,在这个能够吃人的宫里,谁都不敢多说话。
直到来到大殿,两人齐齐跪下,“臣,参见陛下。”
孟帝高座,神色打量下面两个人,眸子里有怒气,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威严。
“刘爱卿怎么回来了?与西蜀开战时也没有听到你在梁夏的动作,今天怎么就回来了?”
刘海一直低头跪着,说的话却铿锵有力,“回陛下,实在是臣无能,没有找到能够一击毙命的把柄,这才没有轻举妄动。这次,臣跟着江大人回来就是给陛下效力的,梁夏信息臣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两国开战,臣一定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孟帝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颜帝没有怀疑你?就这么突然消失,颜帝不会起疑吗?”
“陛下放心,只是臣自己回来了,大嫂和冉儿还在京都。臣向颜帝称得了一场大病,回了乡下休养,归期不定。臣在梁夏就是一个小官,在不在都不影响大局,所以颜帝同意了。颜帝不会怀疑的,毕竟,臣的‘妻女’还在京都。”
倒还算想得明白,孟帝消了一些气。
“好了,刘爱卿今天刚回来,朕也不便多问,先回去好好休息。梁夏的事情不着急,现在西蜀的地盘还没有真正安稳下来,刘爱卿也先多休息休息。”
“是,臣多谢陛下关心。”
“都起来吧,刘爱卿,你先出去,朕有些话要问江大人。”孟帝道。
刘海起身,腿先有些不利索了,“是,臣告退。”
直到刘海的背影消失,孟帝才开口,“刚才刘爱卿说得都是事实吗?”
江之吟一直低头不语,此时孟帝问了才回答,“确实是,老臣待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而且梁夏人看得老臣很是紧,去哪盯哪,老臣也不敢和刘大人牵扯上关系,所以这才一直没有动作。”
“看来这个京都很是安全呢……”孟帝自言自语了一句,“好了,江大人也先回去吧,今天才到家,先好好休息休息。”
“臣多谢陛下体谅,老臣告退。”亦步亦趋的离开,大殿又恢复安静。
文洲给陛下递茶,“江大人和刘大人的话可信吗?”
孟帝接过,抚着茶杯道,“盯着的人怎么说的?”
“江大人带着刘大人回了府,换了身衣服便匆忙进了宫,两个人还是分开坐的马车,为了避嫌。而且确实,只有两人回来,确实没有其他人。”文洲如实禀报。
“那便不会错了,刘海在永安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只能去之吟那里。这样看的话,刘海也下了血本了,敢把那对母女留在京都,想必没有问题,毕竟,当年他可是很护着他大哥的妻女。”孟帝这才喝了一口茶,又递给文洲。
文洲接过,“那……这个刘海为什么没有让京都乱起来,真的没有把柄吗?”
“未必是没有,也许……不好行动。不过,那本就是朕试探他的,还算他有忠心,知道没有办好,便直接回来。他回来了,我们也好知道更多关于颜帝、梁夏的信息。现在西蜀没有收复好,还是不能先轻举妄动,万一遭到反噬可就功亏一篑了。”又转了转手中的扳指,孟帝眼神有些悠远。
“是,属下明白了。”
宫门外,江之吟和刘海上了马车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当真太多疑了。”刘海叹气。
江之吟摇头苦笑,“是啊,陛下给我的感觉就是压迫。”
“不过也可以理解,我确实在梁夏待了十年,只是这心里……总是寒心的。”平了平衣摆,刘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现在不能多想,来了燕楚你的身边肯定有人盯着,不会像在梁夏那么自由,你需要时刻准备着。”江之吟正了脸色。
看着今天的架势,刘海也明白了,那几位少年到现在还在马车里没有出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