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北方,仿佛时间过的也快了很多,一场秋雨一场凉,气温快速降低,已经有初冬的感觉,
学校里在准备着游学的事,被选中的一年级学生也有些激动,毕竟很多人都没出过市。
已经去过一次的丁文俊和梁玉婷等人倒没有多大影响,只是它看成一个荣誉而已,晚自习正常上着。
市区东边,靠近沙河不远的一片墓地,这里是市殡仪馆建成之前的集中安葬区,还是以前的坟头加墓碑形式。
本来应该是人畜不近的地方,却有一个黑影在坟地里穿梭,拿着手电筒,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找着。
半个小时后,黑影在一块墓碑前停下,看着墓碑上的刻字,突然发出了一阵怪异笑声。
手电筒的灯光熄灭,随后响起了铁锹挖土的声音……
第二天上午,一辆摩托车逐渐靠近墓地,坐在后面的女人手里拿着剪好的纸钱。
“什么味道?这么臭!”
“谁知道呢?可能是什么死猫死狗吧!”
“对,你看,那几个坟是不是被人扒开了?”
男人停下摩托车,抬眼看去,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你别去了,怪渗人的。”
“怕什么?大白天的。”
男人把把摩托车停好,往坟地走去,越靠近,恶臭味越大。
走近一看,差点把他吓得瘫倒在地。
一个大坑,已经腐烂一大半的棺木盖被掀开,已经变色的寿衣被弄的乱七八糟,还是看到黑色的骨头,恶臭味来自泼进棺木里的粪水。
这得多大仇恨才能做出恶毒的事?
男人急忙退回小路上,骑上摩托车,带着女人直奔派出所去了。
半个小时后,警用面包车从市区驶向墓地而来。
两个警员从车上下来,走向被挖开的坟墓。
“靠!这是有多大冤仇,掘坟泼粪,看看立碑的是谁,回去查一下。”
“好,我看看,来搭把手把墓碑翻过来。”
两个人把墓碑翻过来一看,字迹清晰可见。
“孝子张……孝孙……张志国。”
“这个名字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张志国……我靠!这不是前几年从我们市里调到隔壁安丰市当副市长的那位吗?这……事情大了。”
“啊?副市长?”
“快,回去报告,这不得了了。”
“快走!”
警灯闪烁,一路向市公安局而去。
吃了中饭的丁文俊,返回宿舍休息,他已经跟家里说了去游学的事,明天放学也不用回去了,等从省城回来再回家!
这大半个月是他最清闲的时间,每天早上打拳,下午打篮球,丁文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了,跳的更高,灵活性也很好,耐力更强。
下午活动课,丁文俊跟陈晓刚一起出校门买了点零食和日用品。
刚回到学校门口,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停在了学校路对面,严秘书焦急的在进出的人群中找着什么。
“叔,找谁?要帮忙吗?”丁文俊走向前问道。
“找你,跟我走,有急事。”严书记先是惊喜了下,随后立即说道。
“出什么事了吗?”
“上车再说。”严秘书有些急。
“好。”丁文俊也不耽搁,把东西塞给陈晓刚,拉车门上了副驾驶。
车子开的很快,在街道上穿梭。
“安丰市副市长张志国的祖坟让人刨了,还泼了粪水。”
“掘坟泼粪?”丁文俊一愣。
“对,他是我们沙水市本地人,十岁随父母去省城,六年前调任青云县副书记,三年前调任安丰市任副市长,是我们省最年轻的市干部。”
“报复吗?”
“不知道,上午去烧纸的村民发现的,现场已经封锁,共被挖了三座坟,张副市长他爷爷奶奶一座,太爷爷太奶奶一座,还有一个是他大伯父伯母的,他父母也都七十多了,还没通知。”
“我能做什么?”丁文俊问道。
“从你土官的角度,把影响力降到最小,看看有什么补救措施,不然……不然我们沙水市肯定有人要倒霉的,张副市长的岳父是省里……”严秘书很紧张。
“得让我爷爷来,我没接触过这样的事。”丁文俊实话实说道。
“打新民乡派出所的电话,我让人送他过来。”严秘书拿出大哥大塞给丁文俊。
丁文俊拿过来,拉出天线,拨打的新民乡派出所的电话,他记得。
“通了……”丁文俊递了过去。
严秘书一手开车,一手拿过电话说道:“我是张市长的秘书严进宽,我需要你现在去三庄村把丁老先生送到市区东面沙河边的大墓地,尽快,万分紧急。”
挂了电话,严秘书继续安排道:“给你家里打电话,把事情跟你问爷爷说一声,需要什么我提前准备。”
“好。”
丁文俊拿着大哥大给家里拨了过去,正好丁老头也在家,他把事情一说,丁老头也愣了一下,估计也没遇到这样的事。
能有什么补救措施?只能重新入殓了。
等丁文俊跟着严秘书的车子到达现场一看,那叫一个乱,警车好几辆,摩托车自行车一堆,二三十口人,估计都是本家的人,祖坟被人刨了,这可是天大的事。
一个警方负责人被一群人围着,也是焦头烂额。
“你们在闹什么?就让你们祖宗在太阳下暴晒啊?搭棚子遮阳,拿铁锹把泼了粪水的土往边上弄啊!”丁文俊怒喊着,带了点神识外放。
一群人一愣,随即不说话了,开始动手干活。
“有主事的没有?谁辈分最大?”丁文俊又喊道。
“我,我是志字辈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
“大爷,安排人干活吧!”
“行,我来安排。”
半个小时后,等老头赶到的时候,三个简易的遮阳棚已经被搭建好了,其他地方的粪土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严秘书上去给丁老头打了招呼,也很客气。
“叔,得麻烦您了,您给看看,需要什么,我立刻让他们去准备。”
丁老头也客气的点了点头,看了看三个坟坑,微微一叹气说道:“找能做主的来吧!这事不简单,得听主家的意思,先扯三块大红布,把棺材盖上。”
那个现场辈分最高的人立刻被叫过来去准备了,叫主家来就只能是张副市长的父亲了,他是目前家族里辈分最大的。
“叔,能算出来是谁做的吗?”严秘书凑过来小声问道。
丁老头笑了笑说道:“那是警察的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