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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何曾有我这个母亲?”

看着贺修钧的马车急匆匆离去,贺母咬牙切齿,脸上既有愤怒也有妒忌。

她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结果被别的女人给勾了魂了,她如何能不气?

薛雨慧继续安慰贺母:“姨母,您别生气,您再怎么说也是表哥的亲娘亲,您在他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他的心被曲大小姐霸占着,您若不同意他们,只会离间你们之间的感情。”

“还有,姨父不是说了吗?现在的将军府处境不好,若是能与侯府联姻,绝对是好事一桩。”

这些话让贺母的心情起起伏伏。

最后,她轻叹一口气:“雨慧,若是曲雅有你半点懂事就好了。”

“我一直都很想让你当我的儿媳,只可惜……”

“姨母,我只是商女出身,如何配得上表哥。”薛雨慧咬唇,一口否认了自己,只是她那双小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里面的情意被看得一清二楚。

贺母与贺悦心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贺悦心主动挽起薛雨慧的手,娇嗔道:“表姐,你就真的对我大哥没有半半点情意?我倒是觉得你们很般配,比曲雅般配多了。”

“就是,钧儿就差你这么贴心的人儿在身边。”

“只可惜,钧儿和曲雅的婚事是皇上赐婚。不过,曲雅入门后,我可以将你安排到钧儿身边,待你生下一儿半女的,再将你提为平妻。”

贺母继续哄着薛雨慧。

“可是,我出身卑微……”薛雨慧继续咬唇,眼睛红红的。

她这个样子,明明是对贺修钧有意,但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

她纠结的神情落入贺母的眼里,让对方十分满意。

她笑道:“傻丫头,你何必妄自菲薄呢。你长姐前些日子入了宫,已是秀女,凭借她的样貌能被皇上看中是迟早的事。”

“而且,你父亲一族又是江南的富商……你自是配得上钧儿的。”

“姨母。”薛雨慧跺了跺脚。

“好好好,雨慧害羞了,那我们不说了。我们先去侯府看看,改日再说这件事。”

贺母拉着薛雨慧的手,笑眯眯地让对方与她同坐。

若是以前,她是绝对看不上薛家人的。

但薛家钱多,正好可以解决贺家的燃眉之需。

最重要的是,薛雨慧听她的话,好拿捏,用她来对付曲雅最合适。

……

“雅儿。”

贺修钧一下马车,便看到在门口看到曲雅,他赶紧整理衣裳,然后拄着拐杖朝对方过去。

听到他的声音,曲雅眼里显是闪过厌恶,但因不好翻脸,她只能努力装作毫无芥蒂的样子微笑。

“修钧哥哥,你怎么才来?”

她的眼神从他那双腿上扫过,脸上虽有微笑,但眉心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

贺修钧的心也咯噔一沉,雅儿该不会是嫌弃他吧。

他赶紧忍痛,将拐杖丢到一边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两步,笑道:“我的伤就快好了,待我们成亲那日,我必完完好好出现在你面前。”

罗星说了,他们已经备好人手,待婚礼结束之后就去景王府偷活血藤。

他的腿一定能好的!

但曲雅并不关心这个,她敷衍道:“修钧哥哥你受苦了,你先进来吧。”

祖母答应她,今日婚礼结束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让贺修钧犯错,好退了这门婚事。

贺修钧还想和她说什么, 但她却以自己很忙为由,朝府里另外一条路走去。

贺修钧只能讪讪闭嘴。

他在侯府家仆的指引下,去往婚宴之地。

一路上,他碰到了很多同僚,各种讽刺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咱们的贺小将军吗?怎么这么狼狈?”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呢,你现在不是将军了。你还革职在家吧,近来过得如何呢。”

“我们可没有贺少爷这么有本事,人都废了,居然还能娶曲大小姐。”

“真是替曲大小姐怜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贺修钧过去二十余年的路走得太顺,所以养就了他心高气傲的性子,他这些年可没少得罪人。

现在有机会,那些被他欺辱过的人自然是得落井下石。

他用力握紧拳头,眼里全是仇视的目光。

虎落平阳被犬欺!

待他重新得势,他一定要让他们后悔今日所为。

等他们来到目的地,贺修钧发现自己的位置非常偏僻。

他不甘心地问:“我是侯爷未来的女婿,这个位置不妥吧。”

侯府家仆神情微妙,他们赶紧低头:“贺少爷,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您的位置就在这里。”

“一定是你们做事不细心,搞错了。”罗星很生气,就要和他们理论。

但贺修钧却拦住了他:“好了, 一个位子而已,不必闹事。定然是因为今日太多宾客,我作为自己人,坐得偏僻点也没事。”

话虽如此,但贺修钧心里还是生起了疙瘩。

他坐下之后,就一直猛灌自己酒。

他也曾是天之骄子,怎么就沦落到这个人人皆可轻视他的地步。

“少爷,您别喝太多了,您好几日都睡不着,精神萎靡, 大夫叮嘱您不可再沾酒了。”罗星担忧地提醒他。

贺修钧板着个脸,怒斥他:“你还好意思提这个,我让你找的檀香,你为何至今都没能找到。”

闻言,罗星神情委屈。

“少爷,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全城的檀香都给买来,可您都不满意。”

“少爷,会不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您想要的檀香呢。”

“胡说!我用了那檀香足足五年,我怎会不知道它是真实存在的!”

贺修钧大声呵斥罗星,他的脸都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了。

突然,他似乎闻到了那股让他安心的檀香味。

他不顾自己腿上还有伤,激动地站起来。

一转头,他看到一个身长玉立,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从他旁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