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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不会信的啊,他们那么凶残!说喜欢我肯定是骗我的!”

沙希勒率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还煞有其事地搓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被鬼族骗过呢。

实际上怕是连鬼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纳兰佛予闻言也只是对他礼貌笑了笑,但很显然他并不在乎沙希勒的回答,依旧看着戎遣。

像是执着地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

“是真是假又如何?”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戎遣很显然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甚至态度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语气冷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其他人会怎样,与我何干。”

他从来不会做这种假设。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如果这种感情会因为对方身份不同而改变的话,那就像他之前说的。

那不是爱,而是对利益的权衡。

戎遣没看到,在他说完那句话后,他身旁的云肆渡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眸底涌现出的冰冷血色也缓缓褪去。

“与其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纳兰先生,我们不如详细地说一下三年前病毒泄露的问题吧。”

接收到戎遣的示意,林竟开口道:“你们之前声称病毒是逃窜的鬼族投放的,可据国际安全联盟调查得知,那个时候仅剩的鬼族仍被你们控制着,他们是如何进行大面积投放的?”

这个问题就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心头。

为了提高保密性以及防止混乱发生,国际安全联盟的调查结果,只有各洲的最高统治者才能知道。

在场几乎大半的人才知道这一鲜为人知的隐秘事件。

除了林竟以外,其他部员几乎上都不知道。

包括这次跟着纳兰佛予一起来东洲的一众研究员,他们都是最新一批进到研究所里的,所以对这件事知之甚少。

这时猛然听见疑似真相的说法,心里也暗自生出了猜测和怀疑。

他们是为地下研究所工作的没错,但他们也不想成为危害世界的罪魁祸首,他们也不想把小命丢在里面。

纳兰佛予也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他缓缓眯起眸,同时脑中飞速运转,思考怎样把这件事压下去。

在场唯一淡定十足的人,恐怕就属戎遣了,他甚至还将林竟桌上没动的小蛋糕端过来,轻声问云肆渡想不想吃。

在对方摇头之后,戎遣颇有些遗憾地放下勺子,转而把人抱进怀里,哄着人睡觉。

“乖,困了就睡吧,我在这呢。”

云肆渡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细白指尖揪着他的衣角,咕咕哝哝地说道:“要回去,这里好吵。”

“好。”

戎遣抱着他站起身,跟沙希勒知会了一声后便离开了,留下众人坐在大厅里面面相觑。

这次晚宴他也没打算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是带着他的宝贝来吃个饭而已。

现在云肆渡吃饱喝足了,他当然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

回到房间后,被戎遣抱着刷完牙洗过脸的云肆渡又不肯乖乖睡觉,缠着戎遣让他讲故事给自己听。

“我今天要听那个长鼻子小孩的故事。”

云肆渡躺在床上,银白长发散了满枕,还有几缕被他使坏地放在了戎遣的脸上和身上。

戎遣撑着脑袋躺在他旁边,被他这样捉弄也不生气。

只无奈地打开智脑找出了云肆渡说的那个故事,在温暖的橘黄灯光中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故事还没讲完,云肆渡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戎遣关上智脑投屏,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坏小孩根本不是想听故事,就是为了折腾自己。

在云肆渡额头和脸颊上各落下一吻,然后探身将床头灯关上,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后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戎遣呼吸平稳、沉沉睡去之后,原本窝在他怀里睡着的云肆渡却睁开了眼睛,宝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睡意。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泛凉的指尖沿着对方的眉眼往下,划过高耸的鼻梁,按在了那近距离看起来更加性感的薄唇上。

“好险呀阿遣……”

云肆渡的声音在黑夜里几不可闻,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和疯狂。

他迷恋兴奋的目光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眼前人紧紧笼罩住,再也无法逃脱。

还好阿遣没有说错话,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

那阿遣就要彻底逃不掉了呢。

真可怜。

——

一夜无梦,戎遣第二天清早是被智脑发出的警报声给吵醒的,伴随着的还有不断闪烁的微弱红光。

他几乎是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先去看自己怀里的人。

见云肆渡仍安然躺在自己怀里后松了一口气,然后调出来整座大厦的数据图,发现亮起的红光就在他们的楼上。

而那个位置,正是沙希勒所在的房间。

戎遣刚将自己的衣角从云肆渡手里轻轻拽出来,后者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隔着一片雾蒙蒙的水汽问他:“怎么了?”

“出了点事,需要我过去一趟,宝贝困的话就继续睡,记得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有事给我打通讯,我很快就回来,饿了就先吃我放在冰箱里的小蛋糕,知道了吗?”

尽管时间紧迫,戎遣还是在云肆渡点头之后才起身穿衣服,走之前不放心又多看了几眼。

确定人又睡过去之后,才把门锁上离开了。

戎遣到楼上的时候,林竟和其他几个部员已经到了,他们迅速搜索了房间,并检查了探测器。

却没有发现任何感染者和怪物的身影。

而智脑再也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房间的主人沙希勒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全身发着抖,脸上和身上溅满了血,眼中满是血丝,整个人憔悴地不像话。

而在床的另一侧,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被开膛破肚,喉管划开、颈骨扭断,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流出来,将她身下的床单染得通红。

看样子才失去呼吸不久,死不瞑目。

戎遣走过来看了一眼女人的伤口,不自觉蹙起眉。

又在抬头时看见落地窗上破开的口子,以及地毯上带血的玻璃碎片。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最先赶到的林竟。

林竟说:“我们刚到的时候现场就是这样,外面的电磁禁制并没有发出反应,说明感染者或怪物从大厦内部闯入房间的,但在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后,探测器就没有反应了。”

按道理来讲怪物应该是逃窜了,但电磁禁制仍没有碰到怪物的反应,说明对方仍在这栋楼里。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他们的探测器探测不到对方。

戎遣眯眸思考片刻,很快就下达了命令,“去找人查监控,楼里的人挨个测一遍,疑似感染的也控制起来,对方很可能是我们之前没遇到过的类型,给我小心仔细点。”

“是!”

林竟带着几个部员离开了,戎遣在女人的尸体前蹲下身,仔细观察她身上的伤口,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时,他面前落下了一道阴影,沙希勒神情恍惚,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

云肆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这次的声音和之前大不相同,十分急促且力道很重。

都能听到门震动的声音。

云肆渡刚准备让人滚,就听到外面传来那人慌张的声音。

“云少爷不好了,我们部长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啊!”

云肆渡瞬间清醒了,他掀开被子,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到了门口,一把打开了门。

“怎么——”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人,脖颈间就突然传来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对方将注射器的针尖扎进了他的皮肤里。

可已经晚了,云肆渡倒在了来人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