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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二人的耳边吹。

余二时:“它又想做什么?”

含雪:“你耳边也在响?”

余二时:“是,从醒来走到现在,一直在吹。”

“你呢?”

含雪:“我也是。”

“你耳边的风大吗?”

余二时:“不大。”

“你呢?”

含雪:“我的也不大。”

余二时站住了脚,捂住了耳朵:“太烦了。”

含雪站住了脚,捂住了耳朵:“和苍蝇一样。”

天已是夜色。

有月,有星。

含雪松开了手,风还在耳边吹:“服你了,风兄。”

“你想干什么?”

“给个痛快话,不要折磨人,好不好?”

余二时看含雪的口型在动:“你在和谁说话?”

含雪的口型动。

“啊?”

含雪把余二时的手从耳朵上拉下:“我在和风说话。”

余二时楞楞:“它给你回话了吗?”

“回了。”

余二时脸色动:“它说话了?”

“它给你说了什么?”

含雪瞠目,准备吓吓他:“它说···”

“谁在说话?”含雪忽把头侧了侧。

余二时看四周:“没别人啊。”

“你又在吓我。”

“我没吓你。”含雪把头侧在那里,认真说“准备吓你,但刚才我的耳边响起了人的说话声。”

余二时看她那认真的样,笑笑:“是吗,说什么了?”

含雪把头慢慢转向余二时...摇摇头:“没听清楚。”

“很短,飘走了。”

余二时哼了哼:“装都装不像。”

含雪上提气:“我没骗你。”

“走吧,也许是风。”余二时向前走去。

风?

含雪把手搭在耳廓上听...呼呼。

本就吹在耳边的风,全灌进了耳朵眼。

含雪赶忙把手放下。

余二时突然站住了。

含雪:“怎么了?”

余二时把头转向含雪:“我也听见了。”

含雪:“听清楚了?”

余二时点头。

含雪:“说什么了?”

余二时口开:“救我!”

含雪手点在空中:“是,我听见的,好像也是这两个字。”

余二时干笑笑:“也许是我听错了,是风,风吹的我产生了幻听。”

含雪摇头:“不像。我听见了,你也听见了,怎么可能是幻听,就算是幻听,咱俩也不可能产生一样的幻听啊。”

“是有人在向我们求救。”

余二时把四周又看了看,说:“这一眼望去,没人啊,谁在向我们求救?”

含雪把四周也看了看,说:“也许是幻听。”

余二时松了一口气:“我早说了嘛,是幻听,这荒芜的地方,除了我们,还能有谁。”

二人向前走去。

“救···我。”

“救···我。”

风把声音吹进了二人的耳朵。

二人站住了,对视:“不是幻听!”

含雪冲空中口开:“你在哪?”

余二时冲空中口开:“怎么救你?”

二人站在那里听,站在那里等。

等了好久,没有再听到声音。

二人....走去。

救我的声音再次响起。

杂乱无章的响起。

含雪指前方:“在前面。”

余二时点头:“是。”

二人向前跑去。

“救···我。”

“救···我···啊。”

“救···救···我···啊。”

风把不同人的求救声吹进了二人的耳中。

救人要紧!

二人全力的跑。

二人跑得气喘吁吁。

救人要紧!

二人拼命的跑。

二人跑得大汗淋漓。

救人要紧!

二人死命的跑。

二人跑得口干舌燥。

救人要紧!

二人玩命的跑。

二人跑得头昏目眩。

救人要紧!

二人拖着一口气跑。

二人跑得酸了身。

余二时手伸在空中,二脚拌蒜:“我,我跑不动了。”

含雪插腰,喘气,等他上来说:“我也快跑不动了。”

余二时坐到了地上:“你的体力还真好。”

含雪弯身,擩膝盖:“练得,从小就练。你不练体能?”

余二时摇头:“不经常。”

含雪点头:“你练枪。”

救我的声音还在二人的耳边响。

余二时爬站了起来:“走,去救人。”

二人搀扶着跑。

二人走。

二人跪在了地上。

“不行了,再走,我就没命了。”

“我也没劲了。”

二人躺在了地上。

二人湿透了衣,结了块。

二人已没有汗可出。

救我的声音还在二人的耳边响。

“走,去,去救人。”余二时躺在那里说。

含雪干舌抿干嘴唇,起身:“好。”

“你起来呀。”

“你扶我一把。”

“好。”

“呀,你怎么把我又松开了!”

含雪原坐下,侧头:“它,不会是在玩我们吧?”

“谁?”余二时半撑起身体问。

含雪看向他:“风。”

余二时楞楞,彻底松下,瘫躺在了地上,娘的,娘的,冒烟的嗓子说:“是,绝对是。”

含雪起身,拉他。

余二时:“干什么?”

含雪:“要是不是呢?”

二人往前走。

快没了命的往前走。

“救我!”

“救我啊!”

“救救我啊!”

二人站住了,对视:“真有人要救!”

前方,男1站在高处,手中端着一碗什么东西。

男2,男3,男4伸着手在下面。

男1:“救你们谁啊?”

男2干嗓喊:“救我!”

男3干嗓喊:“救我啊!”

男4干嗓喊:“救救我啊!”

男1:“就这么一碗,我也很为难啊,不知该救谁啊?”

男2喊:“救我!”

男3喊:“救我啊!”

男4喊:“救救我啊!”

男1:“好吧,给你们点。”

男1把碗微倾,水流出。

水!余二时口开:“救···我!”

跑去。

水!含雪口也开,但听到余二时喊出那两个字。

怔怔。

震惊住。

头皮发了麻。

余二时冲男1喊:“救我。”

男1把碗端平了:“又来了一位,水不够,你们商量商量先救谁吧。”

余二时,男2,男3,男4炸了锅。

“救我。”

“救我。”

“救我啊。”

“救救我啊。”

再看这四人都是脱了水的样。

再看男1高高在上,夜色中,看不清样。

男1:“你们决斗吧,最后赢的那位,这碗水就是他的。”

“好。”男2男3男4同口说。

余二时楞楞,他真想决斗,再不饮水,不渴死也得昏迷。

这么残忍的事....他退出了,坐在那里,把皮蛋枪拿在手中,抬头看男1。

男2,男3,男4扭打开。

含雪以男1站的那个高处,绕着走了一圈。

脚下踢到了干尸,又踢到了干尸···

含雪走去,拉开了男2男3男4。

含雪抬头看男1,还有那碗水,喉咙动,也渴得要命啊。

男2男3男4打得头破血流,呴着嗓子说。

“你别想和我争水。”

男1的声音:“又来了一位啊。”

“你一个女孩,打不过我们,到别的地方找水去。”

男1的声音:“是个女孩啊!”

“力气还不小,比我的力气都大。”

男1失望的声音:“噢。”

含雪看男1。

男1站在上面不怎么做大动作。

再看男1站的这个高处,大柱型,像个大烟囱。

他从哪上去的?

含雪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台阶或借力的地方。

男2男3男4又打开。

含雪把他们拉开:“你们是怎么到这的?”

男2男3男4同说:“有人在喊救我。”

含雪问:“谁,谁在喊救我?”

男2,男3,男4愣住,摇头。

都说没见到。

余二时在那里指男2男3男4:“是你们在喊救我。”

“什么?”男2男3男4一惊,又楞愣“是啊,我们是喊了救我。”

含雪指余二时:“你也在喊救我。”

余二时愣愣,回过神:“是啊,我刚才也喊了救我。”

忽地看向了远方。

男1:“你们还要不要水了,再不决出个胜负,我就把水泼了。”

男2男3男4又要打。

含雪喝止住:“你们被骗了。”

“···我们被骗了。”

“谁,谁骗了我们?”男2男3男4问。

含雪抬手指上面。

含雪,余二时,男2,男3,男4,五个渴得要命的人,同抬头看向了男1。

含雪隐出电磁枪,把光打上去。

男1是个....土造人。

风把土旋起造的人。

风学样驱使的人。

他的真人呢?

他在哪里演双簧?

一人走来,插着腰,喘着气,说:“谁,谁在喊,救我?”

男2,男3,男4,指自己:“···我。”

余二时把指着自己的手,放下。

来人:“有水吗?”

土造男1:“有。”

来人喊:“救我!”

来人倒下了。

含雪对男2男3男4,还有余二时嘘了手指:“风,会把我们喊的话,吹去,招来更多的人。”

含雪看土造男1,看远处,目光落在了他站的这个柱形高台上。

几人往后退退。

电磁刚波打碎了柱形,空心的。

男1在里面,还有死去人的物品。

还有方圆唯一的小水源。

土造男1从高处落下,散成了土。

风把土又旋成了土造男1,在那里学男1害怕的样。

几人看见手指细的水,爬上去就是喝。

男1要跑...

余二时准备去抓...

土造男1和男1面对面的学着跑...撞上了。

男1慌了神,不知转身跑,就想把土造男1拨过,照了镜子...挡住了。

余二时回身继续喝。

几人喝好了,看男1,还有那个把他挡住死活让他跑不了的土造男1。

含雪和余二时离开。

男1交给了男2男3男4。

谁救谁?

和传染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