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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阳别墅的书房内,烟雾弥漫,仿若一层朦胧的纱帐将整个空间笼罩。腾阳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桌前,双眼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机里传出的视频声音,似尖锐的刺,一下下扎进这寂静的空间。痛苦的呼喊声,那声音像是被恶魔诅咒的灵魂在深渊中挣扎,绝望的哀嚎声,又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在幽暗中发出的悲泣,声声交织,不断冲击着人的耳膜,令人毛骨悚然。

慕羽瘫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双手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试图驱散那逐渐蔓延开来的头疼,可那从手机中传出的不堪入耳的声音,却如影随形,让他的心烦意乱愈发强烈。

腾阳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阴霾与愤怒,他缓缓开口,声音因压抑着的怒火而略显沙哑:“他们简直欺人太甚!”说着,他将手中的手机狠狠摔在桌上,屏幕亮起的光在烟雾中映出他扭曲的表情。

慕羽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双手从太阳穴滑落,满脸疲惫与无奈,他缓缓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不仅狮子大开口,要挟我拿出一大笔钱,还强行夺走了我手里好几个精心经营的产业,现在……竟然还要求你转让股份。”慕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仿佛曾经的努力与心血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他望着腾阳,等待着他的回应,书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

腾阳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理智被愤怒彻底吞噬,他如同一头发狂的猎豹,猛地冲出书房,几个箭步冲向苏瑶。在苏瑶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双手已像铁钳一般死死抓住苏瑶的双肩,疯狂地摇晃着,怒吼道:“跟你有没有关系!有没有!”

苏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花容失色,但随即愤怒涌上心头,她用尽全身力气,挥起手臂,“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腾阳身上。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大声呵斥:“你已经疯了!我告诉你无数次没有!楚铭和我也是朋友。阿红我也认识!腾阳你真是疯掉了!”

腾阳却丝毫没有被这一巴掌打醒,他的双手依然紧紧箍着苏瑶,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嘶声喊道:“我孩子呢?男的女的。你说啊!我孩子呢?那个孩子呢?”说话间,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移到了苏瑶的脖子上,开始慢慢收紧。

苏瑶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变得急促困难,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此时,慕羽从后面冲了上来,他用尽全力拉扯腾阳的手臂,大声喊道:“腾阳,你冷静点!你这样会出人命的!”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慕羽终于将腾阳的双手从苏瑶脖子上拉开,他紧紧抱住腾阳的腰,连拖带拽地将腾阳带离了现场。腾阳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挣扎着回头望向苏瑶,嘴里不断念叨着关于孩子的事,眼神中满是癫狂与迷茫。

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凝重的气息。慕羽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伸手拉住腾阳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你真得需要放松一下,这个状态真得很差!”腾阳仿若未闻,只是闭着眼睛,身体一动不动地靠在座椅上,宛如一座毫无生气的雕像,只有起伏不定的胸膛显示他还在呼吸。

慕羽轻轻拍了拍腾阳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该一个人扛。老太太过寿怎么也该和我说一声吧。”腾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身体也微微一僵,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哪里出了纰漏。

慕羽深深地看了腾阳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困境淹没而无动于衷。”

腾阳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不愿意连累任何人。”

晨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老宅宁静的庭院里。洛语与楚铭站在回廊下,脸上带着一丝局促与不安。洛语微微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纠结,率先打破了沉默:“楚铭,我们在这儿已经叨扰多日,实在不好意思,还是向老太太告辞吧。我想去看看红姐。”楚铭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向正厅。

老太太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轻轻摩挲着一串佛珠,见他们进来,微微抬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洛语向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礼后说道:“老太太,承蒙您的关照,救命之恩一定报答。现在伤势渐好,我们也不便再继续打扰,打算告辞了。去照顾红姐。”

老太太轻轻放下佛珠,脸上浮现出一抹和蔼的笑意:“那位小姐还在医院,有专人照顾。你们打扰恐病情不稳。况且我这老太婆的院子里,许久都没有人来了,你们留下,也算是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楚铭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谢谢老太太,只是怕太麻烦您了。”

洛语在一旁轻声问道:“老太太,您家里有什么人呢?”

老太太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念与慈爱:“我有几个孙子,他们都在为家族的事务奔波忙碌。最疼的那个孙子啊,常年在外,总是不在我身边。不过他倒是很孝顺,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许多各地的稀罕物件。”

洛语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您有这样孝顺的孙子,可真是有福之人。能够在这老宅里安享晚年,儿孙绕膝,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呀。”老太太微微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仿佛沉浸在与儿孙相处的美好回忆之中。庭院里,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一时间,祥和的氛围弥漫在这老宅的每个角落。

老太太目光柔和地落在洛语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与关切。洛语察觉到那目光,微微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

老太太轻轻开口问道:“洛语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爱的人呢?”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洛语心头一紧,她眼神闪躲,缓缓低下头,轻声说道:“没有。”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老太太微微点头,随后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那项链在从窗棂间透入的一缕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吊坠是一个精致的“腾”字模样,古雅而神秘。老太太将项链轻轻托在掌心,抬眼看向楚铭,又看了看洛语,似笑非笑地说道:“那看来他们捡回来的这条项链是小楚的喽?” 楚铭听闻,目光也被吸引到那条项链上,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看向洛语,而洛语则依旧低着头,只是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那项链,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涌起的波澜。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老太太微微抬起手,作势欲将项链丢弃,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意的神情,说道:“既然都不是,扔了吧!” 洛语见状,心中猛地一紧,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要!” 他的声音因焦急而显得有些尖锐,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低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给您扔就好!”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好。”

洛语如获大赦,他微微欠身,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您先忙着,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与楚铭一同向门口走去。他的脚步略显急促,像是生怕老太太改变主意。楚铭跟在他身后,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在思索着洛语这一系列反常举动的缘由。

两人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老太太那略显沧桑却又意味深长的声音:“别再弄丢了,也许东西好找,人难寻呐。”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击中了洛语的心,他的身体微微一僵,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片刻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继续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与楚铭一同走出了门。

楚铭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大踏步走进屋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洛语,那目光里满是戏谑与洞察。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带着几分调侃的腔调说道:“洛语啊,你刚才那着急的模样,可真是把你对腾阳的在乎暴露无遗啊。”

洛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番茄,她狠狠地瞪了楚铭一眼,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提高了音量反驳道:“才不会在乎!我不在乎!我早就把他忘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情绪显得有些激动,那急促的脚步仿佛在努力踩碎那些关于腾阳的记忆。

楚铭却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靠在椅背上,悠悠地说道:“哦?真的吗?你可别自欺欺人了,嘴巴能说谎,心可不会说谎。”他的眼神紧紧锁住洛语,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洛语听到这话,脚步猛地顿住,他转过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愤怒,他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说道:“你不要乱讲,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都有新娘了,我怎么可能还在乎他!”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尽管极力掩饰,却还是能听出那话语背后隐藏的一丝痛苦与无奈。

“你呀!人善人欺天不欺,自欺欺人心不欺。”

洛语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一声声压抑的抽泣在房间里回荡。那哭声里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难过,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楚铭见状,脸上的调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急忙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洛语身边。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洛语的后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予他一些安慰。“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楚铭的声音极尽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洛语的哭声渐渐减弱,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噎着问楚铭:“他真的不要我了!他有孩子了!他有苏瑶了!”

楚铭微微一愣,他拉着洛语在椅子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并不是,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就像我一样!别那么沮丧!我比你经历的多得多!”楚铭的声音很轻柔,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洛语的表情。

洛语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仍噙着泪花,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楚铭,似乎在努力理解他话中的深意。楚铭轻轻握住洛语的手,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力量,继续说道:“曾经我也陷入过深深的自我怀疑与绝望之中,觉得自己所追求的爱情遥不可及,所有的努力都像是泡影。但是随心就好!你拗不过心!只要不被外界的因素轻易干扰,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和腾阳之间,或许有着许多的误会与波折,就是心灰意冷也得冷个明白!”

洛语微微皱起眉头,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可是他已经要和别人成婚了,我又能如何?”楚铭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在事情没有彻底尘埃落定之前,不要过早地放弃。我当初也是在几乎绝境之时,幸好是我倔!你也应该给自己,给腾阳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不留遗憾的机会!”

楚铭松开洛语的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我曾经在爱情里徘徊许久,一次次的挫折和复杂的处境让我几乎丧失信心。一度还自杀过!”他转过头,看着洛语,鼓励道:“洛语,不要受到点困境就逃避,你和他一点风浪没经历过,遇到个女人就自乱阵脚,急着给人家挪位置,你以为你这是大度?错!你这是愚蠢,人家就是要你不攻自退!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你!因为是你自己帮人家解决的自己!”

洛语的脸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暴突,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双眼圆睁,满含怒火,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那里站着让他愤怒的女人。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充满怨恨的话语:“每次一遇到那个女人,我就完全失控,愤怒像火焰一样在心底疯狂燃烧。”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微微颤抖着。“我就像个蠢货,被情绪牵着鼻子走,楚哥你说的对!我自己就先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转身,将身后的椅子踢倒,椅子倒地发出的巨大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像是他内心愤怒的呐喊。

“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站在那里,就能让我阵脚大乱。我在这混乱的情绪里挣扎,一步步后退,直到把自己逼出原本属于我的领域,而她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彻底解决掉,让我输得一败涂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的声音渐渐低落,最后无力地垂下头,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与不甘。

楚铭双眼圆睁,目光中燃烧着激愤的火焰:“就是!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自己养得精神饱满,然后去跟她斗!”

洛语的小脸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番茄,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塞了两个小气球。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苗,那眼神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猛地一跺脚,大声说道:“就是!凭什么总是我在这儿生闷气,她却能称心如意!这太不公平了!”

他挥舞着拳头,在空中用力地挥舞了几下,像是在向那个假想敌示威:“她应该天天哭,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了!老子要虐他!”那架势仿佛已经在脑海中策划好了无数种让对方哭泣求饶的方案。

“她以为她能轻易得逞?你就直接打爆她的头!这男人是你的,凭什么拱手相让?跟她抢啊!难道你连个女人都抢不过?”楚铭边说边用手指用力戳着桌面,每一下都饱含力量,以强调自己的话语。他紧紧盯着洛语,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期待,像是在试图将自己的勇气与决心注入到对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