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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立迟疑道:“会不会留疤?”

他把衣服搁在桌子上,不怕对方阻拦一样擦了下那道口子。

不过陈弋也没想阻拦。

这让霍立本来因为睡觉被促然弄醒的郁闷心情好转了点,至少没那么想睡了。

顺带还勾了勾陈弋唇角。

伤口现在看来都已经要愈合了都,没有血往外渗,不过唇色似乎比之前要深。

陈弋压了压视线,声音恢复那种冷而清晰的质感:“留疤了你怎么办?”

霍立懵了半拍,“不会留。”

陈弋换了个话题:“明天是早上走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中午走吧,还得把弋弋送回去。”霍立脚踢了下地板,结果瓷砖质地的地板比宿舍木质的摩擦性少太多,落到地面之后直接滑了出去,最后踢到了陈弋小腿胫骨。

霍立:“……”

陈弋:“?”

“呃……”霍立闪过一丝尴尬,“脚他自己没刹住。”

陈弋一副我就听你狡辩的模样,双手交叉看戏的样子,看着霍立今天跟温度计一样的耳朵,温度高了就红。

“哦,对了。”霍立手搓了搓衣角,拧在一起,赶紧也转移话题。

“你知不知道秦楠和蒋业他们?”

“嗯?”陈弋嗓音低沉,整个人向前低了些角度,无形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不太好说,霍立纠结了下,既然秦楠觉得他们也是,还鼓励他们,那现在和陈弋说应该也没关系吧。

霍立一只手搭在陈弋肩膀,他背后靠着桌子,陈弋就挺直了让他放。

“就……他们是一对。”霍立还是说了,说完还不忘观察陈弋的眼神。

似乎没有一点震惊,就连眼球都没挪动过,一双眼睛冷淡的对着他的脸。

妈的,到时候迟早得让……哭……

“哦。”

陈弋的回答显然让霍立有些失望。

“你们同类之间不应该可以感觉到吗?”这件事他到目前为止也只能跟陈弋说了,肖成他们都不是这一类人,秦楠他们也没有想表现出来的意思。

陈弋目光忽然变得难以忽视,格外认真,动作却散漫,他伸手给霍立一边理好衣领子一边说,“我不是天生的,懂吗?”

那双手充满了陈弋的气息,用来写字、打球以及所有需要手来辅助的动作,手背上的皮肤通常都很薄,只要不是肌无力患者或者太胖,都可以透过皮肤看见比较粗的血管。

霍立忽然觉得陈弋就算陈弋不好,以后也不会太差。

个子高,腿长,当个腿模也行

手也好看,手模也好。

主要是他丫的一张脸对味,放出去求包养应该也会有富婆上钩。

“那你有前男友没?或者前女友。”霍立脖子不敢动弹,任凭对方的手整理衣领子时若有若无擦过。

陈弋无语地扫了他一眼,“没有。”

他一顿,眸子眯了眯,“如果有,你怎么办?”

“我啊?”霍立说,“喊前夫哥?”

“前夫姐?”

其实这是霍立打马虎眼的说法,陈弋真有前男友,他就必须得检查一下陈弋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了。

毕竟他霍立到现在母胎单身solo亲吻除了给老妈老爸,或许还有不记得名字的幼儿园漂亮老师,整个人算得上相当无暇!

反正陈弋没吃亏。

假如陈弋真脏了,他应该是要揍一顿陈弋,再把其前男友撵出国。

免得某人不安分的心死灰复燃。

“真有?”霍立对着陈弋沉默不语的样子顿感心寒。

“没有,你脑子呢?”陈弋淡淡地说。

“脑子用来想你了。”霍立抓住机会终于说了句骚话来庆祝这一天的重要性,就是场景不太棒,感觉窗外放放烟花就更好了。

这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等陈弋生日,他霍大少心情一好就在江城给陈弋包烟花,要站在顶楼都能看得清楚的那种。

想象过于丰富,霍立给自己吓了跳。

“去洗澡吧,再晚点明天又得犯困。”陈弋难言欲止,只能把霍立给打发走。

霍立这么一句骚话,他真突然招架不住,他怕自己晚上一激动睡都睡不了,更何况今天霍立还得和他挨一起……

霍立露出一副你什么样我都懂的表情,心情大好地拿起衣服去洗澡。

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更不用说都能看出来,陈弋笑了下,总觉得这个人身后就像有一根猫尾巴,总之开心难过时走路的神态就是很不一样。

浴室门再次关上,霍立在里面说了句:“不要钻缝偷看啊。”

这警告是多余的,就算他再怎么现在有些难以自制,意志力相当薄弱也不会变态到那种地步。

陈弋只是凝视了会就攸然看向一边弋弋,他弓了弓身体,摸了下毛绒绒的耳朵。

“你觉得霍立正常吗?”

“喵。”

“所以,千万不要跟他妈妈说哦。”

“喵。”

陈弋眼神深暗,转眸坐了下来。

今晚陈弋没看题目,等霍立磨磨蹭蹭洗完澡的时候陈弋站在窗户那边看着这边,也不知道望了多久,陈弋上下扫了眼,顿时给霍立点着了火,这时候刚出浴室虽然穿着衣服,还是有种被看穿的既视感,霎时热潮沿着耳根染红了耳尖。

霍立:“看什么啊。”

陈弋淡淡道:“洗挺久。”

霍立心里暗自痛骂,刚才睡着被这么撩一下,他是个正常男青年,当然很难……

只能自己排解寂寞了。

霍立若无其事走过去,乍然坐到椅子上。

“其实我感觉不太真实,像假的一样。”

陈弋没有应声,眼尾默然垂下去,不知道这个人突然的正经又该说出什么话。

“这他妈比老子考上状元都假。”霍立手心盖在桌面,似乎是觉得自己形容的得太过了,两件事情相比之下还是考上状元比较难,这真没办法,脑子上限就在那了,就这个水平,多了那也不是他霍立的分。

“不过呢还是这么发生了,我不是难以接受,毕竟是我提的,就是说……”霍立眉头皱在了一起,“不真实。”

不是很敢确认。

这种结果早就在霍立脑海里发生过,结果是第二天一起床发现是做梦。

可能就像大多数人那样,想要个发誓之类的话稳定稳定。

送了再多礼物,说了再多甜言蜜语,还有好些就群里认识的上午还在自我介绍下午就溜酒店滚床单,这些都不算承诺。

必须要有个合同契约一样的仪式,我说了或多或少的东西,你留下一句类似盖章的保证,就算有食言违约,但在那之前还是会安心不少。

气氛骤然停滞了会,不过不是降温,而是双方都在想更好的表达的方式。土味情话可以张口就来,实在不行搁网络上一搜,铺天盖地都是,甚至有专业教人撩妹撩汉子的。

可是郑重的语言,还得仔细琢磨一下,得看人情商。

陈弋眼眸微转,朝霍立瞟了下。

“刚才的,在广场的,我说的,我做的,都是真的。”

“不信的话,那就等等。”

这算得上陈弋最正式的一次,不是挑逗,也不是没有腔调的天然冷冰冰。

霍立心脏抽了抽,恍然抬头道:“等什么?”

“等时间证明。”陈弋说完打了个哈欠,眼角也放松下来,整个人显得惺忪随意。

“睡吧霍哥,明天早起。”

霍立心弦被拨了下,震了好久才平复。

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总是充满了各种意料之外的事。

总之就是要堵一堵人的嚣张气焰。

他们还是没那么早睡,先是想起来给弋弋洗澡,一点点揪掉脏污。

过程也相当不顺利,弋弋是流浪猫,不像宠物猫一样天天有主人帮忙洗澡,弋弋对水比较敏感,疯狂喵喵喵,爪子加上指甲挥舞成刀了都。

陈弋也帮忙安抚,那样子还挺耐心。估计弋弋是意识到霍哥和弋哥不是要吃猫肉火锅,在陈弋轻抚下也逐渐稳了下来,就是鼻子一抽一抽的,霍立担心给它呛到,就差抱怀里了。

吹干又耗了好久,期间路晓海过来问了道题目。

狂躁的心一拉回去,路晓情不自禁就想刷题,三两下库库刷完,难的就得启动脑子,超难的要场外求助了。

霍立就搁浴室给弋弋吹毛,一小撮毛一点点细细地吹。

陈弋拿着题目给路晓讲题。

等一切都弄完之后,霍立啪嗒关掉灯,眼睛在黑暗中闪了闪,“睡吧?”

……灯都关了不睡难道还能干点特殊的?

霍立在内心审视了下自己刚被称为色批的心,幸好此时只有对待会躺一起的紧张,至于别的还真空白。

陈弋:“嗯。”

这一觉其实睡得挺好,可能是因为床的原因,学校木板床太硬了,翻个身就会咯吱咯吱叫,给即将睡下的灵魂加点音乐伴奏,然后又得重新入眠。

也可能是两个人睡比较温暖,一热脑子一糊就睡着了。

他一开始时背对陈弋的,那时候神经疯狂抽动,可是过了一久陈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霍立紧张着也就没劲了。

大黑天的,想什么刺激玩意?睡觉!

他们两个都不打呼噜,所以都睡得相当安稳。

霍立是这么想的。

睡梦里,霍立梦到自己死皮赖脸往陈弋身上缠,陈弋都差点一脚给他踹走,他还说:“你踏马就是出轨了!”

十二月七点钟天才微微亮,很难透过窗帘照进来,睁眼是黑压压的天花板,然后手臂一阵麻木。

陈弋侧目时,霍立还在睡梦中动了动,脑袋挪了点。

电流似得感觉从手臂传来,陈弋眼眸挑了挑,慢慢抽出霍立脑袋压住的手臂,起身去了趟厕所。

再回来时霍立坐着满眼迷茫,“几点了?”

刚才脑子里精彩上演的暴打渣男剧场随着梦醒断开,霍立醒来发现自己没有像八爪鱼一样缠着陈弋大松一口气,只是尚不清醒的精神下一秒就又要倒地不起。

陈弋径直走到桌子边拿起手机,顺便拉开了窗帘,“七点半。”

“啊。”霍立迷糊喊了声。

就在霍立即将要倒下去的时候,七点半三个字又在心中响了遍,他一个激灵下了床,“卧草,快快,赶紧起床!”

就这么一个动作,霍立才突然感受到一个状况,到了一个青少年该到的时刻,大清早就是会有些难以启齿的状况,自然冲动的尴尬。

霍立趁着陈弋转身开灯的功夫赶紧半遮半掩地将衣服往下拉了拉,最后实在遮不住又套上了外套。

“?”陈弋转过来露出质疑的表情。

霍立风风火火冲进厕所,“尿急!”

陈弋:“……”

大清早肖成就来敲门了,霍立还在里面解决“尿急”问题,陈弋过去开门,人未到东西先是伸进来。

之后肖成再整个人溜了进来。

“胖大海买的,说是吃不惯可以跟他说。”肖成把早餐递给陈弋。

陈弋说了声好,刚搁在桌子上,肖成瞄了下没关的厕所,起身走过去。

“我上个厕所啊,邹盛大清早又拉肚子,他那厕所堵了,在我那上。”肖成边说着边感觉刚才看着房间少了个人,还没走到厕所门口就被陈弋拉住。

肖成回头望,对上学神冷冰冰的神色。

“霍立在里面。”

“哦哦。”肖成挠挠脑袋说,“我就说呢,没关门啊霍霍。”

其实时间还是比较赶了的,九点钟开始考试,还要提前安检,提前进考场,现在快八点了,还有很多事没做。

霍立匆匆从厕所里出来时房间只剩陈弋,两个人洗漱完穿好衣服就这肖成送过来早餐随便吃了点,早餐吃太饱也不好。

刷牙的时候霍立泡沫沾到了下巴上还不自知,主要是他总想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虽然不是自己考试,但依旧格外担心。

他没参加过这种竞赛,就更觉得重要了。

这他妈要是耽误了陈弋高考加分或者提前保送,他直接拿把菜刀把自己砍了得了。

所以他就处于一种很急,替别人急,看到陈弋不紧不慢收拾文具也急,刷牙察觉陈弋盯着自己也急。

忽然就变成老妈子了……

于是一出门,陈弋才站指着他鼻子道:“泡沫沾下巴上了。”

霍立一边走一边后知后觉抹了下,果然是牙膏沫子。

“没事。”进电梯霍立又抹了把脸,“还多久?”

陈弋报了个数。

“幸好幸好,来得及。”

陈弋沉默一瞬,开口道:“霍哥,放心点,不用着急。”

霍立瞪了他一下,“假如是我我肯定不着急,因为上去了也考不出个东西来,你不一样,考好点给徐风炫耀一波啊,给老子长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