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苏晚晚在水中扑腾着,颇有些狼狈。
谢渊见状,顾不得许多,迅速起身上前,一把将苏晚晚从水中抱了起来。
“咳、咳咳、”苏晚晚猛地咳嗽了一会。
她是会水的,但方才心里有鬼再加上大病初愈,一时间慌了神才呛着,这会得救了便紧紧搂着谢渊的脖子,生怕自己再落下水。
一个衣衫未着,一个浑身湿透,两个人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随着苏晚晚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更加贴近了些。
谢渊从一开始看到苏晚晚落水的慌乱,到感受着身上只觉脸上一阵燥热,忙偏过头去,可苏晚晚却像是没察觉一般,仍紧紧抱着他。
“苏小姐,你先下来。”谢渊低声说道。
苏晚晚这才惊觉自己正死死的抱着谢渊,赶忙松开手,心虚的低着头,偷窥被人抓包,更何况这人是谢渊......
她双脚落在水中,却因水中还有些浮力而有些站立不稳,身体摇晃了一下。
谢渊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但又想到什么,又像触电般迅速收回手,苏晚晚没站稳,又一屁股坐在水里。
苏晚晚:“......”
她有些气闷的自己站了起来,气呼呼的看了一眼谢渊。虽然她偷看是不对,但好歹送佛送到西,要扶就把她扶稳呗,怎么像被她咬了一样?害的她又摔了个屁股蹲。
谢渊见苏晚晚气的包子脸了,觉得她甚是可爱。
可爱?
谢渊回过神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稳:“苏小姐,你为何会在此处?”
偷溜进来的苏晚晚张了张嘴,心虚的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翻墙而入又偷看他沐浴的行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我…… 我来找你有事,见门进不来,便从墙进来了,谁知不小心走到这里......”
谢渊“嗯”了一声,压根没问她为何门进不来,也没问她为何要翻墙。
见谢渊什么都不问,苏晚晚更心虚了。
她抬头看谢渊,发现他脸上神色淡淡的甚至还有些冷,见她看过来道:“你大病初愈,应当好好休养,如此莽撞行事,若是再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虽然谢渊的声音平淡,但苏晚晚还是从里面听到了一丝关心的意味,那丝冰冷的神色倒像是生气了?
苏晚晚诧异的看向谢渊,想一探究竟,却敏锐的察觉到他居然有点躲避自己的眼睛。
面对苏晚晚探究的目光,谢渊觉得好像被她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略带慌张的转身要出浴池,“先在水中别出来,我去拿件衣物来给你披着。”
苏晚晚这辈子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上辈子还是青春懵懂的时期是暗恋过某个人的,对方看过来时她心里慌乱也是会这样躲避。
看着谢渊的背影,她忽然有些茫然,她一直觉得谢渊是个冷静又不会与他人过多牵扯的人,即便他们两个在外人看来,关系是理不清 的,但只有他们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虽然她会偶尔玩心大起去逗弄他,但也仅限于“玩”,对于这位摄政王爷,她没有生出过什么旁的心思。
难道谢渊对她有意?
不可能不可能,她几斤几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苏晚晚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盛京城优秀的姑娘家多了去了,她就是平平无奇一小官之女,若不是因为身子互换,和谢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谢渊若真的要是“春心萌动”,对着谁不好啊,真是的......
苏晚晚晃了晃脑袋,坚信是自己的错觉,但在接过谢渊递过来的衣物时,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一起,还是引得她一阵心慌。
谢渊又道:“你先披上,里间有炭盆,先把头发烘干,莫要着凉。”
苏晚晚点点头,乖乖去烘头发。
因为头发太长,苏晚晚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的,谢渊见状还过来接过她的长发帮忙烘干。
看着苏晚晚诧异的眼神,谢渊解释道:“前段时间都是我自己烘头发。”
虽然用的是苏晚晚的身体,但谢渊还是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侍女在一旁伺候,因此每次沐浴小果都是只负责把热水备好,等谢渊结束了才进屋的。
苏晚晚茫然的点头,在谢渊的帮助下,不一会头发就干的差不多了。
谢渊叫人去取了女子的衣物,换好衣服后苏晚晚看向谢渊,发现他又恢复从前那副冷冷的模样,仿佛方才她看到的谢渊是错觉。
“出来了,出来了!”
树上八卦的一群暗卫看着谢渊和苏晚晚俩人一前一后的出来了,比自己娶了媳妇还激动。
“二哥,苏小姐进去了一个多时辰呐!还换了衣服!”
“还是咱家主子厉害!”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但是洗澡了,又待了这么久,他们都猜测这俩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说什么呢!咱们主子是那种人吗?”封二闻言翻了个白眼,“主子若是真的喜欢苏小姐,定然会上门提亲,才不会干这种龌龊事,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可有你们好受的!”
几人苦哈哈的求饶,“二哥,我们错了!您可千万别告诉主子啊!”
不等封二再教训,树下的谢渊已经淡淡的留下一句“每人十军棍”后,便带着苏晚晚去了书房。
封二看着两人背影欲哭无泪,“主子这意思就是我也要领军棍啊......”
“二哥别伤心,还有兄弟们陪着你的。”
封二怒,“滚滚滚,要不是你们,老子用得着受军棍吗?”
“二哥别生气......哎呀二哥!你怎么动手打人呢?”几人落荒而逃。
封二在后面边追边骂,“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