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田国忠一声猛喝,“少特么废话,赶紧把我兄弟放来了。”
“杀人啦!”
小东妈大喊大叫,就是不放人。
田国忠也懒得跟她再废话,“给我砸!”
田启军等人早就等不及了,得到田国忠的命令之后,当即如狼似虎地冲进了陈小东家。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家的,不能砸!”
“那是我家的房间,我们马上就要分家了,不能砸!”
“你们是强盗吗?土匪吗?你们砸吧,我马上报公安!”
“河沟村的治保主任是死了吗?有强盗来了,也不出来阻止一下!”
小东的家人当即阻拦的阻拦,怒吼的怒吼。
田启军本就是暴脾气,眼见有人阻拦,顺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那人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当即不依不饶,跟田启军对打了起来。
可他又怎么可能是田启军的对手?
田启军本就是逞凶斗狠的二流子,而且,现在又占着理,自然是比平时更加凶狠了。
田树林等人也都一样,不管是砸东西,还是打人,那都是狠角色。
田国忠倒是没有动手,他就静静地站在庭院中间,瞥了眼放在角落里的草席,不禁为陈小东感到悲哀。
“老东西,赶紧放人吧!”
“别再强撑了,要不然我们全家真的要被砸成稀巴烂了。”
“啊,别打了,我们放人!”
经受了一顿打砸之后,这家人终于愿意放人了。
小东爸和小东妈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终于知道自己碰到狠角色了,而实际上,真正让他们屈服的,是周围村民对他家的冷漠。
看笑话的人不少,帮忙的人竟一个都没有!
何其悲哀!
他们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家人在这个村是有多么的讨人嫌!
“别打了,我们放人,我们放人。”
小东妈哭喊道,然后,指了指屋旁边的地窖,“他就被关在那里。”
田国忠给田国义使了个眼色。
田国义当即走到地窖旁,拉开了地窖盖子,将火把伸进去照了照,果然看到田俊耀被捆在里面,居然嘴里还被塞了一团稻草。
这家人真是狠啊!
把人关押了不说,看田俊耀那样子,似乎还被虐待了一番。
田国义连忙跳进地窖中,拔出田俊耀嘴里的稻草,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将他从地窖中带了出来。
田俊耀从地窖走出来,扫了眼田国忠等人,然后,抄起一把凳子就向小东爸妈砸了过去。
“别砸头!”
田国忠连忙叫了一声。
他知道田俊耀心里憋着火,但也不能弄出人命,要不然,会非常的麻烦。
田俊耀倒是很听劝,手一顿,然后把凳子砸向了他们的腰部。
砰!
他们急忙躲开,可田俊耀已经红了眼,根本就不想放过他们,继续砸。
两人当场就被砸断了腰!
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陈村长听了,以为真的砸死人了,连忙跑过来看,发现只是砸断了腰,他正准备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田俊耀这时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田国忠道:“再次警告你们,以后少招惹我和我的兄弟,要不然,把你们全家都拆了!我们走。”
他们打完人,砸完东西,就这样施施然地走了。
小东的家人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这之后,小东的大哥、二哥都跟他爸妈分家了,而他爸妈被砸断腰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服侍,最后还是陈村长看他们老两口可怜,派人把他们送去了公社卫生院。
治好之后,他们也落下了终身残疾,只能坐轮椅。
要不是他们有一个女儿,还有一点孝心,偶尔来看看他们,估计,不出几天,他们就会被活活饿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田国忠等人离开河沟村后,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田德宝三人。
田德宝捂着脸,坐在石阶上,都不敢抬头。
“这是怎么了?”田国忠问道。
另外两人笑呵呵道:“这小子想偷腥,结果腥没偷到,反而被抓花了脸,哈哈哈……”
田德宝哼道:“你们还是不是兄弟?看我被抓了也不说帮忙,还在这说风凉话。”
“你那是耍流氓,我们怎么帮?”一个叫田贵福的说道,“你小子就是看人家有几分姿色,就色胆包天,想要强上,我们没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玛德,她就是一个跟人随随便便钻山林的贱货,她拽什么拽!”田德宝哼道。
“你苟日的,被抓是活该!”
田国忠呸道,“想女人,娶一个不就行了。”
“说得容易,你二十岁了,为什么不娶一个?”田德宝道。
“沃日尼玛!”
田国忠挥手就给了他一拳,“你是想挨揍是不是,敢戳老子的痛处?”
田德宝躲开了,连忙求饶,“国忠哥,我错了,我自己打嘴巴。”
这小子假把式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田国忠也没再纠结这事,问道:“问清楚了没有,是谁?”
田贵福道:“不用问,我认识,她是河沟村的林寡妇,为人十分的泼辣,虽然守寡好几年了,河沟村的不少男的都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但都被她骂走了。”
“她还有一个哥哥,跟你一样,又高又壮,在公社当屠夫,所以,村里人也不敢过分地欺负她。”
田德宝骂道:“贵福,你苟日的,既然知道她很厉害,为什么不阻止老子,你就是故意想要看老子的笑话,是不是?”
田贵福道:“你特么就是一个牲口,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老子能阻止得了你?”
田国忠问道:“既然她是这么泼辣的人,又这么看中自己的名节,那为什么要跟陈小东钻山林呢?”
田贵福道:“我听说她哥哥被当做投机倒把分子抓起来了,然后又被送到我们村劳教了,而陈小东正好又是看管员,估计是为了她哥哥,她才答应的吧。”
田德宝再次骂道:“玛德,你为什么不早说,要不然,老子也不会被她抓花脸了!”
田贵福哼道:“你特么直接就上手了,给我机会说了吗?”
“行了,德宝,你以后还真要改一改这毛病,要不然,你以后真有可能死在女人手里。”田国忠道。
几人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九龙村。
田德宝回到家里,越想越气,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那林寡妇弄到手不可!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他就找到了林寡妇的大哥,然后,开始套近乎。
田国忠并不知道这事,解决了陈小东之后,他便一心一意忙着修路。
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