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大茂要报警,三大娘等人吓了一跳。
飞扬跋扈的模样瞬间消失...显然,他们已经被关怕了。
“许大茂,你到底讲不讲理?真当我们老阎家好欺负是吧?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就是!你是林凡的狗腿子,你又不是于莉的狗腿子。”
阎解旷和阎解放躲在自己母亲的身后,不断的朝着许大茂叫嚣着。
许大茂掏了掏耳朵,眼神尽是不屑:“给我们林厂长当狗腿子,那是我的荣幸,至于现在...我是纯维护正义!知不知道革委会又被叫做什么?正义使者!”
“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我报不报警就完了!”
去你妈的正义使者。
三大娘差点忍不住骂出声来,可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现在房门被锁着,屋里没有人,就算他们冲进去也见不到于莉。
万一许大茂来真的,真跑去报了警,肯定又惹来一堆麻烦。
阎解放抓了抓三大娘的衣袖:“妈,咱们现在怎么办?于莉不在家,咱们找谁去要钱啊?”
阎解旷开口道:“总不能让我大哥一直在医院里躺着吧?住院费每天都要交,晚出院一天就要多交一天的钱。”
三大娘也急得直跺脚。
家里的钱都是三大爷阎埠贵在管着,反正她手里是没有钱的。
三大娘无奈,只好再次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要不你们哥俩就先拿点儿,先把你们大哥的出院手续给办了。”
两兄弟表情一僵,连忙转过头,假装没听到。
阎解放更是吹起了口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总之就一句话,让他们哥俩掏钱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们不能违背祖训,从小到大他们的父亲就是这么教他们的。
这一下三大娘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带着两个儿子悻悻地离开,等着三大爷阎埠贵下班之后,再行决定。
而此时的三大爷阎埠贵已经到了红星小学,正脸色苍白的站在校长的办公室里。
阎埠贵:“校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就是被派出所关了几天而已,怎么就把我给开除了?”
校长头也没抬,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误会?什么叫误会?被派出所关几天还不够吗?前段时间多少老师都下岗了,其中很多人比你优秀的多,不也一样下岗了吗?”
说完,校长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了,以后不要再来学校了,如果不是念在你在红星小学执教多年,今天你连学校大门都进不来。”
三大爷阎埠贵身子微微颤抖,脸色苍白,脑门上冷汗直流。
怎么会这样?我只是被派出所关了几天,怎么一出来就被学校开除了?
许久之后,三大爷阎埠贵魂不守舍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结果刚刚出来没多久,便遇到了手拿教科书迎面走来的冉秋叶。
看到冉秋叶,三大爷阎埠贵眼中稍微有了一些神色。
此时,冉秋叶也看到了三大爷阎埠贵,不过和阎埠贵不同,冉秋叶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和三大爷阎埠贵对视。
“冉老师,你快去帮我说说情吧。”
三大爷阎埠贵挡住冉秋叶的去路:“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啊,我下岗了,这个家可怎么办?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去给我说说情吧!”
冉秋叶的表情极为尴尬。
三大爷阎埠贵为什么会被下岗?还不是因为她暗地里举报的?
可这件事天知地知,她知林凡知,再然后就只有校长知道了...冉秋叶当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告诉阎埠贵。
“阎老师,实在抱歉,这个忙我真帮不上。”
冉秋叶敷衍了一句,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眼见冉秋叶不肯帮忙,三大爷阎埠贵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他没有人脉,没有背景,更不认识什么当官的,想要找个人说情都找不到。
完了,这一刻阎埠贵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迷茫地离开了红星小学,直到回到四合院还没从失落中回过神来。
眼见阎埠贵回来,三大娘连忙迎了上去。
“老阎,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没有课吗?”
此时,三大娘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已经下岗了。
三大爷阎埠贵没有说话,低着头径直地回了屋子。
这一幕让三大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一回来就摆出这么一副脸色。”
“爸,你回来了?”
阎解旷和阎解放二人看到阎埠贵,连忙说道:“今天一大早我们就去我大哥家,结果门锁着,于莉根本不在家,我们想找她要钱都找不到。”
“爸,你快出出主意,咱们该怎么办?”
此时,三大爷阎埠贵的脑子乱成一团,两个儿子在耳边说话,让他感觉像是有两只苍蝇在嗡嗡地叫。
终于。他爆发了。
只见阎埠贵一把就将屋里的桌子掀翻,咆哮道:“全他妈给老子闭嘴。”
“你们两个小崽子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每个月就那么十几块的收入,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现在让你们出点钱给你们大哥办个出院,你们都不肯。”
“从明天开始你们就给我滚出去,自己找房子住,不许再住在我这里。”
这突然的怒骂,让阎解旷和阎解放两兄弟一下子就懵了。
“爸,啥情况?你这无缘无故抽什么风啊?”
“就是!我们哥俩又没招惹你。”
两兄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还真怕自己的父亲将他们赶出去住。
正如阎埠贵所说那样,他们两兄弟根本没有正式的工作,每个月十几块钱那都是往多了说的。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怂了。
阎解旷一拍大腿,大义凛然地说道:“行,我出10块。”
阎解放无奈,也只好拿出了10块钱放在了床上。
可现在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
三大爷阎埠贵伤心根本不是给阎解成补住院费的事情,而是自己下岗的事情。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
三大爷阎埠贵一下子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完了,天要塌了,我下岗了...这以后让我可怎么活呀?”
三大爷阎埠贵哭的撕心裂肺:“我就是一个教书匠,又不会干什么体力活,更没有什么技术...这让我上哪儿去找工作?”
听到这话,三大娘还有阎解放和阎解旷全都懵逼了。
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阎埠贵为什么一回来就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