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儿啊!!
呜呜呜!!
他媳妇儿!!
洞房花烛夜,刚刚喝完交杯酒,就把他打躺下,纵容奸夫捆他,还要跟亲哥哥私奔的媳妇儿!!
如今,他的妻子,从容地跟奸夫哥哥亲密,当着亲哥哥的面儿换衣裳,避都不避,可想而知,早就失了贞洁!!
活王八!!
他是活王八啊!!
是看妻子两眼,都要被奸夫殴打的活王八!!
柳文柏胸口翻腾,被红盖头堵住的嘴,开始慢慢地往出渗出鲜血色的液体。
他是真的被气吐血了。
然而,徐圆和徐如意的确是,谁都没把他当人看,瞧见那一丝红血丝儿,两人连眼睛都没眨,徐如意含羞带怯(打情骂俏)地换好衣裳。
“如意儿,我帮你稍微乔装一番。”
徐圆向她伸出手来。
“嗯!”
徐如意俏生生地应。
徐圆来到梳妆台前,掏出她的胭脂盒子,自里面拿出粉来,把徐如意的脸化得黄黄的,又用粉黛压了压她的眉。
如今一番,徐如意八分的美貌,压成了六成,乍一看,就是个有些俏丽的丫鬟罢了。
“是二哥没本事,劝不得爹娘让你嫁我,否则,今日哪用这般委屈啊!”
看着如意儿黄黄的脸儿,粗糙的衣裳,徐圆心里愧疚不已。
“二哥哥,你别这么说,只要是跟着你,我就是吃糠咽菜,心里都觉得甜儿!”徐如意闻言,忙握住情郎的手,向他倾诉真情。
“如意儿!”徐圆无比动容地抱住她,感慨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徐如意热泪盈眶。
柳文柏:……
我!!
我啊!!!!
我的妻!!!!
他的血吐的,把红盖头都染透了,口中也发出怒极的‘呜呜’声。
这声音引起了徐圆和徐如意的注意,两人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却也没再骂,仅是冷笑一声,旋即……
“如意儿,咱们该走了!”
“劳烦我的小姑娘,日后,要跟二哥过苦日子!”
徐圆叹息,把徐如意的嫁妆匣子放进怀里。
徐如意歪头,娇俏笑着,“我信二哥哥,你苦着谁,都不会苦着我的!”
“你啊!”徐圆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儿。
两人快步来到窗边,徐圆撑着窗口,率先翻出去,又回身抱着徐如意的腰,小心翼翼把她托出来~~
那动作,很是珍视。
徐如意像是感受到了,笑容特别甜蜜,从柳文柏的角度,他清清楚楚看见了,徐如意翻出去后,抱住徐圆的腰身,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徐圆回吻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相携离开。
居然……
没人察觉。
积善堂后院的人,算是被三方——太子、刘草灯和徐圆收买。
撤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绝对没有活物儿。
柳文柏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刚进门的媳妇儿,跟着他的二舅哥私奔了。
而他,被捆得像个活猪一样,受尽屈辱!
“呜呜呜呜!!”
不能活了!!
活不了了!!
镇国公府!!徐如意!!你们欺人太甚啊!!
柳文柏肠子都快裂开了,从出生到如今,他是真真正正被全家捧到手心里的公子哥儿,柳修爱他如命,为了他的名声,他的世子之位,连弟弟妹妹都放弃了,徐如意在镇国公府的地位都不如他!
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啊?
当初奸生子的事暴露,柳修都一力拦下,没舍得让承恩公府的人,让宋氏骂他一句,碰他一个手指头呢?
结果今儿!!
今儿!
“啊!!”
柳文柏脆弱的精神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他不动了!
“他这是气昏了?”窗外,完整看完一场大戏,勉强算是满足的柳长安,好奇的微微探身,一双杏眼一眨不眨地瞧着柳文柏的身体!
哦,脸色好白啊!
哦,嘴角的血一直往出冒呢!
哦,胸膛也不起伏了~~
所以~~
“或许是干脆气死了?”
真的吗?
真气死了,今儿算是完美了!
\"应该是昏了!\"萧绰目光如炬,看见柳文柏鼻翼微微扩张,喘着气儿呢。
“哦~~”柳长安瞬间沮丧,小嘴都瘪起来了。
她的表情满是遗憾。
萧绰见状,剑眉微微挑起,突地补了一句,“其实,想要柳文柏死非常简单!”
“嗯?”柳长安来了兴趣,一双水盈盈的杏眼转向他。
萧绰沉默着,骨节分明的手撑住窗户,动作极是敏捷的翻进屋里,快步走到柳文柏面前,脚尖冲着他的太阳穴,轻描淡写地踹了一脚。
柳文柏瞬间浑身绷紧,片刻,又是一松。
脑袋歪了。
柳长安捂着唇,把冲到喉头的尖叫压回去,只把眼睛睁得圆溜溜,像个小猫般,几乎是呓语着,“殿,殿下,你,你把他踢死了?”
柳文柏可以死,是,是这么死吗?
柳长安惊呆了。
萧绰回眸,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没有回答,反而走到窗边,探出手来,轻声道:“你先进来!”
“啊?”
柳长安一怔,片刻反应过来,“啊!”
她听话地掀起裙摆,迈步往窗内翻!
翻得有点艰难!
窗户太高了,她穿着裙子也不方便。
萧绰见状,伸出手来扶住她,借着那力道,柳长安顺利翻进屋里,萧绰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柳文柏身前。
柳长安:……
有点害怕。
这,这是不是个死尸啊?
刚刚真的踢死了吗?
“他没死,孤只是让他昏迷了而已!”萧绰给出了答案,他看着柳长安松松嘘出口气,像是放心了,又仿佛有些遗憾的模样,不由一笑,暗示道:“不过,现下没死,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他是死是活,看你的意思了!”
“殿下,你是说?”柳长安眼睛一亮。
萧绰勾了勾唇,大手从腰间拔出短刀来,递到她手里,“长安,孤知道你恨他厌他,巴不得他死了,所以,今日,孤把他交给你处置。”
“你可以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直接送他归西。”
“杀,我可以杀了他吗?”柳长安咬唇,杏眼里面充满了心劝之意。
萧绰扬眉,“孤说可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