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曾经荣光照亮着半片大地。文明发达于所有的国家。"
"他们一直向前奔跑,遥遥领先于神管辖下的国度。"
"直到,他们触碰到地脉的污秽,像深深陷入泥沼中的人一样,无法自拔。"
金色的果实,它的烬尘散落在每个使徒的身上。温柔的光芒下,他们浑身都微微颤抖着。
"天空降下了惩罚,将它们冰封在了那终年飞雪的山脉里。"
蒙德城最棒的吟游诗人如是传颂道。仿佛又在耳边缭绕。那是一个不幸的故事,又是雪山遗迹的余音。
面前深渊使徒们,倒没有散发着以往危险寒冷的压迫感。像是祝福,鱼儿从水潭里跳进河里的感觉。
"啊啊!"
"可以压制诅咒的力量。"
可莉躲在优菈后面,白琪向前踏去,面前火之咏者亦没有表现出敌意,从袖口拿出紫莹莹的书本。
"好家伙。果然是。"
"该怎么称呼你?"
哦?这位咏者的嗓音听起来不错,要是不知道自己在原神的世界里,以为是什么路边coser呢。
"啊,白琪。"没有隐晦,站在众众目光前,脚下的石砖嘎嘎作响。
"您能否赐予我们些许您的力量?作为回报,我们深渊教团亦会给予同等的祝福。"
"深渊的祝福,想疯了吧?须弥的魔鳞病,还有染上黑气的诅咒哪一个不是你们搞的?"
赶紧抱住可莉,作为西风骑士团的心骨肉,优菈四下扫视着该怎么拼尽全力带她回去。
面前那黑色的长发,身影依旧自如挺立。一个没有神之眼的女子,站在这么多深渊魔物前,以往真是不可想象。
"那,不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是天理附加的惩罚。请相信我们。"
"那么你们该怎么解释,出没在暗处的深渊法师,指挥着丘丘人来攻击蒙德?"
"优菈姐姐,他们要做什么呀?可莉觉得他们没有要干坏事。"
"可莉!"下意识地给了她瞪一眼,吓得她不敢多说话。
"我们想要的,是你可以消除地脉淤积的能力。可以将这个祝福交易给我们么?"
诚恳,身上的火苗一跳一跳。离自己只有五步远。白琪还在想着,这么久,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难道,他和深渊达成条件了?
"你们手里的附魔书,怎么来的?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是他与我们达成的交易,得来的。可以无视天理的规则,我们靠着这么一本本符文探索世界的边界,而不会遭到进一步的侵蚀。"
弯腰道,它继续说着。
"我们则是给予了他从深渊获取想要的原材料。真是神奇,他可以轻易地造出前所未有的造物。令地上的人,和深渊都为之惊讶。"
"最后,白琪,你一定很想他吧。我们可以打开传送门,送你到璃月的据点。我们绝对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一根汗毛。"
白琪回头看了眼。优菈皱皱眉头,旁边的可莉也眼巴巴地望着她。
"如果您不能理解,这里有一块地脉镇石。触碰它,它会告诉你过去的历史。"
退后着,它的双脚始终没有接触地面。几位都虔诚地祈祷,面具里,蓝色的光芒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去吧。我相信你。快点。"
手按上去。一股寒风缓缓旋起,在自己的脚下,形成那片薄冰。
几位咏者,也是好奇。更多的,则是惶恐的虔诚。如果,如果真的获得了否定天理的力量呢?
等眼前那无边的黑暗消散之时,自己正被人群拥挤着。他们都在认真地祈祷。
抬头望去。是她。
那就是白雪公主么?
两边的侍女,头上戴着银色的宝石发冠。身形像是公主一样的她,正在对天空进行祷告。
自己干脆也融入到人群之中,默默加入这场盛大的集会。
远边就是冰封的雪道,这里则是温暖的城市,还有田野与小溪。如此的格格不入,空中还有熟悉的雪山寒风。一切还好。
"嗖~~。"
感觉不对劲,传来一道女声惊叫。
白琪偷偷抬起一丝眼缝。那是一道尖锐的光芒,从天空直直落下。
伴随着黑屋,与不可描述的破碎声。汁液流淌的咕噜声。人们惊慌地开始逃离。地面左右晃动,旁边的合腰粗的树干瞬间被倒下。
有宸曦之星悄悄托着,白琪继续看着面前,那公主缓缓起身。与侍女们快速地消失在地道。
地道门"pen"一声就关上了,隔绝了外面人们凄惨的哭喊声,大地的哀叹。
地脉正在碎裂,瓦解。这是白琪的第一感觉。
公主见门已经关闭,旁边的祭司模样的人缓缓拿着树枝而来,两人在这个房间里面对面坐。侍从们离他们刚好听不到的距离。
"你好。"
另一个公主,这是个幽灵。
"你,为何打扰吾等的安眠。再次带着风雪的气息降临?"
"我,想知道你们的过往。"
"行吧。天外之人。看,那人就是以前的我。对面则是我的父亲。"
这个灵魂也有形状,也有人一样红润的肌肤与勾魂般动人的眼睛。
"我自地脉而来。据说我的父亲是在对天空祈祷,请求它指引命运之时而降临。"
那位祭司哀叹一声,手上那树枝上最后一片叶子,断离,掉在地上。化作灰尘。
公主不安地踱步,头顶仿佛是一声巨大的雷鸣,顿时心眼都被压在胸口一样。
"直到我闭上双眼,我都不知道。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被天空所惩灭。"
外面的声音愈发吵闹,空气仿佛渐渐凝固,白琪敏锐地感觉到,这里正在变得寒冷。
外面传来战斗的声音,还有遇难者的惨叫。恰好,这位"公主"在远边意识到她的存在,小跑着过来,三对目光。不,两对目光彼此交融着。
面对这股力量,她们无能为力。
"冰从天上滚下来了!"
嗯?一个遗迹重机替一个小男孩挡下了一块冰锥,自己被击碎成两瓣。瘫坐在石壁边。
好像路上遇到过唉?
"天外人,看那里。"
"忍冬之树。我们的国土依它而存。"
无数的蓝冰,顷刻间将那巨树彻底覆盖,旁边的战士,机械。一同化作冰雕。天空变得一片苍白。洁白的雪,无边无际的天空,亦被阻挡。
"是呀,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