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忽然黯淡了下来,天边的雨云们缓缓而来。像是排好队一样,铺成一条条长廊。
到了这个时节,蒙德酒庄都到了最繁忙的时候,主人应在应酬着商机。
这些书,文字。很暗。
白琪眼角很是干燥,旁边的凯亚喝完了一杯,又倒满,打量着看似内心平淡的魔女。
"这些真的是我可以看的么?"
她揉揉眼。看向了旁边那个花瓶。一个格格不入的花瓶。
10岁得到神之眼,14岁得到传承....
迪卢克.莱艮芬德。蒙德三大家族之一中现在的继承人。此刻正在不知何处的地方。凯亚则是希望自己可以尽力帮助蒙德挺过这一遭。
"无论是愚人众,还是深渊教团,都在觊觎着特瓦林的力量。何况小姐你也见证了。"
一枚连自己眼睛都可以照映的金币,被按在桌子上。
他还想拿出另一封信。期望白琪可以如愿答应,蒙德城能给她开的条件,就在这封信里。
她伸出手,那信如闪电般瞬到她手里。他明白那是什么了,但是信没有被拆封,只是被轻抚了几下。扔进了壁炉里,和灰烬融为一体。
"嗯,这份条件。"
闪烁着蓝眼瞳。凯亚心里也没地,一个荣誉称号,一片土地,还有一个身份。
"我觉得,不行。"
"嗯?"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而且,我不去惹他们不就好了?"
凯亚摇摇头,看向一边,又把目光注视在了那个花瓶边上。
"白琪小姐,你可以阻止潮汐的浪潮带走岸边的贝壳们么?"
"想要安宁自由的生活,是蒙德应许之物。"
他摆手,继续说道。
"现在,风暴还在膨胀,虽然特瓦林现在正因为袭击蒙德而被民众要求击杀,但是它毕竟是四风守护之一。"
又是一封信,很小,从他头发里取出来的。白琪瞪大眼,看着这份被弄烂的纸张。
[黑发,蓝眼女子,带到指定地点]
落款被划掉了,宸曦之星看得出来,是一个俄国人的名字。
"没错,白琪小姐,你被愚人众执行官——博士,盯上了。"
"额?为什么?"
博士这个称号一听就是个科学狂人的,背靠着的垫子都略微带着凉意。
面前,他眼神变得犀利而冷淡。
"我分享一个事情,安柏前几年的时候,从愚人众里救下过一个小女孩。"
"蒙德直到现在,还有人会在某一天的晚上失踪,前一阵子,一位西风骑士击败了一个愚人众实验体。"
"你,真的可以做到无所顾虑么?"
"想想吧,白琪。看看那边。"
是一个个黑色的盒子。列在书架上。
"感受到了么?"
"是的,我,先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可以么?"
凯亚没有多说话,点头答应,坐在原地目送她推开门,旁边的女仆刚想上前陪送,却见原地只剩下夕阳的浮光。
白琪是聪明人,如果她真的可以靠那个神秘骷髅横行天下,为什么要一个身份,一片地呢。
也许,她的秘密,就在某个地方。
白琪回到房间,呼唤着系统。离下次祈愿还要百分之八十的能量。
原来做任务,完成他人的愿望。就可以积攒自己需要的"能量"。这不就是原石么?
这座房子,现在只有自己一人。
他们都在自己的位置。每天都可以看见安柏浑身灰尘落叶地跑回去。几个西风骑士还在自己屋檐下打着盹。
昨天不就给了一人绷带么?那是子弹的划伤。
"这伤口?该死。一个愚人众拿着火棍子打的,子弹很快,你也要小心点,别去那些没人的地方,小姐。"
虽然再也没见过他们,这份压迫感在自己心上存在许久。
对了,就是主线。
没有主线?现在为蒙德消除祸患不就是自己最大的麻烦么?
还是舒畅自在的生活好,她看向远方,又有一辆车运着新鲜的日落果送往城里的方向。
金闪闪的果子,要不是那天买了个酸地牙都快掉完,还是宸曦之星及时扔到堆肥箱里,现在还有着深深的顾虑。
天边,又是那条龙,带着利刃般地狂风又一次冲向蒙德,这一次吹动的积云,连天上的月亮都被挡住。
远边雷鸣,揪住着自己的眼角。等不了可以吹到枯树的烈风停下休息,自己披上他们送的皮袍,消失在洁白的光辉下。
还没到蒙德城门口,就看见一位红发男子,手持西风大剑,正对着一个深渊法师。
那个法师浑身散发着刺鼻的焦味,旁边丘丘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碎面具和断箭矢到处都是。而他的衣服依旧完整明朗,只是带着灰。
"啊,先生,需要帮忙么?"
还是问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毕竟内伤自己可看不见。
"有,白琪小姐。"
他收起武器,对着自己缓缓走来。
"我想,请你帮忙。"
他停在自己面前,一只夜枭飞在他的肩膀,它也盯着自己。
"看你后面。"
一位讨债人。白琪很熟悉怎么对付这种敌人了。不过这次在他腰间有个银灰色的装置,看着像是个地脉镇石,不过可以放进口袋里的大小。
"很好,有着可以停下时间的能力,白琪,你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这些人想通过短暂扰乱地脉,通过异象想来制衡你的能力。"
红色头发,火焰燃烧着的大剑,他就是......
"想迎接曙光么?叫我,迪卢克就好。"
说话好冷,白琪点点头。
自己最重要的能力之一已经被了解了,现在只能顺着风的指向,听它的呼唤。
何况,自己也不喜欢愚人众和搞破坏的深渊教团。
"还好,你不在我们的对立面。跟我来一处小饭店吧。"
"谢谢,不过我不喝酒。"白琪扶正帽子,这个法师帽,丽莎设计地很合适自己脑袋。真是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了呢。
"这个酒不用经过你的嘴唇。"
"是下给暗中敌人的。"
又是一阵狂风,它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