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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前面是万丈悬崖,他让跳谁又敢不跳呢。他现在是被夺舍,六亲不认,反面无情,我们生怕迟一秒,他就上前一步,顺手把我们三根脖子拧成西湖藕麻花。

胖子傻眼了,问我,“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反问他,“你说怎么办?”

“别问我,你倒是上啊!”胖子怂恿道。

张金钱也转头看我,这一刻仿佛我就是全村的希望。

好吧,我无可奈何,刚往前两步,张开手准备拥抱,就看闷油瓶唰的把小黑金拔出来,看那架势,我胆敢再往前一步,他就要出手削我了。

我立马站住,“不行,我会被劈死的!”

胖子也吓一跳,没想到闷油瓶会对我拔刀,他吐了吐舌头,无奈的说,“可远观而不让近前贴贴,看来这位不是之前那怜香惜玉的主儿了。收手吧,阿真。”

“我他妈就没想出手啊,还不是被你们逼得。”我把张开的手又收回来。

对面闷油瓶也把刀插回去。

胖子怒道,“关我们屁事,都怪你,你抱就抱吧,还笑的那么猥琐,小哥都警惕了。”

我也怒了,“滚!我没有!”

一时间我们无计可施。

几天休整,闷油瓶现在几乎满状态,打不赢,躲不过,旁门左道行不通,在他的绝对实力面前,一切反抗和阴谋诡计皆是徒劳。

“跳下去。”他又重复一遍。

“靠,跳就跳!哼,告诉你,可别后悔。这世上只有一个天真和王胖子,我们要是摔死了,你就等着哭吧。”

胖子色厉内荏,气哼哼放狠话,一副要让闷油瓶虐友一时爽,追友火葬场的模样,弯腰去抱张金钱。

看来这条路他也没走过,断崖下面什么状况我们都不知道。我垮着脸,心想摔死也比拧断脖子强,万一摔不死呢。

张金钱叹口气,跟我们小声说,“下面有水,不高,还是跳吧。”

不早说,原来这路他走过,我和胖子松口气。

然后他俩走到断崖边摆好架势往下跳,胖子连声“卧槽卧槽卧槽!”,然后传来扑通一声,回声很大很大,听着就是炸鱼了,水花肯定没压住。

有水看来死不了,我心里一安,闷油瓶肯定早就发现崖下有水了,他是故意戏耍我们么?

我看向他,心说这他妈不会是个恶作剧人格吧,物理意义上死不了,但在精神上太折磨我们了。

我站到崖边,对闷油瓶说,“I jump,you jump。”

闷油瓶听了无动于衷,还拿起手电不耐烦的照我,目光冷冷的,丝毫不为我所动,似乎我再不跳他就要帮我一把了。

我只好面对着他平展双手,慢慢往后躺倒下去,他妈的老子就算跳崖也像一片秋叶,是这世上最唯美的坠落。

看他举灯照归人,万里秋风一叶身。

躺平下坠的瞬间,闷油瓶迅速跳下来,他的手穿过我肩下,紧紧抱住了,“你疯了,吴邪!”

他附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惊,你妹啊!这会儿他醒了!可老子想悬崖勒马也来不及了呀!

而且明明他逼我跳下来,却说我疯了。

随后带着无限怨念我们一起掉进崖下水潭,依然是他先入水,水的冲击力好像特别大,我们还是散了,随后我猛地冲出水面,吐出一口气。

抬头一看,山崖怎么将近十米,看着好高啊!靠,这就是张金钱说的不高?我果然是疯了,如果我以先前那个装逼姿势背部入水,内脏可能都会拍碎了,一张嘴肺叶能一块块呕出来。

谎报军情,坑死个人,气得我狠狠拍了下水面,真想用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立即送张金钱上路。

胖子已经拖着昏迷的张金钱上了岸,听到水声,他抬头骂我,“你他妈拍电影呢?装逼给谁看?脑子里是装屎了吗,躺着下来拍苍蝇?!脊椎都给你干稀碎!不想好了是吧?!——小哥呢?”

张金钱说不高,我就以为高不到哪儿去,区区几米不过尔尔,谁知道在张家人眼里,十米都不算高呢,只能怪这崖底太黑,回声又乱,让我没法精准确认高度。

对了,小哥呢?!怎么还没出水?

我来不及回胖子,立即深吸一大口气又潜回水底。

潭水又深又黑又冷,我左找找右找找,只发现了他的手电,就掉在水底乱石堆里,我捡起来四处乱照,都没发现他的人影,心里有点着急。

十米高台跳水,水面冲击力差不多相当于四百千克的重量冲击身体,如果入水姿势不对,很有可能会受重伤,轻则吐血,重则瘫痪。他是被摔晕了吗,人沉到哪里去了?难道这潭底还有暗流?他被卷走了么?

我乱纷纷的想着,又浮上去换口气马上沉下水,胖子看见我冒头只来得及“哎”了一声。

我把石头缝都扒了一遍,依旧没找到,飘在水下心里都要绝望了,突然感觉有只手轻轻碰了碰我脸颊,我回头一照,看到闷油瓶就轻飘飘的浮在我背后。

真奇怪,我方才怎么没发现?他是又被暗流送回来了吗?

他紧闭双眼,看着像是晕了,手电光昏黄的光柱打到他脸上,看上去沉静又安然。潭底水流涌动,微沫沉浮,他整个轮廓都泛着柔光,空灵的像一幅水墨写意画。来不及喊胖子帮忙了,我先给他渡口气,然后扛起他就往水面游。

等我把他拖上岸,试探呼吸都停了,我心脏吓到缩成核桃,胖子还举着工兵铲跳过来戒备。

好像随时准备当头拍下来的样子。

“厉害啊天真,你这是把小哥给拽下水还弄晕了?趁他病要他命,不是,趁他晕快绑起来。”

我喘口气立即开始急救,用力按压他胸口,抽空骂胖子,“别他妈废话!小哥早醒了!”

胖子哎呀一声,工兵铲往地上一扔,面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蹲下给我帮忙。

“我就说哪个张起灵也扛不住你啊!”

“......别逼逼了,快看看什么情况。”

胖子试了试,“这不活着么。”

我看了看闷油瓶虽然没醒,但呼吸恢复平稳了,我精疲力尽的躺下,妈的要吓死了。

看来是我刚才背姿跳崖的冒失之举也吓到他了,直接把他的主人格强行拽回来了,果然他的精神力才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

胖子也累了,躺在闷油瓶另一边,我听着他俩的呼吸心里慢慢安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太安静了,张金钱在旁边早醒了,但是半天没吭气。

我觉得他有点反常,至少应该问句族长怎么样吧,举起手电一照,果然见他眼神不善,侧着身恶狠狠的看向我们,跟一头病狼似的。

他这大约是第一次被夺舍,可惜他一早为了阻断疼痛神经,下手把自己扎成高位截瘫了,只有右手能动,勉强翻个身而已。

“看张金钱。”我提醒胖子。

胖子探起身看看就说,“我来处理。”

然后他爬起来,走过去,啪啪给了张金钱两巴掌,怒道,“让你他妈说不高,胡说八道!摔得胖爷屁股都成八瓣了!全身不遂还他妈学人夺舍,赶紧给我换回来。”

张金钱哦了一声,缓了好半天,眼神又重新清澈起来。

我和胖子这才安心的躺下,靠着石头休息没两分钟,胖子又坐起来一拍大腿,“妈的,背包,补给,狗拉爬犁,家当都还在断崖上边呢。”

他起身就准备爬回去取,我照了下崖壁,能爬,但是挺陡,看他又累又饿,于是我按住他,示意我去拿。

结果闷油瓶起身按住我肩膀,说,“等着,我去。”

我们三个看他醒了,第一反应就是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死神架在我们脖子上的明晃晃的镰刀收回去了,闷油瓶真的回来了。

刚才真是太刺激了,我要把陨石还给闷油瓶,他拒绝了,“你拿着,我放心点。”

胖子在旁边看着,也说,“你拿着,你就是小哥的保险,这样我们至少有两个没啥大问题,你夺舍了我们才最麻烦,不胜其烦的烦。”

我一转念,也对,我能唤醒小哥,张金钱也没什么大问题,放着他夺舍不管,他都蹦跶不起来。

反而是胖子境况堪忧,他夺舍了可是连我都揍,我就暗地里防备,时时用余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仰着头在看闷油瓶爬山崖。

闷油瓶双手抓住崖壁嶙峋的岩块迅速往上攀爬,看他矫健的身姿我心里升起几分狐疑,他这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啊,刚才还醒得那么及时,不会是在装晕偷听吧,难道他真的一直在戏弄我们?

果然他本人自带恶作剧人格是吧?

闷油瓶把行军排架推下来,然后背着背包下来了。我发现胖子顶着他的大木乃伊脑袋该吃吃该喝喝,暂时没什么问题。

我有些疑惑,台风眼消失了,台风圈也相对减弱了吗?

我拿了块饼干分给闷油瓶一半,“你刚才......”

不是装的吧?我看着他的脸色。

闷油瓶看我一眼,“不知道。”

说完,他吃着饼干转过身去,我都气笑了,故意的,绝对故意的,不然他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真是学坏了。

吃完东西,我们又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高耸的岩壁下面,胖子摸了摸坑坑洼洼的岩石,似乎心有余悸,“一到这地儿,老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别废话了赶紧爬吧,闷油瓶三下五除二徒手就攀了上去,然后把绳子垂下来,我们先把张金钱和排架拉上去,然后我跟胖子也攀了上去。

爬上去我就惊呆了,在我们面前是无数条密密麻麻的像水渠一样的东西,左高右低,倾斜着往另一头延伸过去,钻到尽头石壁上一个个黑乎乎的圆形孔洞里。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