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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鼎鼎没抓稳,那只手蓦然抽出,他身形一僵,声音有些委屈,“倾倾……”

“但你早就知道她喜欢你了,不是吗?”

而且应该不止他,钱皓那伙人也应该知道,不然,每次见她的眼神也不会那么怪异。

她有些烦躁地摸上脖子,“我不是怪你隐瞒的意思,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自己解决了不让我操心,但鼎鼎,至少,你不应该全全尾尾给我个解释?而不是一来就道歉。”

“可是,我怕你生气……”

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戳在她的心尖,肇倾期无奈叹了一声,重新握住他的手说,“我是生气,但我气的是步薇的那番话,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不是想听你的道歉,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怎么解决?要不要我出面?”

似乎害怕那双手再次抽离,福鼎鼎上前一步握得更紧了,眼尾泛红,“所以,你只是气她,你没有怪我没有及时推开她,对不对?”

肇倾期点点头。

“你也没有气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也没有气我没有及时解决这件事,对不对?”

“嗯。”

听见她这番回答,福鼎鼎心里舒缓了一些,大眼滴溜滴溜望着她,又问,“那,你有没有吃醋?”

吃醋?肇倾期沉默半晌,她吃醋了吗?

她想到刚刚那个画面,浑身都拧得紧巴巴的,特别是心尖尖,像是嚼烂了瓣柠檬片又酸又涩,无名的火气从腹腔往上烧,差点烧毁她的形象她的理智。

这样,是吃醋吧。

在福鼎鼎明显的期待目光下,肇倾期无奈地点了头,大方地承认,“醋,很醋,看见别人亲你,我很烦躁,想把她踹出我的视线,想薅着你的头发打一顿……”

“但,看见你小心翼翼挪到我身边,焦急解释却语无伦次的时候,我又不想打你了。”

福鼎鼎咧着嘴亮出一排大白牙,凑到她面前,明知故问,“为什么啊?”

肇倾期看得透他也宠着他,指间落在他后脑勺挠啊挠,“舍不得。打痛了还不是我心疼。”

福鼎鼎大喜,长臂愈发用力,在她耳边狂蹭,“你怎么那么好啊倾倾,我好爱你!你放心,我回去肯定给脸巴子洗得干干净净,不给别人留余迹。”

“我知道。”

几句话说下来,福鼎鼎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心里有些羞恼,他明明知道肇倾期只是不善表达,却还非要钻牛角尖,实在幼稚。

想着又揽过肇倾期的腰往她肩窝拱了拱,闷闷的声音带着热息传到她耳朵,“对不起倾倾,这回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和你道歉,也和你保证,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也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轻柔地顺顺他的发尾,“嗯,信你。”

事后,福鼎鼎主动跟她交代了这段时间步薇突然变得不对劲的前因后果。

成楼地段繁华,但晦暗的巷道也不少,发生过的刑事案件还不少。

前段时间,报道说成楼附近发生过一起抢劫案两起猥亵案,事发地刚好是步薇每日必经的路段。

才开始步薇还对众人的警告不以为意,但隔日就听她说她被尾随了。

福鼎鼎和她一个方向,也就答应了步薇的请求“护送”她回家,一送就半个月。

半个月都一路平安,步薇也就不好意思再麻烦他送。

好巧不巧,那天晚上福鼎鼎下来晚了个半小时,刚好撞见步薇被几个扒手围堵,还被几只咸猪手上下其手。

他路见不平出了手,为护步薇挨了两棍,可能就是那时候,步薇对福鼎鼎这个“英雄”春心萌动了。

听了他的叙述,肇倾期很快对上了时间。

那阵子高加随他们的不对劲初见苗头,她心有不安就回去跟高加随他们住了几天,也就没和福鼎鼎走一道。

后来和福鼎鼎腻歪的时候发现他背上的伤,他还撒谎说是刘老爷子知道了他们去酒店开房,一怒之下拿拐杖甩的。

肇倾期后知后觉地生了气,拧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通骂,骂他不知道躲着点,逞什么英雄,骂他还敢和她撒谎了,反正就是该气的不该气的都给她气完了,也是让福鼎鼎一阵好哄。

但这件事并不是真正让她心里突跳个不停的事。

而是斛芯。

住宿在准夫妻家的那段时间,原本还平静的生活在一天下午出现裂缝。

那天,斛芯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很不好,肇倾期问她也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吃完饭,就要把她催回去。

她想坚持问清楚的,但得到高加随安抚的眼神之后,她反而腾生恼意,忍着一连串的疑问回了香山别墅。

说实话,她当时挺窝火,还有一点委屈,就感觉,他们之间不知不觉中像筑起了堵透明的墙,面对她,他们不再毫无保留。

是因为他们和她已经不再是最亲密的关系了?还是他们俩已经成为了彼此最亲密的关系,她被排出来了?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想接受,那也太令人难过,但转头一想,又暗自嫌弃自己的这种争风吃醋的幼稚心理。

她就怀着这种抓肝挠心的愁绪度过小一周,直到那天下午。

恰巧家里司机没来接,恰巧福鼎鼎那天没来上学,她被一群人堵了下来。

瞅见那个带头的一如既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她就知道,这一趟,没什么好事。

“别来无恙啊,肇同学。”男人淡定地扯了扯袖口,“不过,现在似乎要称你为,宋小姐了。”

肇倾期神情淡漠,轻飘飘瞥了两眼他身后的七个保镖,“哦,我都是宋小姐了,你还是胡润达的狗呢。”

男人面上不显一色,无视她的嘲讽,“宋小姐,我们老板请你去樱花楼喝顿茶。”

“先生看看,喝茶可不是这个时间,况且,我一个粗俗小辈,品不来茶。”

一个保镖莽然道,“叫你去就去,老板都让我们来请你了,小丫头片子别不知好歹!”

怎料肇倾期瞅他一眼就笑了,“人说话呢,狗别吠。”

那人怒火欲发作,却被女孩一眼冷冷的眼刀唬了回去。

肇倾期不耐烦地将书包甩上肩,“话我说了,我很忙,没时间陪你们周旋。”

语气十分不快,“让开。”

“嘿小鸡仔子……”真忍不了一点的大汉扭着脸就撸袖子,被男人拦住,后者毫无波澜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宋小姐,我们老板请你喝茶。”

这副嘴脸很让人窝火,肇倾期两步跨到他跟前,男人差不多一米八往上,她一个穿校服的站在跟前自显娇小,但两人的气场却不相上下。

“都说姓宋了,你确定你还要招惹我?”

男人就这样看着她,视线毫不躲避。

靠。

火气大了。

“好。”肇倾期后退两步,腕上的黑色皮筋脱下来将齐肩的长发扎了个马尾,一副打完这架就赶回去吃饭的松弛感,“话我不说第二遍,要上一起上,反正我去不了,你姑奶奶我赶时间。”

男人总算有了点表情,歪头啧了一声,“宋小姐,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不好吗?非得动粗?况且,我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这传出去很不好听啊。”

“废屁话。”

“嗖”一声黑色书包飞了出去,三公斤多的重量直甩到他跟前,男人眼疾手快侧身夺过,刚回头就猝然瞳孔一缩,接下迎面而来迅猛的拳头。

肇倾期一招一式都下足了狠劲,眼神犀利,扫腿出拳,毫不手软。

周围的几个大汉见男人只守不攻,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围了上去。

空间陡然狭小,肇倾期拳头忽而舒展化为掌刃,动作忽然变长变缓,路式变得无可预知,猛地,掌心贴近用力,腰身柔软绕转,下体稳步进退。

拳掌如春夜雷雨连连出击,刚化柔,柔而刚,刚柔并济,以柔克刚。

片刻,几个大汉便皆倒地不起,男人有些惊异,杵在那里格外突兀。

肇倾期虽然也挨了几下,但相比之下不足大小,清冷的声音在旷巷中响起,“最近刚学了点咏春,承让了。”

话音一落,迈着长腿走过去,拎起地上的包拍了拍灰,径直掠过直挺挺的男人。

擦肩一刻,她留了一句话。

“回去告诉胡润达,尽早死心,斛芯是不会回去了。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