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吃过晚饭以后,由小寒把桌子给收拾了。
顾清鸢勾了勾手,安安就屁颠屁颠地朝她跑了过去,但因为身高原因,他只能抱住他娘的腿。
他用肉乎乎的小手揪住顾清鸢的裤腿,抬起头问她:“娘,你是不是很忙呀?”
“嗯?怎么会这样问。”
说话之间,安安就已经被顾清鸢抱到了她的腿上,他很懂事地缩了一下自己的脚,害怕把他娘的衣服给踢脏了。
安安说道:“因为爹爹说的呀。”
他以前问他爹为什么娘不来找他们,他爹就说,是娘太忙了,所以才不来找他们的。
可是安安很想见娘,他能感觉到其实他爹也想见,但是他爹每次都是只能看着窗户或者门口发呆。
这些,年幼的安安都看在了眼里。
他又抠着自己的手问道:“那等娘不忙的时候,能不能来看看我和爹爹呀?”
对于还不到三岁的孩子来说,能够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很努力了。
另外一边的季明昭训斥他:“安安,别胡说。你娘她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我们不能给她添乱。”
他很担心顾清鸢会以为这些话是他教孩子说的,顿时有些紧张地望向她。
安安嘟着嘴,有些不满。
他才没有胡说,他可是听见有人说,他娘是因为他是男孩所以才不愿意过来看他的。
安安又抬起头,问顾清鸢:“娘,你是不是不喜欢安安?”
这副可怜的小表情看得顾清鸢的心都快化了,她举起安安,说道:“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安安可是我们家最大的孩子呢!”
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小孩子很快就被她哄好,重新露出了笑容,他说道:“我也最喜欢娘了!”
季明昭已经来到了床边,重新拿起针线。
在顾清鸢与孩子互动的时候,他就在给她缝衣服。
顾清鸢抱着孩子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东西。
“妻主?”
季明昭的眼里浮现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清鸢佯怒道:“你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吗?晚上就不要碰这些了,容易伤眼睛。”
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季明昭的心中一暖,他辩解道:“还差最后一点,我想把妻主今天说的加上去。”
他总觉得衣服单调,经她的提醒,想到上面可以绣些小花上去。
“那也不行,明天白天再继续。”
小寒这时从外面进来道:“少主,季侧夫,要不把孩子交给我吧,我现在不忙,可以照顾这孩子。”
毕竟顾清鸢好不容易才过来他们这边一趟,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影响二人之间相处的时间。
一听小寒要带自己走,安安在顾清鸢怀里趴着,摇头道:“我不走。”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娘,才不想出去呢。
小寒又继续说道:“可是,我那里有好玩的,你要是不跟我来的话,就玩不到了。”
一听有好玩的,安安瞬间就想从顾清鸢的身上下来。
“什么好玩的?”他跑到了小寒的身边。
见目的达到,小寒顺手牵过他,对顾清鸢还有季明昭道:“那我就先带着小公子下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走到了门口,没有听见小寒的回答,安安还在追问:“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呀?”
小寒原本就是为了把他带走,随口一诌。
“哎呦,小公子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顾清鸢和季明昭。
季明昭往旁边移了一下,给顾清鸢让出位置。
在她坐下以后,季明昭感觉到身旁的地方凹陷了一下,正愣神之间,顾清鸢对他道:“这段时间是我忽视你们了。”
季明昭连忙说道:“妻主,你不要听安安瞎说。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有些着急的样子,让顾清鸢的心中内疚了一下。
是啊,季明昭总是不争不抢的,她就习惯性地把他抛到了脑后。
可她似乎忘了,当初是自己先去招惹他的。
中药的那一晚,温述白以死相逼,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不争不抢,永远不会对她发脾气的季明昭。
顾清鸢忽然离他近了些,紧紧拥住了他。
季明昭的手还僵在空中,感觉到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脖间。
接着,他的手放到她的背上,回抱了她。
“我好像有些对不起你。”
季明昭听见了顾清鸢的这句话。
他拼命地摇着头,说道:“你没有,在我心中,妻主做什么都是对的,又怎么会是对不起我呢?”
顾清鸢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就看到他带着担忧的眼神。
她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季明昭惊讶了一下,之后体会着这种感觉。
在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的时候,季明昭有些窘迫道:“妻主,今天恐怕不行。”
他紧咬下唇,似乎极其难开口的样子。
“为何不行?你在生我的气吗?”
是在生气自己忽略了他吗?
季明昭赶紧摇着头,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是我身体不方便,今晚怕是不能让妻主尽兴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别的法子……”
若不是这几天他的身体不太方便,他也想与她共赴云端。
顾清鸢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口中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她好奇道:“你说的其他法子又是什么?”
他慢慢站起身,接着,跪在了她的脚边,手颤抖地去解开她的腰带。
……顾清鸢明白了。
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看着他染上红晕的脸。
原来,竟是这样。
不过,他明明害羞,却在尽力伺候她的样子,让她爱极了。
许久,他才起身,却因为跪了太久,感觉腿有些软。
在他险些倒地之前,顾清鸢扶着他,把他拽到自己怀里,再次亲了下去。
“我还没漱口。”他在顾清鸢的吻落下之前说道。
“无妨。”
夜渐渐深了,顾清鸢躺在里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躺下。
天亮以后,顾清鸢难得的赖了会儿床,或许是之前早起练武养成的习惯,现在到了固定的时间她就会醒。
她看向身旁还在睡觉的人,卷而翘的睫毛,脸部线条柔和,青丝散在枕侧,整个人若一幅画卷般,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