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还没等盛玖告诫祁墨不要贸然现身,温姒便不知何时持枪出现在祁墨身后,不禁嘲讽道:“在人间隐匿气息是魔族的求生技能,你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祁墨咬牙,转头便见温姒站在屋顶上,用枪指着他。
这时盛晏也跟到了温姒身旁,竟见祁墨和一个女眷出现在此地。
他认得祁墨,但这女子却让他心生警惕:“你是何人?”
盛玖瞧见盛晏后,并没有表现得凶神恶煞,而是“唰”的一声显现出身后的九条尾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盛晏。
盛晏立刻震惊的站在原地,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只听盛玖回道:“现在呢?认识了吧?”
谈话的间隙,盛玖将九尾收回,转头提醒祁墨道:“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祁墨嗤笑一声:“本座压根没想闹事,只是瞧见师尊收了新的徒弟,想跟这位小师弟切磋一番。”
“你又在发哪门子疯?我何时收他为徒了?”
祁墨却是歪着头戏谑的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本座从来没疯过,而是师尊一直在自欺欺人呢?”
温姒郑重的道:“我早就跟盛晏说过,我不会承认任何徒弟,无论是你还是他!”
在祁墨看来,温姒就是这样,摆在眼前的事实,她想不承认就不承认!
那就别怪他主动出手了!
下一刻,祁墨身后同样出现一道法阵,他反手从法阵中抽出一把长剑,指向盛晏道:“这是玉虚宫的道法,若说师尊这五百年来什么都没教,那算是冤枉她,但这功法肯定不如师弟手中的那套。所以师弟尽可能的施展功法,就算杀了本座,本座也认!”
甭说是温姒,就连盛晏也不想招惹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他解释道:“她真的没收朕为徒!她已经不想再收徒了,什么缘由你心里没数吗?”
“她向来口是心非,她的话也能作数?”
话落,祁墨一道剑气向盛晏打去,但盛晏看得出来,他用的确是道法,而不是魔力!
盛晏立刻发起剑阵,施展万剑穿心之术,但让盛晏意外的是——这些剑对祁墨起不了丝毫作用!
果然,魔神都是不死之身,连温姒都杀不了他,他怎么可能是这家伙的对手?
而在盛晏招数无效后,祁墨冷笑一声:“这就结束了吗?怎么不疼不痒的?小师弟莫不如看看本座的万剑穿心之术?”
温姒方才笃定祁墨不会此招,打实惹怒了祁墨,祁墨遂在法阵中召唤出几十把利剑,不由分说朝着盛晏攻去!
“轰隆!——”
岂料,就在招数击向盛晏的瞬间,温姒突然出现在盛晏正前方,一道功力便将这些利剑抵住,下一瞬便朝着祁墨反推回去。
祁墨尚未发动魔力,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便被自己发出的招数反噬,被划伤的瞬间,祁墨瞬间恼了,召出一道天雷便劈向了温姒!
温姒若是躲开那道天雷,这雷定会劈到盛晏,她只得停手去化雷。
“轰隆!——”
又是一道强劲的爆鸣声,只见那道天雷在温姒的正上方炸开,没有伤到温姒分毫。
但可笑的是,这引雷的术法,正是温姒教他的,幼时的祁墨喜欢看那些在赛事上赢得第一名的道友引雷渡劫,温姒便教他如何引雷。
结果东窗事发之后,祁墨发现温姒遭不住雷劈,于是一遍又一遍的引雷劈她。
所以,在她看来,没教祁墨更多的招数才是正确的,他入魔之后简直心狠手辣!
“祁墨,你还当我的功力是被你封印时候的那般水平吗?”
祁墨心里清楚他的雷再也无法让她臣服了,但他还是要辩解:“本座不过是和师弟切磋而已,师尊中途阻拦,被误伤了算谁的?”
盛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喂!到底是谁嘴里没一句真话啊!你方才分明是想杀她!”
好在温姒的功力恢复到了先前的十成,不然真就被他给劈了!
但温姒现在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只是冷声道:“滚回你的魔界去!我说了,我一刻都不想看见你!”
祁墨咬了咬牙,他最是厌恶她这种态度,盛玖让他收敛,但她这般咄咄逼人,让他如何收敛?难不成让他忍气吞声吗?
然而,就在双方僵持的瞬间,盛玖突然走了过来,淡然的笑道:“啊呀!祁墨弟弟还是有些暴躁,我没管住他,还请姐姐莫要见怪!”
温姒认得她,她就是祁墨新娶的魔后,她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便让温姒瞬间记住了她。
只听盛玖道:“以后妹妹会好生引导他的,况且我们也没必要兵戎相见。既然姜国已经降下警告了,那么何不联手干一场大事,把姜国这个祸根除了?如此一来,其余六国才能迎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若说温姒对这个盛玖的第一印象是貌美无双,那么第二印象就是处事圆滑。
她很会化解一触即发的矛盾,至少现在,她便给温姒和祁墨找了个台阶下,温姒不想没完没了的跟祁墨动手,祁墨也只是被温姒气得感到难堪。
但往往是这种人,才让温姒感到警惕。
温姒的银枪遂指向了盛玖:“你究竟有何目的?”
殊不知,她的举动再度惹怒了祁墨,祁墨上前两步,挡在了盛玖面前道:“怎么?你还想对她下手?”
温姒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墨会挡在女人面前,真是活久见!
她遂阴阳怪气了一句:“看来你们感情不错,这女眷还得你自己挑选。”
盛玖见这战火实在是太容易爆发,立刻圆场道:“我们还是谈谈关于姜国的事吧?姜国已经派门派进入梁国打探底细了,同时也加派了许多细作,如果现在不及时处理此事,陛下将来会很被动的。”
殊不知,此事温姒并不知情,她立刻问道:“盛晏,有这回事吗?”
盛晏回道:“确实听到了关于姜国前来打探的情报,但事态不严重,也就没跟你说,毕竟那天夜里……”
他不知该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谈到时律警告他的那些事,但他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惹得祁墨不悦的道:“夜里怎么了?你们夜里不休息,还有事要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