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黑瞎子的话,众人赶紧散开,岁安被无邪和解雨晨两人强行拉开的。
“瞎子那是什么东西?”解雨晨蹙眉看向黑瞎子。
“那是...”黑瞎子还没说完,岁安就挣脱他们的手蹲在了那女怪物身边。
“她是我...”岁安声音不大,却惊得无邪五人一时都忘记了反应。
胖子率先开口问道:“岁...岁安啊,你这是啥意思啊?你不是活生生的在这里吗?”
无邪的视线在岁安和那怪物的身上不断来回扫视着:“怪不得觉得眼熟,确实和岁安长得很像。
不过岁安,这怪物看起来不对劲,你还是不要一直接触,毕竟黑瞎子不都说了这个不对劲吗?”
“没事,走吧,我们先出去。”岁安嘴角挂起一抹僵硬的微笑,仿佛戴着一个面具。
无邪他们对视一眼,忽然觉得此刻的岁安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她明明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们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是同意了岁安的话,打算先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他们转身的下一秒,岁安就消失在他们身后。
等他们回头时,已经没了岁安的踪迹。
“岁安又跑了!”无邪气得咬牙,却又实在拿岁安没有办法。
“走吧。”张启灵往前一步,站在无邪身旁,侧目看着他,轻声道。
“我们先出去吧,岁安的本事你们也知道,她突然消失怕是不想我们跟着她一起走,看来那小丫头是要去单独处理什么事情呢。”黑瞎子笑嘻嘻地在他们旁边分析着。
五人经历一番波折,倒也有惊无险地从里面出来。
重新站在阳光下的众人脸上露出餍足的神色,他们在里面转悠了两天,还是突然找到标志物才走出来的。
“这太阳晒得人是真舒服呀~”胖子伸了个懒腰,伸手搭在无邪身上。
“走吧,只希望岁安还能记得有我们这些朋友,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无邪大声地喊起来,伸手揽住胖子和张启灵,招呼着解雨晨和黑瞎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他们都明白在暗中给他们指路的人是岁安,她一直都在跟着他们,暗中为他们处理了很多麻烦,否则他们不会这样顺利出来。
可岁安却不愿意露面,无邪只能通过喊话,让岁安明白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他们这些朋友。
在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岁安慢慢走出来,脸上的白色蛇鳞在阳光下愈发明显。
她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可骨子里的寒冷却怎么也驱散不掉。
岁安摩挲着手心里的簪子,在阳光下那雕刻的荼蘼花却开得更加绚烂。
她将簪子仔细插入发间,眼中红光一闪而过。
岁安低垂着头,喉咙间低低地笑着,笑声逐渐癫狂,震得身后树林中的鸟都纷纷离开。
岁安直至笑得泪流满面才停下,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阿白从她手腕探出头来,似乎有些惧怕如今岁安身上的气息,它只敢在岁安手边转悠,根本不敢靠近。
等岁安收拾好情绪后,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坚定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半月后,张启灵前往守护终极,无邪赶去送他。
在杭州做生意的黑瞎子却在收到一封信后,消失不见。
胖子的炸药库却莫名失踪了不少做好的炸药。
消失已久的岁安再次出现是在一处工厂外面,她在这里观察了许久。
这时,在杭州失踪的黑瞎子出现在岁安身旁,眼中闪过精光,贱兮兮地笑着问道:“老板,怎么说?”
岁安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在寻找着董思良的踪迹,一直追踪到了这个工厂。
光靠岁安一个人想进去,肯定不容易,所以她立马选择雇佣黑瞎子一起行动。
岁安勾唇看向那工厂里不断巡逻的人:“引开他们,其他的伺机行动。”
“遵命!”黑瞎子手一挥,笑着看向她。
岁安白了他一眼,开始朝工厂摸去。
黑瞎子在看见她脸上生动的表情时,倒是松了口气,他现在就害怕岁安没了情绪,一心被仇恨蒙蔽。
黑瞎子见岁安摸过去后,也开始行动,他在一处地方布置好炸药。
轰隆一声巨响,将工厂巡逻的人吸引过来,岁安趁机潜入工厂里面。
没一会,那些人又返回各自的岗位上,重新开始巡逻。
岁安穿梭在里面,突然前方出现两人正在朝岁安藏身的地方走来。
“你也看见了吧?”一人小声问着旁边人。
“当然看见了,要我说,那人老是表现得自己多强大,结果呢,这次出去居然断了只手臂回来。
可见他本事并不怎么样,一天天还鼻孔朝天,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的样子,呵!”旁边人跟着吐槽起来,似乎对于董思良平日的所作所为,已经积怨已久。
岁安悄然横着双刀在两人喉咙间:“你们说的那人在哪儿?”
二人吓得一激灵,听见岁安的话,连忙给她指路:“在...在前面拐弯的房间里,别...别杀我们...”
岁安在听见想知道的答案后,直接用刀柄将二人打晕,开始朝他们指的房间走去。
看着面前的门,岁安猛地一推,就见董思良早就站在那儿等着她进来。
岁安勾唇一笑:“故意引我过来,是终于打算了结你自己了吗?”
董思良却只是抬手指了指早就准备好的酒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坐吧,抛开巫族这件事,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仇。
五百年了,我已经很久没跟人好好说说话了,我们也算是老相识,陪我喝点?”
“你会这样好心?董思良我不信你。”岁安眸光闪动,眼神极为不屑。
董思良低声笑着:“你说得对,我可没这么好心。”
他看向岁安脸上浮动的蛇鳞,挑眉问道:“你完成最后一步了?”
“与你无关,我今日来就是取你这条狗命!”岁安拔出双刀指向董思良的咽喉。
董思良根本不把岁安举着的刀当回事,他用仅剩的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坐吧,听我说完,你再想杀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