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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王妃不乖! > 第84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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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相爷让您立即去书房。”一个小厮匆匆赶来,声音打破了花念短暂的平静。

花念的心猛地一紧,这一天终于是来了吗?她努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那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慌乱,然后强装镇定地跟着小厮向书房走去。书房中,气氛压抑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相爷高坐主位,面色阴沉,一言不发,花念站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那“怦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仿佛要跳出胸膛。

而夫人则站在另一边,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微微上扬,满是阴险和狡诈。她的目光时不时地在花念身上扫过,那眼神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猎物陷入绝境。

半响,相爷才看向花念,冷冷地说道:“孽女,你可知今日为何将你带到此处?”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刺骨的寒意,直直地吹进花念的心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花念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女儿不知,请父亲明示。”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但却努力保持平稳,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相爷冷哼一声,说道:“有人举报你与丽娘之死有关,你可有话要说?”那目光仿佛是两把锐利的剑,试图剥开花念伪装的外壳,探寻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花念心中大惊,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她面上却强装出无辜的样子,“父亲,女儿冤枉啊。丽娘确实是突发恶疾而亡,与女儿无关。”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眼中泛起了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似每一个被冤枉的孩子般楚楚可怜。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试图唤起相爷的怜悯。

此时,夫人站了出来,“花念你这个贱人,你还敢狡辩?我这里有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突兀。

那声音中带着一种胜利的得意,她挥舞着手中的证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花念被定罪的场景。

花念看着夫人手中的证据,心中充满了疑惑,“夫人,不知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女儿实在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无辜,眉头微微皱起,满眼的茫然。她的眼神在夫人和证据之间游移,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夫人得意地笑了笑,那笑容在花念看来是如此的刺眼。然后她拿出一封信件,在花念眼前晃了晃。“这是我在你的房间中找到的信件,上面清楚地写着你与他人商量如何害死丽娘的计划,你还想抵赖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仿佛已经将花念定罪,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嘴角的笑意带着深深的恶意。

花念看着那封信,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这封信是无中生有,是对方恶意陷害的手段,但对方既然拿出来,必然是有备而来。现在必须想办法应对,不能就这样被对方得逞。

“夫人,这封信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件,也不知道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尽管努力保持镇定,但还是能听出一丝慌乱。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夫人却不依不饶,“花念,你不要再狡辩了。除了这封信,还有人看到你与一些可疑的人接触。你分明就是与他人合谋害死了丽娘。”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那光芒像是燃烧的火焰,步步紧逼向花念。她向前走了几步,气势汹汹地盯着花念,仿佛要把她吞噬。

“父亲,夫人所言皆是无中生有。女儿对相府忠心耿耿,绝无害人之心。请父亲明察。”她急切地看向相爷,眼中满是期待,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但还是严厉地说道:“孽女,你休要狡辩。证据从你房间里找到,你如何解释?与可疑之人接触你又如何解释?”

“父亲,女儿在府中有时会出门购置些物件,途中或许会与路人有所接触,这也被人拿来诬陷,女儿实在冤屈。至于夫人所说的可疑之人,女儿不知是何人所见,又为何认定他们可疑,还请父亲明察。”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毫不退缩地与相爷对视,可手心却已布满冷汗。自己与暗卫或四皇子见面的时候都慎之又慎,难不成,竟然留下了蛛丝马迹?

夫人在一旁冷笑一声,“哼,你这个小贱人,巧舌如簧,倒是会狡辩。那你说说,你购置物件为何要去那些偏僻之地?那信件又作何解释?”

她眼中满是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伪造的信件,像是握住了花念的命运。

花念深吸一口气,“夫人,女儿去偏僻之地是得知那里有我一直在寻找独特的绣线的作坊,只因姐姐喜爱别致的花样,我只是想为她绣件特别的花样。

至于这信件,定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中,栽赃陷害。父亲,女儿自小在庄子长大,世面都没见过多少,女儿怎会如此心思缜密,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

花念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请父亲明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信任,看向相爷,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相爷看着花念和夫人,心中也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但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不能有丝毫马虎。

“那便给个机会给你,你若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只能认定你是凶手。”相爷严肃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决断。

花念心中一沉,她知道这个所谓的父亲并没有站在自己这边,心里更为小花念难受几分,书房里气氛紧张而压抑,就像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花念挺直脊背,眼神坚定地看向夫人,心中虽有一丝慌乱,但脸上却是不屈与不甘的表情。

夫人满脸得意,手中挥舞着那封所谓的证据信件。

声音尖锐地说道:“贱人,你看看这封信,上面清楚地写着你与他人合伙暗害丽娘的阴谋。你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你身为相府二小姐,竟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向花念。花念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目光如炬,缓缓开口道:“夫人,且不说这封信的真假有待考证,单说这信的来历就十分可疑。

我花念虽为相府二小姐,却一直备受冷落,在这府中谨小慎微,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举。这封信无端出现在我的房间,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

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件,也不知它从何而来。夫人仅凭这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就认定我是凶手,是太过草率。夫人如此急切地想要给我定罪,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夫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除了这封信,还有人看到你与一些可疑之人接触。你如何解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花念毫不退缩,目光直视夫人:“夫人,相府人多嘴杂,难免有人看错或者故意诬陷。我在相府中本就不受宠,遭人嫉妒也是常事。

那些所谓的看到我与可疑之人接触的说法,根本不可信。夫人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就想定我的罪,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再者说,夫人您又如何能保证那些所谓的证人不是被人收买或者受人指使呢?夫人,您如此针对我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试图打破夫人的阴谋。

夫人被花念的反驳气得脸色涨红,她提高声音说道:“贱人,你这是强词夺理。丽娘的死如此蹊跷,而你在其中的行为又如此可疑,不是你还能是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被花念的话所刺痛。

花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夫人,您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可却没有确凿的证据。丽娘突发恶疾而亡,这是大夫诊断的结果。

您却无端怀疑我,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夫人,您如此急切地想要给我安上罪名,莫不是怕我发现了您的某些秘密?

又或者是您在这相府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想要找一个替罪羊来掩盖您的罪行?而我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恰好成了您的目标。”她的话像一把把利剑,刺向夫人的要害。

夫人一时语塞,那表情就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憋得满脸通红。随后又怒声说道:“你……你这贱蹄子,竟敢污蔑我。老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仿佛要将花念生吞活剥。她边说边用手指着花念,身体微微颤抖,那姿态活像一个被激怒的市井泼妇。

相爷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花念和夫人的对峙,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花念趁机继续说道:“父亲,女儿对相府忠心耿耿,绝无害人之心。夫人仅凭一些无端的猜测和伪造的证据就想定我的罪,实在是不公平。”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坚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这样子竟跟她的母亲一模一样,相爷心中一窒。

“父亲,您是英明之人,定能看出这其中的蹊跷。自我回府,夫人便不准我叫母亲,还安排了女儿住在下人房里,为了夫人高兴,女儿也不敢违背。这其中的缘由,父亲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如今,夫人如此急切地想要给我定罪,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请父亲明察,还女儿一个清白,让女儿不再遭受这无妄之灾。”花念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呐喊,希望能打动相爷。

夫人见花念如此能言善辩,心中更加恼怒,那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她再次拿出一些所谓的证人证言,这些纸张在她手中挥舞着,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老爷,这些人都可以证明花念与丽娘之死有关。她一定是与外人勾结,谋害了丽娘。您看,这些证人的口供清清楚楚,不容她狡辩。”

花念看着那些证人证言,心中冷笑,那冷笑就像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夫人,这些证人恐怕都是受了您的指使吧!他们的证言根本不可信。

我可以跟他们对质,次次出府,都有南嬷嬷或是张妈妈陪同,这点做不了假,所去地方与见得人,父亲都可以去查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直视着夫人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

“夫人,您为了陷害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父亲,您仔细想想,夫人如此急切地想要给我定罪,难道不是因为她害怕真相被揭露吗?

丽娘的死本就是一场意外,大夫都已诊断,众人也都亲眼所见。夫人却非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实在是让人寒心。父亲,请还女儿一个清白,如若不然,还是让女儿再回庄子上去罢了。”

书房之中,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花念与夫人对峙而立,你来我往之间,言辞如锋利的刀刃,互不相让。

相爷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姿看似放松,实则内心紧绷,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自己那名义上的二女儿花念。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犹如猎人在打量着猎物,试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洞察出所有隐藏的秘密。

八年前的往事在相爷的脑海中徐徐展开,彼时的花念,还只是个稚嫩柔弱的孩子,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那场巨变加高热无情地夺走了她的记忆,让她的世界陷入了混沌与迷茫之中。而紧接着,因一些当时相爷都未曾深入探究的克母缘由,她便被匆匆遣往乡下庄子。

他本以为,那个孩子会在资源匮乏的庄子上逐渐被岁月的洪流淹没,或是在病痛与困苦的双重折磨下,悄无声息地走向死亡。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这个被他视为“废子”的孩子,不仅顽强地在困境中存活了下来,还在那艰苦的环境中磨砺出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超越常人的智慧。

如今,她带着满身的朝气与独特的魅力,从那乡下庄子回到了京城这繁华却又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

此刻,她与夫人唇枪舌战,毫不退缩,那坚定的眼神、犀利的言辞,竟似浴火重生的凤凰般耀眼夺目,让相爷大为震惊。

今日这场激烈的对峙,无疑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也让相爷对花念有了全然不同的认识。面对夫人的步步紧逼,花念镇定自若,她的每一个回应都恰到好处,既巧妙地化解了夫人的攻势,又不动声色地予以反击。

她那瘦弱的身躯中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一种坚韧与智慧交织而成的独特魅力,如同一股无形却强大的气场,弥漫在整个书房之中。

相爷的内心此刻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漩涡之中,他对自己曾经将花念视为“废子”的判断开始产生了强烈的疑虑。

多年来,他对这个名义上的二女儿不闻不问,任由她在庄子上孤独受苦,就像对待一件破旧不堪、毫无价值的物品,随意地丢弃在角落,从未给予过一丝关怀与怜悯。

那庄子的生活究竟是何等艰辛,他从未过问,也不想过问,仿佛只要花念远离他的视线,就可以当作她从未存在过。

但如今,花念不仅突然归来,还卷入了如此复杂得如同乱麻般难以理清的纷争之中。这一切变故,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存在。

她就像一颗蒙尘许久却突然闪耀出独特光芒的明珠,那光芒虽然微弱,却足以刺痛相爷的双眼,让他无法再忽视。

相爷微微皱起眉头,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那心中的天平如同在狂风中的秋千,左右摇摆,难以稳定。

一方面,他看到了花念身上潜藏的巨大价值。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权力的争斗如同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每一步都充满了阴谋与算计,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后宅之中,夫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从未停歇,就像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陷阱,随时准备吞噬那些不小心踏入的人。

花念的聪慧和果敢让相爷意识到,她或许在关键时刻能成为自己手中一张强有力的王牌,她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即使在重重困境中,也能闪现出耀眼的光芒,为自己披荆斩棘,开辟出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另一方面,相爷又不得不顾虑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反应。大夫人在府中一向强势,大小姐更是被娇宠惯了,她们容不得有人分走相爷的宠爱和府中的资源。

若给予花念过多的关注,势必会引起她们的强烈不满,从而引发更多的家庭纷争,这对于相爷来说,无疑是另一种麻烦和困扰。

然而,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利益的考量还是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天平向一边倾斜。

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驱动力。他决定给予花念一个机会,让她证明自己的价值,为自己在这充满荆棘与挑战的复杂局势中谋取更多的利益。

相爷坐在主位之上,表面看似波澜不惊,深邃的眼眸中却涌动着复杂难测的情绪,沉默良久,他终于缓缓开口,“好了,不要吵了,都是一家人,成何体统。”

目光如炬般依旧停留在身姿挺拔、神色镇定的花念身上,那眼神里有审视,有探究,更多的却是对其未来潜力的估量:“花念,你今日的表现,倒是让为父刮目相看。”

花念听闻,微微福身,动作轻盈而不失端庄,她神色平静如水,仿佛刚刚经历的激烈交锋不过是一场寻常的试炼:“父亲谬赞,女儿只是为求自保,不得不如此。”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丝毫不见慌乱与畏惧。

相爷轻轻哼了一声,这声冷哼看似不以为意,实则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权衡与挣扎。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曾经被自己遗忘在乡下庄子的女儿,如今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展现出了远超他预期的坚韧与聪慧。

“不管怎样,你能在庄子那般艰苦之地熬过来,还具备了这等应对的心智,也实属不易。本相府中,向来不养无用之人。”

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暗流涌动的相府之中,乃至更为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多一份助力便是多一份胜算,而花念,或许能成为那潜藏的一股奇兵。

花念心中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相爷话中的深意,她抬眸直视相爷,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疑惑:“父亲的意思是?”那眼神清澈明亮,却又似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相爷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片巨大的阴影,他缓缓踱步,片刻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这父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你既回了相府,也该有个合适的住处。来人呐!”

这一声呼唤,打破了书房内令人窒息的寂静,也仿佛开启了花念命运的另一扇大门。 管家立刻躬身而入,他垂首低眉,不敢直视相爷的威严:“相爷有何吩咐?”

相爷神色严肃庄重,犹如在朝堂上颁布重要政令一般,高声说道:“去将东苑的翠竹轩收拾出来,给二小姐居住。那处院子清幽雅致,环境宜人,一应物件都要按照府中嫡女的规格布置。”

说出这句话时,相爷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纷至沓来。一方面,他清楚这一决定无疑会在相府中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大夫人和大小姐那边必定会有所不满,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的麻烦与纷争。

但另一方面,他又对花念寄予了厚望,翠竹轩离自己的书房较近,日后若有何事,便能方便地找她商议,这不仅是对花念能力的一种试探,更是他在权衡利弊后为了家族利益所做出的战略布局。

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唯有果敢地押注,才有可能在未来的争斗中占据有利地位。管家面露惊讶之色,显然未曾料到相爷会有如此安排,但他在相府多年,深知相爷的威严不容置疑,很快便收敛了神色,应道:“是,老爷。”

大夫人一听,顿时急了,她心急如焚地忙上前说道:“相爷,这东苑翠竹轩乃是府中极为不错的院子,此前一直是为贵客准备,花念她……她何德何能,怎能住进去?”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既是因为愤怒,也是因为对自身地位和女儿未来受宠程度的担忧。在她心中,花念不过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打乱了她原本精心谋划的一切,绝不能让她如此轻易地得势。

相爷转头看向大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那目光犹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大夫人,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夫人,为夫自有安排,你无需多言。花念如今也是相府的二小姐,自然要有与之身份相配的住处。”

他心中对大夫人的反应早有预料,但此刻他心意已决,不会因大夫人的反对而改变初衷。

花念见状,轻声说道:“父亲,夫人所言也并非无理。女儿初回府中,不想因这等事引起不必要的纷争,随意一处院子便好。”她的话语中透着乖巧与懂事,然而,在那看似柔顺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颗坚韧而聪慧的心。

她明白,这看似简单的住处安排,实则背后隐藏着复杂的权力博弈,她不想过早地成为众矢之的,但也深知这是相爷对自己的一次考验,如果轻易退缩,可能会失去未来在相府立足的机会。

相爷摆了摆手,那手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念儿,你不必多心。为父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这翠竹轩离本相的书房也近,日后若有何事,也好找你商议。”

他的内心此时已经逐渐平静下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唯有坚定地走下去,他期待着花念能在这新的舞台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为相府带来新的生机与助力。

大夫人还欲再辩,相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威严与压迫感让她瞬间噤若寒蝉,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中却暗自恼怒,想着定要找机会给花念一个下马威。

她暗暗咬牙切齿,盘算着如何在日后的相处中,不动声色地给花念制造麻烦,让她知难而退,而又不会引起相爷的不满。

相爷又对花念说道:“念儿,以后见到母亲不能再叫夫人,不能乱了府中规矩。你且先回房休息,待翠竹轩收拾妥当,便搬过去。为父希望你日后能好好表现,莫要辜负了本相的期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仿佛在花念身上看到了相府未来的希望之光。

花念恭敬地行礼:“多谢父亲,女儿定当努力。”说罢,便缓缓退出了书房。她的背影挺直而坚定,而相爷则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更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