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一开始的时候,小姑娘还是特别的局促,怎么都玩儿不开,坐在卡座里乖的像一个学生。
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扭动着屁股。就连吃面前盘子里的水果都别别扭扭的。
而陈列,玩儿的特别花。
或许也是为了逗小姑娘开心,跟一个陌生的男人10指相扣跳起了双人舞。
这不仅把小姑娘还给看笑了。
笑的很开心,不停的拍手呐喊,逐渐融入了这个气氛里。
然后小姑娘又被陈列拽到了台上,两人又跳起了双人舞,玩儿了一会儿,身体很燥热,小姑娘就脱了身上的外套。
开始大声的喊叫,大声的说话,毫无在乎自己的形象,完全沉浸在了眼下的这片热闹里。
中场休息的时候,两人来到了最角落的位置,也就只有这个位置了,距离舞台特别的偏僻,靠近厕所。
看着小姑娘渐渐的放松了下来,陈列才敢问:“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了?看上去很不高兴。”
小姑娘喝酒的动作一顿,然后神情又变得落寞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我没事儿,而且你也不要这样问了,我不想在这个气氛里提那个话题。”
陈列点点头,也就终止了这个话题。
于是,端起面前的酒瓶跟小姑娘的酒瓶碰了一下,说:“行,今天主要是玩儿的高兴就行,不提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尽情的玩儿,享受吧!!!”
片刻的休息后,浴池里又继续热闹了起来。
两人又去跳舞了。
结束了这边酒吧的活动,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陈列说:“我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呀?”
小姑娘比城里喝的还多,倒在了强烈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说道:“你给我开间房吧,我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那也行,我这个样子回去,我家人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暴揍我一顿,我们去开房。”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的,嘴里唱着“我们去开房”,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开好了房,两人又搂又抱的走了。
由于小姑娘没带身份证,只能开一间,这间房是一个标间房,有两张床,开门进去的时候,小姑娘直奔厕所,趴在马桶上吐个没完。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而陈列抱着双臂靠在门口上,看着小姑娘这个样子,笑的不亦乐乎。
“都让你少喝点儿了,你不听话,非得喝那么多,现在难受了吧。”
“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呀?去给我准备蜂蜜水。”
“好好好,我去给你找蜂蜜水,我去给你找解酒药。”
索性是陈列的酒意很好,喝的也不算多,比小姑娘稍微清醒一点。
他走出去的时候,把房卡要带上了,但是房卡一充足,整个房间里又没有了电。
瞬间黑漆漆一片。
“陈列,你给我把灯打开,把灯打开!!!”
小姑娘使劲儿的喊着,但是没有人给她回应。
从浴室里往出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小姑娘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
小姑娘确实有夜盲症的,但是在极其黑暗的空间里才能感受到,就比如现在。
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前面一片黑暗,就好像是整个世界被一片黑暗所笼罩。同样也感受到了窒息。
委屈忽然涌上了心头,小姑娘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为什么要走呀?你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告诉我呢?你出差我能理解你,我并不会跟你发脾气的,可是你却不告诉我……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最信任的人,可是你并没有把我当成最信任的人啊,我好难过,好委屈。”
小姑娘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委屈。
忽然小姑娘包里的手机抢的。
在黑暗的空间里,小姑娘隐隐只能感觉到床上有个东西忽明忽暗的亮着,那一定是手机吧,于是小姑娘就爬到了床边,从里面摸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接听了这通电话。
“宋知予,你现在在哪里呢?”电话里传来了阮大少爷冷漠的声音。
这次的语气跟平常打电话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次就好像是个魔鬼一样。言语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小姑娘说:“你是谁呀?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位置啊?”
“你喝酒了?”
“我问你,你是谁,不要跟我岔开话题。”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让人过去接你。”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问你在哪里?你能不能抓住问题的重点?”
“宋知予!”
“干嘛!老娘的耳膜都要被你吵炸裂了。”
“我最后问一遍,你在哪里?”
“神经病吧?”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丢了这4个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
而这一边的阮大少爷,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瞪圆了眼睛。眼里的怒火着就更加的明显了。
他压着心底里那股想要杀人的怒火,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阮大少爷:高老师,今天晚上就不用上课了,你先回去吧,麻烦你了
消息发过去后,阮大少爷又把电话打给了陈泽。
但是那边却迟迟没有接起来,一直响着对方正在通话中。
“操!”阮大少爷怒了。
如果不是小姑娘的代课老师给阮大少爷打电话,询问小姑娘有没有在家,为什么不开门?阮大少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姑娘没在家。
他从下午7点打电话到现在凌晨2点,电话才接起来后,整个人又是醉醺醺的状态。
完全听不出他的声音。
难道对于他的离开,她就这么的高兴吗?
他前脚刚走,后脚她就去找人喝酒。
是等不到自己离开这个家了吗?
阮大少爷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一直给陈泽打个电话。
最后再打了十几个电话后,那边终于接了起来。
首先听筒里传来的是陈泽的咒骂声。
“我告诉你阮经年!如果你今天要是没正事儿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在睡的正熟的时候被打扰,换做是哪个人都会有一肚子的火气。
“给你弟打电话,看小姑娘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什么?”
“我刚才联系到宋知予,她喝了很多酒,她现在的记忆里只有陈列一个朋友,他们应该是在一起。”
“不应该吧?那小子晚上我还看见了,跟我们一起坐着吃饭来着,吃完就回房间学习了。”
听到这句话,阮大少爷彻底坐不住了,想飞回A市的心都有了。
如果没有跟陈烈在一起,那么她是跟谁在一起?还是一个人去喝酒了?
阮大少爷看过家里的监控,没有小姑娘的身影,那就一定不是在家里喝的,是在外面。
“我现在在外面出差,不方便查,你帮我查一下小姑娘去了哪里,这份情我会记住的。”
挂了电话后,阮大少爷气冲冲的将手边的杯子推到了地上。
杯子瞬间发出碎裂的声音。
比阮大少爷心碎的声音还要强烈。
……
而这一边挂了电话的小姑娘嘴里骂着脏话,对于这个打电话的人,潜意识里就有些反感。
“他妈的,声音那么冷的是想吓死谁呀?打电话不过来自报家门,还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在哪里。神经病!”
丢下手机,小姑娘迷迷糊糊的趴在床沿上睡了起来。
她此刻非常难受,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了。
为什么陈列还不过来呀?
他怎么那么慢啊?
是在跟乌龟赛跑,比谁慢?
这种男人不能要,速度太慢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
“谁呀?打电话干嘛呀?我都睡了,还打电话干嘛呀?神经病吧。”
说完后,小姑娘就挂断了电话。
但是电话又响了起来。
小姑娘又一次的骂了句脏话后,还是接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说话。
把手机丢在床上。
“宋知予,我告诉你,你让我很生气,我前脚刚走,后脚你就自己出来喝酒。巴不得我离开是吧?宋知予我告诉你,这次我真的生气了,我非常的生气!!回来后我一定要给你教训!!!”
但是回应阮大少爷的不再是谩骂声,而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
阮大少爷张张口,还想要再继续骂两句,但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于是他就安静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他的人带去酒吧!
“靠,我忘记了,我把房卡拿走后,屋里是没电的。”
陈列赶忙走过来,把躺在地上的小姑娘扶到了床上。
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
小姑娘哼唧了一声,反手无意识的给了陈列一个耳光。
陈列被打蒙了。
但是也笑了:“哥,我好心好意的去给你买蜂蜜水,你居然扇我耳光,看我今天不好好惩罚你!!!”
说着陈列就开始脱起了小姑娘的衣服。
看上去是在脱衣服,实则是在给小姑娘挠痒痒。
小姑娘被挠的笑了起来,身体胡乱的动着。
“陈列,我的好哥哥呀,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笑的很开心。
陈列说:“小美人儿,我今天就要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在对我动手动脚了。”
宋知予哼唧着,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竟然比平常柔了很多。而此刻还带了一丝娇媚的感觉。
“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啊?你不要再动了,我好难受。”
“……”
好难受?
他对她做了什么,所以才难受???
阮大少爷此刻简直要火冒三丈了。心脏都快要被气炸了,但是也还是没有挂断电话,继续听着电话里两人胡闹着。
“美人,让我来帮你醒醒酒吧。”
此刻屋子里亮堂堂一片,小姑娘半眯着眸子看身上的男人。
陈列这个人长得很好看,皮肤很白,尤其在头顶灯光的折射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把皮肤照的更加的水灵了。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
陈烈也咽了咽口水。
“陈列,你看上去好香呀,我好想咬一口呀,可不可以?”
陈列的心一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面前的小姑娘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特别的漂亮而诱人。
忽然有一些想法,在陈列的脑海里转动了起来。
陈列说:“那你想咬哪里呀?”
小姑娘嘿嘿的笑,双手捧上了陈列的脸颊,“咬哪里都可以吗?”
“可以。”
小姑娘的手指轻轻的滑到了陈列的嘴唇,“那我想咬你的嘴巴。”
“……”
看陈列的表情有些复杂,于是小姑娘声音放柔了些许。
“不可以吗?陈烈哥哥。”
“可……”
以这还没有说出来,阮大少爷的声音突然就冒了出来,吓得陈烈后背冒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陈列,你敢对她动一下,我杀了你!!!”
陈列意识忽然恢复,从床上跳起来,扭头看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四下寻找着,陈列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发出声音。
难道是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
就在这时城里张了张口。想要对小姑娘再说些话时,那道阴郁暴怒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什么声音啊?”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说:“烦死了,怎么又是这个人的声音?”
“知知,你在说什么啊?”
小姑娘皱着眉头,把压在身下硌着自己后背的手机拿了出来,丢到了地上。
好在地上是铺着地毯的,手机丢下去没有任何故障。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备注,下意识陈列就眯紧了。
[阮爸爸。]
这电话是什么时候通着的?
陈列赶忙捡起地上的手机点了挂断。
一颗心紧张的要死。
小姑娘说:“张烈bb,让我亲一口呗。”
“……”陈列慌张的捡地上的衣服:“还亲什么呀?我都大难临头了。我都要死了。”
小姑娘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问:“你在说什么啊陈列哥哥,我咋听不懂呢?”
“你刚才在跟阮经年通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