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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贵妃百媚 > 第55章 记住,你是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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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记住,你是孤的女人

这小女子,平时看着娇滴滴的,碰一碰就喊疼。

但真到了性命攸关之时,却又格外的安静。

分明只要派个宫人过来,也不至于请不到太医,高烧几个时辰,险些误了性命。

倘若不是侍卫多了一句嘴,福禄过来禀报,怕是等谢祁得知的时候,她的尸体都要凉透了。

想到这点,谢祁的心中,竟是隐隐涌上一股后怕之感。

她抬起柔荑,如藕般白嫩的双臂,轻轻的搭在了他的后颈处,亲昵的,像只小猫般蹭了蹭。

嗓音又柔又软的,怕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会麻了心坎儿。

“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不想给殿下添麻烦,毕竟殿下素日里公务繁忙,不该再为后宅之事而操心。”

“也只怪妾身的身子太弱,妾身会好好调养,不让殿下再为妾身担心。”

她没提是因为萧侧妃,她才高烧险些丧命,但她又像是不经意的随口提了一句后宅之事。

点明这次她险些病死,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难她,将她害成这个样子。

东宫是太子的东宫,只要他有心想要查,何况当时宋扶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的罚,一下便能查出来龙去脉。

可她什么也没多说,只说是自己身子弱,很是体贴的为谢祁考虑。

但听入谢祁的耳中,却是叫他心中发堵。

倘若她直接说,是萧侧妃将她折腾的去了半条命,谢祁必然也会恼火惩治对方。

但她什么也不说,反而让谢祁心中愈发烦闷。

宋扶熙的伤寒,也是因他而起,后来被萧侧妃折腾,也是因为他。

可她却如此体贴乖觉,不吵不闹,甚至也不为自己求公道,只为了不给他添麻烦。

谢祁的眸色暗沉了几分,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嫩滑的脸颊,“在危及性命攸关之事上,你不必如此体贴的为孤着想。”

“记住,东宫,是孤的东宫,你既是孤的女人,孤若护不住你,岂非无用?”

小娘子的美眸明亮如昼,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闪烁着雀跃的光泽,那双翦水美眸中,尽是对他的恋濡。

但下一瞬,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焦急的握住了谢祁的右手。

“殿下你的手怎么伤了?可有大碍?”

显然,她并不知这是被她给咬的。

谢祁也并不打算告诉她,尤其是在看到她满心满眼的焦急与担忧时,心头憋的那股烦闷,倒是消散了不少。

“被只野猫挠了下,没什么事。”

但宋扶熙却是不放心,撑着虚弱的身子便想要起来,“春桃……”

因为过于着急,反而还一下虚脱,跌回到了谢祁的怀中。

谢祁有些好笑,语气带着斥责,但语调却是上扬,唇角的弧度彰显他此刻心情很是不错。

“只是小伤,已经处理过了,身子还如此虚弱,便不要乱动,躺好了。”

宋扶熙约莫也知晓自己实在没什么力气,便也不再逞强。

只是转而,莹白的柔荑握住了他的手腕。

凑近,认真而心疼的,对着伤处吹了吹。

“儿时妾身不小心摔倒时,小娘便会将妾身抱在怀里,温柔的对着伤处吹气,小娘说,吹一吹,痛痛便会都飞了。”

浓密的鸦睫如同蝴蝶般,轻轻一颤,抬眸看向他时,眸光亮如明昼,是满心满眼的关切。

她像是很坚定,这么做就会不再那么疼了,期待的望着他。

“殿下还疼吗?”

早便已经不疼了,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但不知是不是方才被她对着伤处轻轻吹了的缘故。

还是她柔软的指腹,正压在他的手腕处。

肌肤相触,连带着手背上的咬伤,都开始痒了起来,一路痒到了心坎儿。

是一种克制不住的痒意。

“孤不是孩童。”

他的话语有几分生硬,但语调却是微微上扬的。

“好了,闭眼睡吧。”

见她容色依旧苍白,没什么血色,脆弱如白瓷,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会怎么安慰人,便只放低了声,叫人安寝。

宋扶熙没立即应声,即便因为病中,她的精神并不济,但依旧强撑着那双翦水眸子。

“妾身还不想睡,妾身想再多看看殿下,与殿下多说说话,不然等妾身睡着了,殿下便离开了。”

她的嗓音低低柔柔的,将安分守己恪刻在骨子里。

即便她心中期盼着谢祁能够留下来陪着她,病中的人最是脆弱。

可她也依然牢记着,谢祁说过自己政务繁忙,不可能会日日陪着她。

她很好的做到了,即便是在她此刻心里很脆弱、很需要人陪的情况下。

那双水眸,就像是望入了谢祁的心里。

让他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声。

“在你烧退之前,孤不走。”

话落,小娘子的水眸登时便明亮冀冀,“真的吗?”

但随之,她又想到了什么,一面摇首,一面忍着不舍将谢祁往外推。

“不成,妾身得了伤寒,不能与殿下共枕而眠,不然会传染给殿下的……”

谢祁要被气笑了,反扣住她不安分的柔荑,圈固在掌心之间。

“方才吻孤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会传染给孤?”

小娘子垂着首,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截雪白的后颈,如天鹅般白嫩脆弱。

她小声的反驳:“分明是殿下主动亲的妾身……”

谢祁挑眉,“嗯?”

她乖乖的放松下身子,只是约莫还是担心会将伤寒传染给谢祁,不动声色的往里侧小幅度的挪啊挪。

挪得几乎整个人都已经快离开谢祁的怀抱。

但谢祁在躺下时,长臂一伸,大掌扣住她的细腰,只这么一带,在小娘子细细的一声轻呼中,轻轻松松的便将人重新搂到了怀里。

“太医说,烧未完全退时,便容易冷热不分,先前你在昏迷时,便一直喊着冷,不断地往孤的怀里钻。”

“为了防止你半夜又觉着冷,吵醒孤,便这么将就着睡吧。”

太子似乎是生怕对方会觉得他变得如此主动,便又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下不为例。”

他总说下不为例,但回回都会一次次的破例。

宋扶熙弯弯水眸,眸中笑意缱绻,许是心心念念的人陪在身侧,让她心情愉悦之下,连带着两靥都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苍白着透着一点红,似是雪中落梅,如一把钩子,勾得人心痒痒的。

她复将半边脸埋在他的胸膛,又乖又软。

“殿下待妾身这般好,妾身真想时时刻刻陪在殿下身侧。”

“但是妾身知晓,殿下是太子,是天下的储君,不会只属于妾身一人,妾身只有这片刻的偏爱,便已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