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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感叹:“可是这红衣人好生厉害啊,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还是在这忘尘谷里。”

年岁看上去也没比他们大多少,大概就是他师兄那个年纪。

这群天之骄子这两天被今周虚练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被告知下午可以休息半天,就有这么个热闹看,一个个都兴奋异常。

温酌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人,几乎一刻也挪不开眼。

看这两个人打架,能学到不少东西。

远处,王宣跟在钟老身后。

两人也望着此处。

王宣说:“师父,你说今宗主这是何意?”

钟老摸着胡子,一副高人模样,“还能何意,让孩子们学习呗,往年这韩免或是丁觉带这帮孩子还是对他们还仁慈了。”

“看来这小子还真配得上天下第二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让这小虚妄尊者来带队。

王宣瞧自己这师父的意思是认可了今宗主了,这么多年过去,今宗主早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打架,孩子气的少年了。

两人打到了昏天黑地。

打到宋归时实在是没力气再打,败下阵来,今周虚才把剑负在身后。

宋归时捂着胸口,看着今周虚,突然扬起了笑脸。

他知道若是今周虚用了全力他是绝对不可能撑那么久的。

他原先不明白这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明他自己也很想解开封印,知道当年的事。

可当他看到那边芦苇丛里那些人,他就知道了。

原来他是挑了自己跟他打这一架给那帮小孩看。

名门正派的人就是无聊。

“现在可以解开封印了吧,今前辈。”

“要是这些孩子有你们一半有礼貌,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今周虚的话意有所指。

“走吧。”

宋归时冷笑一声,正抬腿要走,却在今周虚身后唯一被他近身割破的一处看到了和楚惟,丁觉同样的褐色蝴蝶印记。

“等等。”

今周虚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后腰……”

今周虚似乎对这个话题格外敏感,他对着芦苇丛里猫着腰的众人道:“还在这看着不散,等着明天多爬几个时辰山吗?”

此话一出,一群人一哄而散。

“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互讨论过这件事,但丁宗主身后,有和你一样的蝴蝶印记。”

“你知道这个?”

今周虚的语气急促了几分,而且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宋归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想到一种可能,而且他几乎可以确定。

“是种毒药,名为残血枯蝶,不知道今前辈有没有听说过?”

“残血枯蝶,毒药?”今周虚皱了眉头,这个印记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出现,但已经多年,而且从出现那天起就再没有消失过,“我没有听说过。”

是什么样的毒药,会让他和丁觉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

还是在多年前。

宋归时很满意今周虚现在这副一头雾水的模样,“走吧,今前辈,我相信当年的真相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了。”

他这么说,倒是吊起了今周虚的胃口,令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剑呢?”

一进院子,今周虚便喊着。

叶风阑用扫把扫着落叶,“我只是求今宗主帮忙,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今周虚一个箭步挡住叶风阑的路,“你是耍我?”

叶风阑微笑道:“并非如此。”

“我想楚惟该是第一个知道的真相的人。”

而不是他们转告。

今周虚冷静下来,刚才宋归时的话确实让他起了好奇心所以才那么莽撞。

的确,阿惟作为楚兄的孩子,有权第一个知道。

可是他只知道楚惟在十几天前进入了那个山洞,为什么进入,什么时候出来,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不够了解楚惟。

在楚冠北自刎后,今周虚也很怨他,怨他有苦衷却不肯告诉他,选择了自刎,所以他那些年都没有打听楚惟的消息。

在好多年后他释然了,才向韩免打听起楚惟的事,才知道他早因为偷东西被逐出了罗光门。

他当然不信楚惟会偷东西,可当他查到楚惟在落光城靠的是偷鸡摸狗过日子,他不免有些动摇了。

同时他也很自责。

也许在楚冠北死后,他将楚惟接到身边照顾,楚惟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今周虚心中一酸,便什么也不说,瞬间消失在了院子里。

一个月后。

冰封山洞中,楚惟再一次感受到了内力在自己的经脉里流通。

他几乎要落泪,恨不得把他爹教的招式当场来一遍。

“诶呦”

结果一起身就扭到了腰。

角落里传来花明野嘲讽的声音:“切,小人得志,闪到腰了吧。”

“我现在可是有内力了,要不要打一架?”

“打就打,难道我会怕你不成?”

花明野说着就要撸起袖子。

“诶呦”

一颗石子落在地上。

花明野揉了揉后脑勺。

贺兰辰端着一碗两汤药,“喝。”

花明野和楚惟嘟囔:“你说他两只手托着碗,哪空出的手用石子打我?”

楚惟道:“可能是用舌头。”

于是两人脑补着贺兰辰这一张高冷的脸从舌头里吐出石子的样子,没忍住同时笑了出来。

反正贺兰辰会读心,他们现在想说什么都是直接说出来的。

要是被读出来那还了得。

“你们两个,明天可以离开。”

“结束啦?”

两人异口同声。

“嗯,”贺兰辰把药放到他们各自手上,然后先看楚惟,再看花明野,“准确来说,你结束了,你没有。”

花明野把药放到一边,“我这蛊虫还没除掉?”

贺兰辰道:“除不掉。”

“附生蛊分子母蛊,子蛊之间可以互相控制,你身上这是子蛊,如果不能除掉母蛊,子蛊也永远杀不死。”

“那你给我喝那么多药?”花明野不可置信。

他每天两碗苦药下肚,结果告诉他其实根本治不了。

这不是耍他吗?

要不是他打不过贺兰辰,他还真想和贺兰辰打一架。

“药可以让子蛊的行动变得缓慢,不容易被控制,也就是说,如果你遇到同样有子蛊的人,你永远可以率先控制他人。”

“我去,这丫的不是太强了吗?”楚惟一口药差点没咽下去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