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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东宫硬骨头 > 第255章 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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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无意间踏入了不得了的禁区,她推开门,走到院中吐纳,平息着心里的杂乱。

意外的,看到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推开院门进来,无忧刚以为是贼,认出了是孟姨娘。

无忧下意识蹲下,忽而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躲,再站起来时,院中已经没了孟姨娘的身影。

一切似是她的错觉。

她挠了挠额头,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轮值的丫鬟看见无忧开了门,纷纷过来伺候她梳洗。

洗漱完,困乏地坐在梳妆桌前。

落竹仍是先给她涂药按摩左手,不经意瞧见她眼睛的红血丝,“娘子没休息好吗?”

鸣音小心翼翼地梳顺头发,“娘子屋里的灯似乎亮了一夜。”

水秀:“娘子的屋里本来就要留着一盏灯的。”

鸣音:“好像不止一盏。”

无忧畏寒,尚在秋末,孟姨娘便早早知会了丫鬟在门后、窗后皆装了厚重的挡风帘。

她素来不用丫鬟在屋内守夜,门一关,屋内到底是何光景,从外很难窥探。

无忧打了个哈欠,“做噩梦了,便多点了几盏灯,睡不着,气色很差吗?”

水芳从外面回来,“娘子要用膳吗?鲁妈妈来问,是否现在去取?”

“可以。”无忧点了下头,漫不经心问一嘴:“突然多了个差事,她可有不满?”

水芳:“好像没有。婢子还以为她会不耐烦,全然没有,还说娘子想吃什么可以拟个菜单,她去交涉。”

昨夜鲁婆子听闻取膳的活交给自己了,本能不满,转念一想,亦是个在无忧面前得脸的机会。

她早看不惯好处都让田嬷嬷占去了,几个丫鬟对她客气的哟,搞的跟田嬷嬷才是这院里的管事嬷嬷一样。

且无忧吃的不多,自己总不在跟前,那些饭菜都便宜几个丫鬟了,如今可算有机会分一杯羹了。

趁此内外多走动走动,说不准能捞点油水。

内心算盘打得噼啪响,面上佯装平静地打探:“怎么突然不让田嬷嬷送了?她惹娘子生气了?”

水芳:“娘子的心思,谁知道,娘子吩咐,婢子就过来照传了。”

“你让娘子放心,一日三顿,有什么想吃的,不妨拟个菜单,我保准挑最好的拿来。”

水芳做好了听她抱怨几句的准备,见她美滋滋地应下了,颇感意外。

“那以后便仰仗鲁妈妈了。”

无忧笑了笑,“这倒是极好,没情绪就好。”

水秀:“再没有比她过得悠闲的了,她再有情绪,旁人都要排队去跳井。”

这日是东宫秋回门的日子,她作为二房的嫡女,逃不了要一起用饭。

想到要见到那位姐夫,无忧就更懒得动弹了。

大抵是嫌那一院子的姨娘不体面,回门宴特地摆在前院。

东宫礼会老友不在家,老太君头风发作,起不来身,无法见客,便吩咐二房自己负责招待。

二房夫妇没什么心情办得隆重,倒不是薄待东宫秋。

主要卢氏一颗心全扑在儿子身上,昨日才跟无忧起了冲突,儿子也一夜未归,烦躁不安,饶是强撑起精神,也实在没心劲儿大肆庆祝。

东宫思玄也大差不差,这边念着儿子,那头菊姨娘争风吃醋,一个头两个大,深觉心力交瘁。

一个两个都心不在焉、看着很累,倒显不出无忧的气色平平了。

无忧时间宝贵,一点儿不愿意浪费,掐着点来到前厅。

到的时候,卢氏正指挥着下人摆桌,一副尽心尽力的主母模样。

上官烨祈和东宫思玄正襟危坐于堂内,装腔作势地聊着天南海北的见闻,都是些男人间惯常的卖弄互吹,虚浮得很。

东宫秋感受到家里的心不在焉后,心情雪上加霜。

她端着微笑默默坐在一边,瞧着是夫唱妇随,可眼里全然看不出新嫁娘的欣喜,反而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

无忧都有些同情她了,回门赶上东宫守恩遇到事,忒倒霉了。

“父亲,姐夫。”

无忧不疾不徐地走进堂内,淡淡行礼问好。

余光瞥见那道倩影时,上官烨祈便不由挺直了脊背。

见她打招呼,慢吞吞地端出一个带着几分亲昵的玩味笑容,“十一娘这是刚起吗?竟是比我们来的还晚。”

上官烨祈大概是这屋里唯一气色好的人,穿着银丝勾勒的喜庆锦袍,端的是贵家公子的派头,有模有样,挑不出毛病。

“有父亲陪你谈笑还不够吗?”

无忧坐到东宫秋的旁边,屁股还没沾座,便听东宫秋道:

“父亲,秋儿想来想去,还是担心祖母的身体。可否让十一娘陪我去看看祖母?”

“也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老太君也是没白疼你。你们快去快回吧。”

“是。”

“答应借你的嫁妆,我可能得缓一阵子。”

“后悔了?不想给了?”

“如果我说不想给了,你会怎样?”

“那就把你当成背信弃义之人对待喽。”

“不是后悔,嫁妆被夫人拿去清点了,等清点完,我再把里面的铺子和银票拿给你。”

“你婆母清点你的嫁妆?嫁妆不是应该自己清点核对的吗?”

“说是贞信伯府的规矩。”

无忧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脸上厚厚的脂粉,“他对你不好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正妻的位置给我了,洞房花烛夜也没冷落我,回门也陪我来了。该他做的都做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你怎么这副神色?”

“什么样的神色?”

“像个霜打的茄子。”

“你真讨厌,就非得说出来吗?你知不知道,我今儿见了多少人,就没一个人说我神色不好的。”

“这是怎么了?真挨欺负了?”

“为了风风光光回门,光是这张脸,我就打扮了一个时辰,我那么努力维持体面,为什么非得拆穿啊?”压抑的情绪,再也憋不出了。

“好,你过得很好,我羡慕极了。满意吗?舒服了吗?”

东宫秋的泄气无力达到了前所未有,她装给谁看,谁在意?更可悲的是,这个被自己算计过的,倒成了唯一会注意她情绪的人。

反正在无忧眼里,自己从来都是笑话。心头百转千回,咬着嘴皮,竟有些不想瞒了,“他有一个外室子。”

“什么?”无忧惊讶地停住脚步。

话一出,东宫秋也惊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心一横全说了。

“他说,如果我肚子三个月没有动静,想把那个孩子,过继到我的名下。”

“你答应了?”

东宫秋苦涩一笑:“我能怎么办?这是我们俩洞房的条件。”

“这个混账,欺人太甚了。这种人,你还愿意跟他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