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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安一回到寝房便吩咐翠衣替她更衣。

这衣服真是沉的要死。

翠衣拿了一件石榴裙替她换上,将礼服整齐的折叠起来。她摸着腰带上那枚红宝石感叹道:“小姐,这宝石会发光哎。”

她双手托着腰带,让太阳照在宝石上,瞬时间,整个房间便流光溢彩起来。

姜易安微微一笑,想起陆通方才给她打的暗语,她吩咐道:“去柴房看看,陆哥哥说在那处放了礼物给我呢。”

“哦。”翠衣应声,小心翼翼的将腰带放回床榻上,一溜烟跑去柴房。

没一会,她双手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跑了回来。

“小姐,找到了。”

姜易安接过,打开盒子一看,差点被闪到眼睛。太阳光照下,盒子里的物件真是璀璨夺目。

“哇,也太好看了!快快,翠衣,给我戴上试试。”姜易安迫不及待的催促着翠衣。

“小姐,我能看到自己呢。”翠衣给姜易安戴上后,半蹲着盯着那蓝宝石。宝石如镜面一般,映出翠衣模糊的身影。

“陆哥哥真是太客气了罢。”姜易安垂首细细端详,眼眸晶亮,嘴角微扬。她摸着金锁,询问翠衣道:“他人呢?走了吗?”

“怎么,是想留人吃饭,还是留人说话?”声音低沉,语气透着几分讥讽。

她猛然抬头,见江燮正盯着自己胸前的金锁,目光锐利。

她立刻双手护住,哼道:“谁让你进来的?翠衣,送客!”

“你!”江燮咬了咬后槽牙,幽幽道:“呵,我送你衣服你都不曾道一声谢,他送你一块金锁你便这么宝贝了?”

姜易安哼一声,她起身,双手负后,微微挺起胸膛,在屋内转圈道:“我,乐,意!”

“姜易安!”江燮提高了音量,他目中似有火,盯着姜易安那副嘚瑟样,恨不得上前扔了那金锁。

姜易安毫不示弱,瞪着眼睛,噘着嘴,迎上他的视线。

江燮:...

他败下阵来,道了句:“不可理喻。”振了振衣袖,阔步而走。

翠衣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扒着门框朝外一望,见江燮真走远了,这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她道:“小姐,可吓死我了。王爷发脾气可真可怕。”

姜易安摘下金锁放回盒子里,漫不经心道:“哼,我可不怕他。”她盖上盒子,用袖子擦了擦盒子上的一点点灰,道:“这个可得收好了。”

翠衣点点头,轻声问道:“小姐,王爷是不是不高兴您收陆公子的礼物?”

姜易安抿了一口水,冷冷道:“哼,他还不高兴。自己跟一女子半夜三更抱在一起,我还没不高兴呢。”她指尖来回拨弄茶碗,倏尔猛的一拍桌案,咬牙切齿道:“竟还让依兰那臭丫头看着了!哼,这事还不得传的人尽皆知。”

“啊!”她举起双臂在空中挥舞几下,又使劲跺了跺脚,无力似的趴到桌案上,幽幽道:“这下三娘与嬷嬷又得生气了。臭江燮!就不能进屋抱着吗?就这般急不可耐!哼!”

屋脊之上的鹧鸪默默起身,一个飞身,落到河边一辆豪华车架上。

鹧鸪隔着帘子,垂首拱手道:“禀王爷,侧妃,侧妃...”

“说!”江燮不耐烦的呵斥道。

“说您为何不进屋与女子搂抱,非要让人瞧见,就这般急不可耐,这让三娘与嬷嬷知道了,她俩该生气了。”

车厢内鸦雀无声,他微微抬首望向厚重的帘子,内心忐忑不已。

片刻后,里头那人下了一道令:“你去偷了那金锁。”

“是。”鹧鸪习惯性的应声,那几字方入了脑,他惊诧道:“啊?!”

“江荣,走!”

鹧鸪被江荣赶下马车,望着那扬长而去的马车,还回不了神。

偷,偷金锁?

“发什么愣?”松烟问道。

鹧鸪吓一哆嗦,颤声道:“松,松烟姐。你,你何时来的?”

“你再这么发呆下去,足以死十回了。”松烟双手抱胸,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鹧鸪挠了挠头,一脸为难道:“松烟姐,王爷方才让我去偷,偷侧妃一个东西。我,我有点害怕。”

松烟微怔,从墙上跳下来,问道:“何东西?”

“陆少卿送给侧妃的一把金锁。”

松烟微微一笑道:“既是王爷的令,那你便好好干。我走了。”

鹧鸪紧紧抓住松烟的袖子,哀求道:“松烟姐,你不能这么见死不救。这侧妃还不毒死我啊。上回是我命大,这会若我偷了那东西,不得被她真毒死啊。松烟姐,你得救救我。”

松烟停住脚步,想起他上回被侧妃整的寻死觅活,有些心软,她思忖片刻道:“你下不了手,便换一个能下的手的人,自己看着办。”

“哈哈哈哈,好嘞,多谢松烟姐指点一二!”鹧鸪双手握拳行礼,神色畅然。

只要倒霉的不是我就成!他嘿嘿傻笑两声,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松烟刚走到门口,姜易安便开了门。

看见松烟,她顿时喜笑颜开,抱着她道:“阿姊,你可算来了!进来进来。”

姜易安拉着松烟,将她安置到圆凳上。翠衣立即拿了各种纸包上来放在松烟面前。

“这是梅子酥、炙羊肉、果干...”姜易安热情洋溢的介绍着,拿起一块梅子酥递到松烟面前。

松烟微微一笑,摘了面具放在一侧,接过梅子酥吃了起来。

“好吃罢。”姜易安手里捏着一块炙羊肉,边嚼边问。

“翠衣,把那个冰雪冷元子上上来。”姜易安搓了搓手,盯着翠衣从冰鉴里拿出一大碗冷元子。

翠衣盛了两碗,分别递给松烟与姜易安,姜易安迫不及待,埋头吃了起来。

冷元子冰冰凉凉,软糯又q弹。

“阿姊,可好吃了,你快些吃。”

松烟笑着点点头,一口一口吃的很斯文。

姜易安意识到自己有些豪迈了,于是尴尬笑笑,也跟着小口小口吃起来。她见碗里还有些,便推到翠衣那侧道:“你也来吃。翠衣,明日我可还想吃。”

翠衣点点头,道了声谢,落座下来同食。

姜易安想起一人,她问道:“阿姊,这几日我师弟可没再烦你罢。”

松烟点点头,道:“倒是有几日不曾见他人影了。”

姜易安狡黠一笑道:“我使了一个计,他得忙乎一阵了。”

松烟放下碗,好奇道:“何计策?”

姜易安做贼似的左右环顾一圈,低声道:“我遇到一位贵人,他中了蛊毒,便让他去寻我师弟医治。那位贵人可“贵着”呢,师弟必定得鞠躬尽瘁,还得小心翼翼。”她说完,捂住嘴巴,笑出了声。

松烟也跟着笑,她道:“难得清静,多谢妹妹了。不知那位贵人是?”

“江燮见他都得点头哈腰的,定是个老王爷,指不定是当今圣上也未可知。”姜易安说的很是轻巧,松烟头皮一紧。

她蹙眉,追问道:“妹妹可说的是真,他可是去替圣上解毒?”

“恩。”姜易安嘴里放了一块梅子酥,见松烟略有些担心,便宽慰道:“阿姊放心,师弟最多就是吃些苦,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师父怎会不管他嫡长孙。你若不放心,就去看看,我这几日被三娘看得紧,出不去。”

想到此处,姜易安嘴角都耷拉下来。

三娘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大婚前一步都不许离开,不然,腿打断。

松烟垂眸,低声道:“我才不去。”

“嘿嘿,阿姊别心疼,让他吃些苦才好,当是磨炼心智。吃不得苦,可怎配得上我阿姊,嘿嘿嘿。”她笑着,挽住松烟的胳膊,亲昵的靠在她肩头。

心道:阿姊若是嫁给阿兄,那日后与江燮和离了,不是可以很名正言顺的找阿姊玩了?不行,不行,这样有些对不住师弟....

她看她的手腕,稍稍坐正,三指达在脉搏上,问道:”阿姊这几日余毒可有发作?“

“多亏你给的药,我无事了。”

“脉象来看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日那药不用停,再吃几日。我给你的开的滋补的药也得吃哦。”

“知道了。”松烟笑笑,想起这几日老和天天蹲在灶炉旁亲自给她煎药,她有些过意不去,于是问道:“老和叔日日替我煎药,我看他这几日睡的不怎么好,可有良方?”

“有,有,回头我让决明跑一趟,对症下药,保证让他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