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余三人杀来,灵素与洛神也上前助阵,这一场,三仙对战三虚相,好杀:
三色法身三色能,三般神韵三般灵。三嗔三痴源三念,三途三界决雌雄。
三三法象威长在,九九神通道有凭。这一位玉龙君,灵珠耀目;那一位洛神女,翠带凌风。灵素神尺轻且妙,诸邪辟易;假圣衣袍华却狞,恶意纵横。
真仙众宝光璀璨,志在降魔;伪者妖兵影晦冥,心唯乱性。这三方是误入迷途忠勇客,那三方是祸世殃民狡黠灵。
初临似缓,既战愈狞。三般皆运玄奇术,浩渺之中各斗星。刹那间飞沙走石乾坤撼,轰轰烈烈但见形。
百余回合,仍不见胜败。
尤其是敖伯玉对敌的假伏羲,应是知晓自己的招式,自己的剑势,被他一一挡下,半分破绽也寻不到。
反倒是自己被他找到许多破绽,打了好几下。
好在这先天混元体不是白炼的,那假伏羲也不能伤到敖伯玉。
神通法术也难以伤到那假伏羲。
敖伯玉见此,也不弄什么剑势,就是一阵乱劈乱砍,那假伏羲果然招架不住,渐渐要败。
敖伯玉乱刺之下,竟然真刺中了一剑,但太虚剑刺在那假伏羲身上,就像是刺到空气一般,没有半分损伤。
敖伯玉随即施展镇魂术,却见那身形瞬间一散,果然有效。
随即帮助灵素将羡门真人的虚相打破,再看洛神时,性命危急。二人连忙助力,将那妇人的身形也打散。
四人的虚相打破之后,天地随之一变,放眼看去,尽是一副混沌气象,哪有什么仙境,更无什么帝君。
三人聚在一起,以量天尺撑开一方小天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敖伯玉连忙道:“洛神,此间不可久待,我等该如何回去?”
洛神直接拿出一个阵盘与一枚二寸高的石碑道:“此物乃我父炼制,可逆转阴阳八卦,你们从洞眼处,激发此物,便可回去。
至于这石碑,上面刻着《太昊经》,你们拿去,学会后,交给我大姐便是,只是切莫外传。”
“宓妃你不与我们一起走吗?”灵素问道。
洛神听后,哽咽道:“自父母走后,大兄二兄身亡,大姐一心求道,不理亲情,回去作甚?”
“你若独自去,只怕活不过几时,好不容易修来长生,怎如此就轻易放弃了?”敖伯玉道。
“我舍不掉七情六欲,长生于我,不过囚牢,你们速速走吧,不必理我。”洛神道。
敖伯玉突然反应过来,这是缺爱到出心理问题了。
此时,还未等三人要动身,突然就察觉到身处的这方小天地被冲击。
好在灵素赶紧稳住,这才没被冲破。
只是三人眼前空无一物,但身处的小天地却被一直不停的冲击。
敖伯玉使神通看去,却没有见着丝毫生灵,试着向刚刚一样施展镇魂术往四面攻击,却发现没了效果。
不禁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没有本相?”
二人也不知,哪里能回答,只得帮助灵素一起抵抗这不断的冲击。
随着冲击越加猛烈,三人虽能守住量天尺撑开的小天地,但却不知被冲向何方。
过了也不知多少时间,周围的质慢慢形为体。
“此间怕是要离开太素之相,进入太极之相了。”敖伯玉道。
不多时,果然见周围之相大变,炁形质混元一体,阴阳不分,已是混沌之相。
放眼看去,但见:
其色玄玄,无光无曜,黯黯昏沉。万象潜藏,不显其灵。天地未启,造化无凭。唯此混沌,亘古长亘。
那冲击之力也不再,不等三人安心,敖伯玉心中有感,似乎有大危。
再看两人,也是面色惊恐。
忽然,一团黑雾将身处的小天地笼罩。
那黑雾敖伯玉怎么会忘,不就是当初乾坤宗遗迹中魔神之爪散出的黑雾嘛。
只是这黑雾与遗迹中见着的相比,似乎更加邪恶,莫说接触,就是看着,心中都有些害怕。
那黑雾侵袭而来,身处的小天地似乎也被沾染。
无穷无尽的黑雾涌来,大多涌入敖伯玉的体内。
哪怕敖伯玉施展各种手段抵挡,都不能阻拦黑雾入体。
那黑雾一入体,就化作最为精纯的灵炁。
敖伯玉发现就跟吃了九转金丹一般。
修为不停的增长,原本因无法悟全的太乙大圆满之道,似乎也被强大的灵炁硬生生冲击开来。
随着入体的灵炁越来越充足,敖伯玉的心中此时渐渐有了各种杂念和恶欲,似乎是要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恶念。
不多时,敖伯玉的手上,脖颈之间,曾经融九灵之长留下的妖纹,竟渐渐蔓延出来,气息也逐渐变得妖异。
渐渐地,敖伯玉模样虽未变,但气息大变,哪里还是之前清正平和的水中正神,似是一杀戮无边的大妖王。
可偏偏敖伯玉十分清醒,没觉着自己被夺舍,没觉着自己被影响,自己还是自己。
灵素察觉到敖伯玉的变化,忙道:“叔叔,你怎么了?”
敖伯玉大笑一声,道:“叔叔?以后叫夫君,待我回度荣山,把二师姐找来,我等一起配合,既全你愿,也全我欲,岂不是美?”
原本洛神以为灵素定要驳他,谁知灵素或许也被勾起欲念,竟怀羞喜道:“妾身本就是小女儿家,这些事,自由夫君做主,夫君不在此间,自是以叔叔为主,叔叔既如此说,便依叔叔就是了。”
敖伯玉闻言大喜,一把将灵素与洛神揽在怀中,左抚右亲,只觉得人生该如是也。
洛神大惊,想要挣脱,却被敖伯玉牢牢抱住,挣不开半分。
洛神忙道:“龙君,你被这诡异的黑雾影响了,快坚守住本心。”
“宓儿有所不知,这黑雾不是什么诡异,而是最为精纯的灵炁,夫君我这本心就是如此。
自我修行以来,丝毫不敢去想色欲之事,非是无欲,只是怕坏了修行,如今才得知,阴阳调和乃是“道”之理也。
宓儿思念父母,乃是缺爱导致的,不如就嫁给我,我自会时刻疼爱,不会有半分冷落,待宓儿尝过爱欲之乐,定能解心结。”敖伯玉笑道。
洛神听闻,脸色羞红,但还是抵抗。
敖伯玉见她不肯,便道:“我说了我没被影响,你既不愿,我便不强求。”
遂放开了她,搂住灵素。
他二人情急意密,好似那干柴遇烈火,“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