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哗啦啦......
“本来是准备等到与手冢对局的时候，再彻底解除封印的。”
“只是没想到刚才太过兴奋了，直接施展出来了‘动如雷霆’......”
站立在发球区这边的真田弦一郎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球拍，口中轻声说着。
像是对自己执着的释然，也像是彻底认真起来了一样。
“不过。”
“也对。”
“每个人都在成长，极限的存在就是被超越。”
“一直将其封印，或许都让我对自己的极限产生了迷茫。”
渐渐地。
在他的自言自语之间。
一股浓郁的、黑红色气息在真田弦一郎的周身升腾而起。
奇异的感觉瞬间萦绕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之上。
如此的变化。
就连高台上的幸村精市都微微一愣。
“真田......”
“终于作出了决定吗？”
不过，转瞬间。
幸村精市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神色。
阔别数月，此刻的他也是想要看看真田弦一郎达到了何种程度。
而在场下这边。
“不会吧？”
“仅仅是第一局，那个学弟就让真田将被封印的两招奥义全部展现出来了？”
丸井文太已经不是难以置信了，而是匪夷所思。
此时此刻，就连口中的泡泡糖都似乎被忘记了。
不仅仅是他这样，一旁的胡狼桑原、柳生比吕士也是如此。
“‘难知如阴’。”
“不露一丝破绽，暗示出采取各种行动模式的可能性。”
“风林火阴山雷，风林火山的真正样貌......”
至于柳莲二的话。
现在则是奋笔疾书着。
毕竟真田弦一郎能够展现这些的机会真的太少了。
必须抓住机会好好收集一下难能可贵的数据。
下一刻。
球场上。
呼！
真田弦一郎直接将手中的球拍指向了对面的北川。
“怎么了，北川。”
“你的脸色发青。”
相较于之前。
此时的他更为张扬。
闻言。
北川笑了。
笑的格外阳光。
“真田学长。”
“还是那一句话。”
“这真的是你的极限吗？”
一瞬间。
一股犹如炙亮的气息一如真田弦一郎那般在北川周身升腾而起。
就像是黑暗的对立面——光明一样。
“什么？！”
霎时间。
包括真田弦一郎在内的所有人都呆滞住了。
“(￣口￣)!! ‘难知如阴’？”
“这怎么可能？！”
“他居然只是看了几眼而已，甚至都没等真田将这一招的全貌彻底展现出来，就模仿出来了？！”
一个巨大的疑惑犹如迷雾一样笼罩住了所有人的心头。
几秒之后。
“模仿......”
“这是你的底牌吗？”
“只是，难知如阴可并非是攻伐奥义！”
回过神来的真田弦一郎看着北川，不由的轻声说道。
接着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随即将手中的网球直接抛向了空中。
滋啦！
一缕缕电芒乍现。
“动如雷霆！”
双手持握的球拍犹如剑道下劈的方式悍然挥击出去。
霎时间。
网球犹如闪电一般一闪而过。
只是就在下一刹那。
咚！
砰！
网球落地声和球拍撞击在网球的声音接踵响起。
紧接着。
滋啦！
一如上一秒那般，好似奔雷那样瞬间消失不见。
“我知道啊。”
“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尘烟之中。
被炙亮气息笼罩的北川缓缓显露身影。
眉宇之间，平静且俊朗。
下一刻。
“有效球！”
“0-40！”
“北川得分！”
幸村精市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
刚向网球落点相对的方向冲出几步的真田弦一郎缓缓停了下来。
明明‘难如阴’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奥义。
但此刻他竟然被自己的奥义所迷惑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北川，他沉声问道。
“预判。”
“准确的来说，是看破迷雾的预判。”
手中的球拍一捏，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稳稳落在了北川的手中。
随即轻笑回答道。
“如果真田学长止于此的话。”
“那我就要加快攻势咯。”
“毕竟接下来还要和幸村学长对局呢。”
闻言。
“......”
真田弦一郎直接陷入沉默之中。
但他却没有停下来。
从口袋之中掏出一颗网球，随即继续发球起来。
可是正如北川所说的那样。
只有这样的话，那么只会让他不断的陷入败势的泥潭之中。
砰！
1-0！
砰！
3-0！
砰！
5-0！
半个小时的功夫。
愈发疲乏的真田弦一郎仍旧在不断的努力着。
只是这样的努力并没有带来什么收获。
唯一有的，仅仅是滴落在地面之上的汗滴而已。
“呼...呼...呼...”
做着防守姿势的真田弦一郎粗喘着气。
为数不多的体力在这种状态下加快了消耗。
无力感、自我质问的声音、手冢国光的身影......以及对面站在光之中的少年质问，接连不断的充斥在心头之上。
眼皮越来越重。
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汗水流入眼睛之中，刺痛且朦胧。
“真田学长。”
“你的极限还迷茫吗？”
一道声音徐徐传来。
伴随着一阵微风而过。
噗通！
“我的...极限...”
意识逐渐被黑暗所覆盖。
眼前犹如天翻地覆一般，真田弦一郎栽倒在了地面之上。
看着对方。
北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到最后，真田弦一郎都没有施展出无我境界来拼一把。
太理智了，也太迷茫了。
接着。
“幸村学长。”
“我现在可以挑战你了吗？”
北川便是朝着高台上的幸村精市咧嘴笑道。
那模样就像是刚才没有消耗多少体力一样。
随着这话一出。
震惊到麻木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赢...赢了？”
“不败真田败给了一个国中一年级新生？”
“而且他还想着无缝挑战幸村？”
咽了咽唾沫，围观的新部员们艰难的惊呼一声。
毕竟那可是展现出了风林火山全部姿态的皇帝真田弦一郎啊！
踏！
下一瞬。
幸村精市从高台上下来。
看了一眼已经被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搀扶下场的真田弦一郎之后。
“被桎梏太久了。”
“突如其来的自由反而是迷茫啊。”
“只是不知道，我心中可有迷茫？”
说话间。
他已经是拿起球拍，径直走向了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