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因着来人都拘谨了不少。
后头闫天泽他们那边,还是那太子同三皇子又出了些题目,才重新热闹了些。
安玉这边同样,原本由静北王妃主持的,但静北王妃推给了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连连拒绝。
最终只说她是为了给三哥哥相看而来的,将这事给推了。
静北王妃才再次主持了起来。
不过众多未成亲的年轻小姐和哥儿,可算是想着法子展示自己。
毕竟三皇子,京城谁人不仰慕,又帅又有才华。
目前正妃位置还空缺着,只有一侧妃,一侧君,可以说嫁与他后,直接就是正妃身份,高贵无比。
且三皇子目前也是夺嫡热门人选。
不少人都做着入主中宫的美梦。
虽然没有人明面讲出来,但是大家的小九九,都是一清二楚的。
安玉同冷月对视了一眼。
拉着楠哥儿,几人在人群外赏花,吃茶,没凑这个热闹。
“表弟,这太子和秦亲王在,你就暂时先别凑到郡王身旁。”王玉潇怕他这表弟到时候不小心惹了那两个。
所以在闫天泽回到他们身旁的时候,提醒了一嘴。
“表哥,我知道的。”闫天泽还是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的。
“不过,这两人来是干什么?对岸好像昭阳公主也在!”马竹青轻声说道。
除了王玉潇和闫天泽,再没有第四人听到他的话。
三人站在最外围,没有上前凑热闹。
闫天泽倒是在人群中看见独孤逸同李俊朋了,似乎太子同三皇子两人十分看好他们。
反倒是一向爱出风头的白仲楠同他们一样,找个角落待着,没有去凑热闹。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王玉潇摇头说道。
两人的话语将闫天泽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他随意开口答道:“这还不简单,一个是为了拉拢人来的,另外一个不仅想拉拢人,还想找个姻缘,最好这姻缘背后势力够强!”
闫天泽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马竹青和王玉潇两人都能知道每项指的是谁。
“没想到玉泽表弟,你看得倒是透彻!”王玉潇倒是挺意外他这表弟分析得头头是道的。
本来还以为是个顺直的,应当看不出这弯弯绕绕。
马竹青也看向闫天泽,他觉着他们马家对这个表姑爷的评估有些子低估了。
应当要再次评估一次才行,这表姑爷看着不像是没什么心眼,单纯懵懂的样。
闫天泽说完后便一脸神在的样,没有再多说话,在表哥们看过来时,只是微笑。
赏梅宴进行到一半,最后还是因为意外被打断了。
意外不是闫天泽这边的,反倒是安玉那边。
不知道是谁,将户部尚书的嫡次女撞下了溪水。
只见人在溪水中呼救,其实小溪不深,只是到腰部罢了。
只要拿根竹竿拉人上来便成。
但偏偏的,他们这边居然有人下水捞人了。
这人还不是旁人,正是李俊朋。
这本来也挺戏剧的,本是独孤逸要下水,都已经立马要跳下去了,但被李俊朋拉了一手。
反倒是他自己下去,将人给抱上了岸。
这可把户部尚书夫人给气得够呛,要知道,如果她们直接拿着竹竿拉人上来,顶多就是不小心落水。
且冬日里穿得厚,看不出什么,不会说有什么名节受辱。
再警告下下人,便不会有什么传出去。
但现在她女儿被人抱了,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这名声要想保住,可难了!
尚书夫人狠狠得瞪向李俊朋,心头恨得紧。
倒是旁的部分公子哥们,心中暗自可惜,方才他们慢了半步,不然这尚书家的女婿可不就是他们了。
要知道,这些公子哥家里地位比不上户部尚书的,如果能得这么一门亲事,那在家里也能得重用,毕竟是高攀的亲事。
正站在岸上的独孤逸同样心里头不好受。
他知道李俊朋这样对他更好,毕竟他已经娶亲,要是再同河里的女子有牵连,那到时候他要如何自处,是休夫郎再娶,还是说旁的?
但是后头的人,议论纷纷,羡慕那李俊朋很快能成为尚书府的乘龙快婿,他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
毕竟要不是李俊朋强插一脚,拉了他,那这机会就是他的了!
闫天泽在后头见到这场闹剧,只觉得落水的那姑娘可怜。
至于李俊朋还是独孤逸,都是小人罢了。
明明不用到这没有回旋的余地,偏偏他们还是做了。
不少心里还有些正义的,或者是对于尚书女婿没有肖想的,心中都暗自唾弃方才两人,觉着他们趁人之危。
当然这么想的人算是少数!
因着这意外,宴会不得不提前结束,闫天泽回程时,直接跟安玉一起,由郡王府送回去。
冷月同朱燚一起坐马车,打算直接回府。
安玉招手同冷月和楠哥儿道别后,才同闫天泽上了马车。
等安玉他们马车走后,朱燚才半抱着冷月上车。
只是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往他们的方向扫射。
顺着方才感觉到的视线看过去,不是旁人,正是三皇子。
朱燚当下便冷下了脸。
假装没看见人,拉着冷月进了马车。
“三哥,这表弟越发没有礼数了,见到你都假装没见到。”昭阳公主气闷道。
三皇子此时还在想着冷月的风姿,对方那细腰,再加上冷着脸的样,正对他胃口。
他不得不暗自叹息他父皇真是老眼昏花,怎的将这么个美人赐婚给他那废物表弟了!
“三哥,你有没有听我讲话?”昭阳公主跺脚,头上的流苏金步摇叮当甩起。
三皇子这才将注意力转回。
“昭阳呀,你就自行回去先吧!三哥还有别的事。”说着三皇子便上了马车,不等昭阳公主再说什么。
让下人赶着马车走了。
昭阳公主在人走后,脸上恼怒和娇憨一扫而空。
她眼神深邃,迷人的丹凤眼中透露着危险。
嫌恶得擦了擦自己的手,她有点恶心方才抓在对方胳膊上。
只是这么片刻,等她再次抬头时,脸上又如同往常一般,跺着脚让人扶她上马车。
“唉,只可惜了那小姐了!”安玉在马车上叹息。
虽然知道今天必定会出事,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事。
当时他们见人掉下水,安玉当下便找了物件要去拉人上来,但是终究还是对面的人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