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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一路边走边谈笑,时不时传出轻声细语,娇俏声响。

欣赏着梅的清幽雅淡!

静北王妃带着他们到了一处亭子。

里头已经备好了炭火等取暖物件。

甚至还有瓜果点心,热汤热茶,再一旁就是香气扑鼻的梅花,还有蜿蜒曲折的流水。

隔着条小溪水,岸的另一头就是静北王设宴之地。

那边进行的诗会正是到热烈的时候。

溪水很小,不过两米宽,两旁可以互相听得到谈话声。

闫天泽此时已经同朱燚撑手在亭子栏杆上,前头便是溪水,他们边闲聊,边看着溪水对岸的美景。

正好看到对岸乌泱泱走出来一群年轻貌美的哥儿、小姐。

欢声笑语的,瞬间便将对岸的男子视线全部吸引了过去。

就连方才火药味十足的比拼都停下了,整个气氛倒是变得谦和融洽起来。

安玉和冷月见到了亭子边上的闫天泽和朱燚,两人只那么一靠,却偏有种风度翩翩之姿。

一个沉稳温软如暖玉,一个肆意张扬如宝剑锋利。

安玉和冷月笑着同闫天泽他们招手。

冷月虽然不如安玉笑得明媚,但是朱燚还是从他浅笑的脸看出,对方遇到他,还是很高兴的。

斜靠在亭边栏杆上的两人应和着挥手。

这边岸上的众人见对面两个小哥儿招手,一个明媚,一个清冷,顿时便觉着心动了起来。

不过在看到人身上的腰牌时,须臾便心死。

原来是两个年轻的夫郎,他们心中暗自腹诽,纷纷看向对方是向谁招手。

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亭子里的郡王,众人不敢再腹诽,只暗暗咬牙叹道可惜!

将视线转移到旁的女子和哥儿身上去了。

静北王妃那边和几个年长夫人,眼中带着笑意,同时也暗暗看向溪对岸,看是否有中眼缘的。

那些个未出嫁的女子哥儿就不敢这般正大光明盯着人看。

他们只随意瞟一眼,随后又低下头轻笑。

这边诗会进行不下去,静北王咳嗽了一声。

众人纷纷晃过神,不再继续盯着对岸看,只余光望去。

“各位,咱们继续吧!”静北王清完嗓子后开口道。

众人方才没有灵感的,现在只觉得突然灵感爆棚。

毕竟年轻男子,家中还未娶妻的,可不想着表现一番。

俗称孔雀开屏,抢夺优先求偶权!

“娘亲,郡王身旁的那位是哪家公子呀?”静北王小女儿偷偷扯着她娘亲的袖子,望着对岸的亭子处,脸上带着红晕。

她知道,母亲同父亲今日设下的这个宴,就是替她相看的,这不,她自己便看中了个和她眼缘的。

静北王妃顺着他小女儿的视线看过去。

见郡王身旁确实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同郡王关系不错,十分熟稔。

不过他从未在京城见过这号人。

只能同旁的夫人们打听下。

这不,正好打听的第一人便是闫天泽他大舅么。

“王妃打听的可是那位?”大舅么脸上带着笑,尽管岁月已经在他脸上添了几条纹路,但却不显苍老,反而看着更加成熟睿智。

令静北王妃都有些一时慌神。

直道这王家夫郎是个风华绝代的。

差点忘了要问什么,最后还是静北王小女儿轻点头颅。

“是他的话,那我倒是识得。”

静北王妃小女儿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话,令她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是我相公外甥,这个月正好回京,他夫郎也在咱们这边呢,就跟着郡王妃一起的那个哥儿。”

说着大舅么还指了指安玉。

安玉见到,以为是喊他,正要过来,但是被大舅么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安玉见罢,只能对着大舅么笑了笑。

“确实不错,同对面那小子也算相配!”静北王妃打着哈哈,夸奖了几句。

随后便歇了心思。

静北王妃小女儿,脸上不太高兴,甚至有些蔫蔫的。

大舅么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没有问下去。

静北王妃借口有事同廉将军夫人说,拉着她小女儿走了。

大舅么知道是托词,但是也顺着对方台阶下!

王书楠见王妃走后,他同安玉和冷月说了声,便小跑着到他爹爹身旁。

“爹爹,方才王妃可是有事,我见你们看着表嫂的方向说话!”他轻声在他爹爹耳旁问道。

“还是没逃过你这小机灵鬼。”说着点了下楠哥儿的鼻头。

“那王妃的小女儿看上你表哥了,正好找我打听,我这不就将你表哥已成亲的事说了说。”

大舅么刚说完,楠哥儿听罢,给了他爹爹一句“知道了!”

就又跑了回去。

大舅么无奈笑出声,“这孩子!”

脸上尽是宠溺。

“表嫂,打听出来了!”楠哥儿一脸兴奋。

安玉和冷月见人回来,都很好奇。

在得知原来是王妃的小女儿看上了闫天泽,安玉是又高兴又觉着好笑。

高兴的是有人能欣赏闫天泽,好笑的是,这闫天泽虽说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对岸一表人才的又不止他一个。

安玉听罢也就随意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女儿呀,那人已经娶亲了,咱们再看看,为娘看那个诗会第三的就不错,一表人才且风度翩翩的,看着就是个有才气的!”

“得了吧,他?”安玉同样激动。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同冷月问了一嘴楠哥儿可是有看上哪位?

谁知人红着脸,眼中亮晶晶得指着一人。

安玉和冷月看过去,顿时脸上没有了方才吃瓜,欣慰的笑容。

原是楠哥儿指的不是旁人,而是人群里头,身穿白衣,手拿折扇,一头青玉发冠的白仲楠。

安玉觉着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甚至冷月都紧紧皱着眉头。

安玉气急,差点暴跳如雷,这看中谁不好,看中一个装逼男,是这么形容吧?反正他被闫天泽带歪了。

就说装逼男了。

这大冷天的,就他一人不要温度,穿着薄薄的单衣,手上甚至还拿把折扇。

安玉轻呼一口气,随后脸上带着笑,对着楠哥儿道:“这人不行!”

“为何?”楠哥儿显然不明白,他表嫂和郡王妃为何这般反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