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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溅在甲胄上的鲜血,云栀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这种人的血可真恶心。

云栀并非没有察觉,每次安定侯望向她的眼神,都带着藐视与征服。

不过……

以后再也不用看到他这种眼神了。

甩了甩剑上的血渍,云栀瞥向那倒在地上,已然没了呼吸,可眼睛却仍死死瞪着她的人。

轻嗤一声。

还死不瞑目呢。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看着那倒在地上,许久都没站起来的人。

“侯…侯爷死了。”

“什么!侯爷死了!”

见安定侯的死状,一时间,敌军所有的士气都烟消云散。

人群也开始骚乱起来。

这还打什么打,在听到“侯爷死了”这句话后,大部分敌军都扔下手中的兵器,四散逃窜。

而离云栀较近的人,看着她手拿着还沾着安定侯鲜血的利剑,也被吓得肝胆俱裂,纷纷扔掉兵器,双膝跪地。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别杀我。”

云栀单手拉着缰绳,将马停在原地,俯瞰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

片刻,薄唇轻启,“降者不杀。”

而在旁边的云家军听到云栀这句话,手拿着兵器,跟着高声呼喊着“降者不杀”。

一时间,“降者不杀”几个字响彻整个战场。

听到这话,无数敌军纷纷缴械投降。

只是。

他们可以降者不杀。

但,有的人却不行。

吴、刘、曹、何四人一直跟随着安定侯,忠心耿耿得很。

刚刚那场混战,吴、曹二人已经战死。

至于刘、何二人。

云栀微眯着眼睛,看着距离自己约五十米外,正拼命驾马逃跑的刘广志。

在他的身后则是挥舞着大刀的王虎。

将还带着血的利剑放回剑鞘,她拿起马身上的弓箭。

羽箭搭在弓弦上,慢慢拉至鼻子和眼睛之间,弓与弦近乎成一个圆形。

此时,云栀微闭上一只眼睛,用右眼聚焦瞄准。

而这时,刘广志已经逃离到七十米的位置。

云栀将视线聚焦在他身上,发现他身上穿着盔甲将身子遮的严严实实,从这个距离射过去,很难射穿盔甲给他造成重伤。

但,也可以不用射在他身上。

将箭头往下面移了一些后,距离已经变成了八十米。

她不再犹豫,果断松手。

“嗖”

一声破空声传来。

羽箭穿过那些跪倒在地的敌军,直直地朝刘广志身下的马匹飞去。

速度极快,下一秒,羽箭就射中了马的后腿。

马吃痛,扬起前蹄,坐在背上的人因没捏紧缰绳,一下就被狠狠甩了下去。

“噗通”一声,刘广志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地上翻滚几圈后,他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继续逃跑之时。

而这个时间足够王虎追上,他举着大刀,一个用力朝着刘广志的脖子砍去。

“给爷爷我去死吧,杂种。”

力气之大,瞬间,脖子与身体分离。

靠得近的王虎被这喷涌而出的血溅了一脸,但他毫不在意。

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血后,发出畅快的笑声。

在高兴够后,王虎提着大刀来到云栀身旁。

“不愧是主公,准头真好。”

而另一边,逃跑的何将军也被陈元淑和李顺二人顺利诛杀。

云栀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开始西沉的太阳,终于是结束了。

第二日一早。

云栀带着五千精兵走进安定侯的侯府。

此时得到消息的主仆等人正带着东西慌忙逃窜,但都被将士们拦下。

至于想擅闯的人,那就不介意将他们就地斩杀了。

在打完这最后一战后,云景贤就不跟着弓箭队的人走了,而是跟在云栀左右。

在进入侯府一处空旷的庭院时,云景贤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

“来,主公,坐,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见云栀打量着这个椅子,云景贤马上出声,“放心,我特意擦了一遍的,干净的。”

话落,她走到云栀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妹妹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云栀也不拒绝,顺着这个力道坐了下来。

而带来的五千人,除了留下几十人外,其余人都四散开,忙碌起来。

或是搜刮财物,或是抓捕侯府的众人,又或是搜查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整个侯府鸡飞狗跳,但看着他们手中拿着的兵器,却又不敢反抗。

不一会儿,就陆陆续续押来不少人。

押在左边的是安定侯的家眷,他的一些女人和儿女。

右边则是府中的奴仆小厮。

此次只有陈元淑跟着来了,至于李顺还留在那里处理后续之事。

而现在,陈元淑就抱着大刀站在云栀旁边。

看着那陆陆续续押过来的侯府夫人们,年龄大的有四十多岁,而小的,看起来也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小小的人梳着妇人髻,有些胆战心惊地站在那里。

甚至有些害怕的,捂住嘴在那里小声地哭泣着。

看得陈元淑怒火中烧,一个四五十岁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找可以当自己孙女的人。

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少。

真是,禽兽不如。

这时,一名士兵押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过来。

“放开本公子,你们这群低贱的人,放开。”

小小的年纪,脾气倒是不小。

走近后,看着坐在那里的云栀,眼中带着怒火,“就是你杀了我父亲,你个贱人,本公子要杀了你。”

说着,不知怎么挣脱了束缚,横冲直撞地往云栀冲去。

距离云栀还有几步远之时,站在云栀身侧的云景贤快速来到他的身边,一脚将他踢到一丈多远的位置。

那位押着他来的士兵马上抽出刀,一刀将那小男孩杀掉。

做完这些后,他朝云栀拱手一礼,“是末将疏忽,让主公受惊了。”

“无事。”

见那躺在血泊中的儿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从那队伍中冲了出来。

将地上的儿子抱在怀中,“痕儿,娘的痕儿。”

见儿子已经没了气息,她转过头怒视着云栀,伸出食指指向云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还主公,不知是靠什么坐上这个位置,怕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剑穿心。

几息的时间,就亲眼目睹死了两个人。

一时间,连那在小声哭泣的人都收了声,不敢出声。

接下来,就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押送着这些人。

差不多过了一两个时辰,终于将侯府的所有人都带来。

至于那些搜刮侯府财产的士兵,还在一箱一箱不停地搬着。

看着那些搬出的金银珠宝,云栀心道这安定侯还真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不过,有了这些,她的士兵终于能每人打造一副盔甲了。

不说能打造出极好的,但,好歹是完整的,而不是只穿一部分。

战场上死的人也能再少些了。

将侯府中的最后一人押送过来后,一名将领走了过来。

“主公,这群人怎么处理?”

云栀看着这下方的人,有好几个安定侯的子嗣正狠狠地看着她。

这样的人怎么能留。

“子嗣全部杀掉。”

不管他们中有没有无辜,都一并处理掉,她可不想留下隐患。

谁知在将来会不会是捅向她的一刀。

时下重孝,这些人都有可能为安定侯报仇,决不能留。

至于其他人。

“其余人暂且羁押,若和安定侯府没什么情谊,且未曾行过欺压百姓之举者,就将他们放了,余者皆斩。”

想来能活下来的人不会太多。

在高门大户中,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小厮,而那些良善之人,大多是被排挤,或者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至于那些姨娘们,有很多或许是被强抢进来的。

但就是这样的可怜人,有些就是会喜欢上那施暴的人,甚至爱得不可自拔。

最终被同化,变成一个可恨之人。

就在士兵准备带着这些人去关押的时候,一名士兵走了过来。

俯下身子,靠近云栀耳语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