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带兵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将西戎京都攻下,血洗了西戎皇宫。
西戎皇上西戎景修急怒攻心,犯了心肌梗,猝死在龙椅上,无声的宣告了西戎灭亡。
西戎景修的皇子很多,却没有一个与他共同抵抗的,有的逃到了西域,有的往南逃。
景阳乘胜追击,用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完占领西戎。
自此,大溟统一了整个沧澜大陆,建立了大溟帝国。
西戎作为景阳的封地,赐给了景阳,毕竟是他亲手打下的领地,有一种归属感。
景曦只要梅花阁,表示不要封地,他也不善于政事。
但东溟子煜不会让二儿子没有自己的地盘,将马来岛给了景曦。
这一年,景曦十八岁,娶了十九岁的“老姑娘”孟晚舟为妻。
又过了两年,景阳娶了邻国西域乌孙国的公主,是个异域大美人,美艳不可方物。
这个时候,安静的小公主凌玉,也要及笄了。
在盛大的及笄礼后,已经是将军的王明重跪在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求太上皇和太后,把玉公主许配给末将!”
“不行,孤不同意!”
东溟子煜吼了一声,像一个困兽般,在原地打转,神情愤怒。
上官若离坐在旁边,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偶尔看他两眼。
她早就想到了,这个女儿控,等凌玉议亲时,也会抓狂。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没有那个男人配得上他的女儿。
瞧瞧,平时还挺喜欢王明重的,一说要娶他女儿,这就炸了?
上官若离也很无奈,她也心疼女儿,下定决心让女儿至少过了十八岁才成亲,可凌瑶十五岁嫁人,如今凌玉十五岁定亲,最迟十六岁也要嫁人了。
凌玉安静乖巧,长得更是国色倾城,比起凌瑶的强势独立,她更讨这个时代的人喜欢。
过了十二岁,就有很多人上门提亲了。
凡是来求亲的人,皆被眼前这位女儿控的未来岳父,通通拒绝了,就一句话:“小公主还小,不会这么早招驸马!”
言外之意就是,小公主不会嫁出去,只会招驸马,就等于民间的招赘。
别人看到东溟子煜的冷脸就退缩了,偏偏有个人越战越勇,这个人就是王明重。
上官若离对王明重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年纪比凌玉大了点儿,但有凤锦行这个比凌瑶大十八岁的“老女婿”在,大个六、七岁,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王明重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与景曦、景阳穿开裆裤一起长大,还是好哥们儿。
再说王明重是白青青和王丰的儿子,家教很好,后宅也干净。
知根知底的,也不担心凌玉嫁过去会受什么委屈。
关键是王明重从小就很疼宠凌玉,对凌玉足够的好。
凌玉嫁过去,只会被宠着护着,不会受一丁点儿的委屈的。
王明重也表态:“我会把凌玉宠的天上有地上无,绝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行了,别转了,我头都要被你转晕了!”
上官若离拉着东溟子煜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来。
王明重忙爬起来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狗腿的道:“您喝茶,消消气。”
也就王明重从小在东溟子煜跟前长大,了解他的脾气,不然早就吓跑了。
东溟子煜喝下了半杯茶,心里的那股怒火还是没下去,他气哼哼的道:“孤不同意凌玉嫁给这臭小子!”
上官若离无奈的看着他,柔声问道:“那你想把女儿嫁给谁?”
“不嫁了,孤养一辈子。
凌玉性子那么软和,嫁给谁都会受委屈。”
想想女儿受委屈,他这颗老父亲的心就嘶啦嘶啦的疼。
上官若离无言的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已经老了,还能陪女儿多久?
凌瑶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你舍得让小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吗?”
这个男人一涉及到女儿要嫁人,就毫无理智可言。
平常时那个冷静自持的男人跑哪去了?
东溟子煜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还是气哼哼的模样。
上官若离知道他什么道理都明白,就是心里难受,舍不得,凌玉是他们最小的孩子,真是放在心尖儿上疼大的,这要把精心呵护养大的娇花送给臭小子,心里不难受才怪。
扶了扶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兄弟姐妹、孝子贤孙,到时候都会有自己的生活。
就像我们,到最后,只有彼此陪伴不是吗?”
王明重忙表态,“对,我会一辈子陪着凌玉的!就陪着她一个女子!”
说着,对着悠哉喝茶的景曦挤眉弄眼,寻求二舅子的帮助。
景曦放下茶杯,轻咳一声,问东溟子煜道:“父皇,这死胖子是您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
您觉得除了他,谁适合玉儿?”
尽管王明重早就不胖了,但景曦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他死胖子。
王明重不觉得反感,却觉得亲切,带着浓浓的童年的味道。
东溟子煜细细的想了一番,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哪家公子比得过这臭小子的。
想到此,他的脸色就更臭了。
景曦和王明重对了个眼神,都偷偷的笑了笑。
“您好好考虑一下,末将回去,明日让家母带着官媒来提亲。”
王明重说完,拉着景曦退了出去。
上官若离伸手握着东溟子煜的手,看着他,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女儿出嫁,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比你更不舍,可是,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若是真不嫁人,他就该着急了。
心下暗笑,继续一本正经的跟他讲道理,“从人品、家教各方面来看,王明重是最适合玉儿的。”
东溟子煜鸡蛋里挑骨头,道:“他长的不咋滴。”
上官若离轻笑,“你别拿他与自己的儿子比呀,咱们的儿子模样太出挑。
王明重与一般的公子比,模样不说是上等,也算是中等偏上的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女儿也喜欢他。”
东溟子煜微微挺直了身子,一脸的戒备,“玉儿也喜欢她?
怎么回事?
莫不是糊弄孤的玉儿,与他私相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