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弄的。”沈雨书一扫那衣服，不是她经手的。
摆明了，故意为难她。
“哼！我都问过了，这衣服就是你处理的，还不承认，想不到你是这种小人。”
抓着衣服的女孩叫左左，招呼了平时要好的姐妹，围住了沈雨书。
“你给我鞠躬道歉，再赔了衣服钱，我们就不追究你了。”
沈雨书噗嗤笑出声，“你以为叫几个人过来，我就要承认你的污蔑？”
这招她学前班的时候就遇到过了。
几个性格霸道的女生，看上她的套装水彩笔，威胁她，抢她的水彩笔。
她抢回来了，但天天被骚扰，水池笔也被弄坏了。
爷爷看出不对劲，找老师谈了谈，又直接找了几个女生说，要是再欺负人，就叫家长谈谈。
这件事突然浮现，沈雨书很惊讶，好遥远的事情了。
“什么污蔑，记录册上，写的清清楚楚，这衣服只有你经手，就是你弄坏的。”
左左昂着下巴，语气不屑，“你要是不道歉，我就不演了，到时候你……”
“那你不演呗！”沈雨书扒开几个人，往道具室走。
“你给我站住！”左左扔了衣服，朝几个姐妹使眼神，合伙去抓沈雨书。
沈雨书加速窜走，直奔道具室，大力推开门，里面两个女生正头对头，小声说话，脸上还有残留的笑容。
“沈，沈同志……”
见到沈雨书突然出现，两个人有些结巴。
沈雨书把门先反锁，假装在柜子里找了找，实则在空间里找出一本记录册，又把工作台上的记录册带上。
“走吧！”沈雨书冲那两人扬了扬记录册，“衣服坏了，外面现在着急得很，在找是是谁弄坏的。”
“什么衣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两个女生站起来，眼神警惕地落到沈雨书手里的东西。
沈雨书拉开门，外面追过来的左左几人扑进来，“左同志，不是要听道歉吗？走吧！”
沈雨书趁大家没反应过来，往胖姐办公室走。
今天闹一闹，正好为以后辞职做准备。
沈雨书摆出两本记录册摆，“胖姐，他们说我故意弄坏了戏服，我不承认，说我是小人，还让我道歉。”
“看，这件衣服不是我整理的，有两本记录册，一本上面我们都是签了字的。”
沈雨书给胖姐翻出来每一天下面的签字记录，赫然是负责道具的两个女生的名字。
自从沈雨书来了，还不是正式工，哪里需要她就干什么，就怕说不清楚哪些是她做的，她才想出签名记录册的法子。
“这个册子我们三个人各有一本，我平时会单独誊抄一份，让她们检查签字。
每天下班前都会对一对。左同志喊了好几个同志，要抓我鞠躬道歉，还要我赔钱。”
胖姐冷着脸，不同于平时好说话宽和的样子，目光愠怒，“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污蔑小沈？”
“我们搞错了……”左左咬着嘴唇，“不过一件小事，有必要这样吗？”
“噢，小事，”沈雨书点头，“饿要你鞠躬给我道歉，并赔偿我损失费。”
“凭什么，还不是她们说，是你弄坏的！”左左手指负责道具的两个女生，“你们说的，是沈雨书弄坏的！”
“你们给小沈道歉。”胖姐一拍桌子，站起来。
两个女生不服，“凭什么？她连正式工都不是，我们才不道歉，工作不上心，投机取巧，不过是给你送礼了，你就偏袒她！”
胖姐疑惑，“胡说八道，什么送礼！小沈同志来咱们剧团工作态度都是有目共睹的，从不偷懒，做什么都仔仔细细的。”
“那她是怎么进剧团的？当初说不招人，她就来报道了，我表姐长相学历都不比他差！”
负责道具的一个女生压根不信。
“这是团长去签的人，你要是不服，去问白团长。
我记得你表姐，什么都不会，剧团凭什么要她！你竟然认为是沈同志抢了她的位置？”
闹事的人最终都给沈雨书道歉，沈雨书严肃道：“你们轻信谣言胡乱污蔑我，这些天对我造成了很大伤害，我不想原谅你们。”
胖姐才知道这些天私底下的流言，专门开会整顿了风纪。
送礼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说破了，也有过意不去的找沈雨书道歉。
白韵诗惊道：“你们心思也太恶毒了，竟然这样猜测沈雨书！”
“还不是你说的！现在在这装好人！白大小姐，你才最恶毒的！”
大家都知道流言的源头，此刻被指责骂恶毒，也很愤怒。
白韵诗受不了围攻，怒吼一声，随即朝沈雨书解释，“不是我，我没有……”
“嗯。我先下班了。”沈雨书收拾完手头工作，拿上胖姐批的假条第一个出去。
覃萧倚在自行车上，在路边自成一道风景。
“覃萧！我下班啦！”沈雨书跑过去，摸摸他脖子上的围巾，“真乖，今天穿得厚厚的。”
“嗯，我明天要出车，去隔壁县，大概三五天。你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覃萧握上自行车把手。
“带两双手套吧！你一副，我一副。”沈雨书坐上后座。
第二天，沈雨书起了个早，收拾宿舍的东西，她应该待不长久。
其实剧团工作还是不错的，但她以后还要读大学，跟这些人和事打交道太耽误她复习了。
沈雨书又见街上又恢复了热闹，暗中交换物资的人更多，兴许是为猫冬做准备。
瞎逛了一阵，沈雨书进空间扮成了黑瘦男孩，背着一背篓干货，瓜子和花生，干果，伺机售卖。
秋收之后，大伙儿也更舍得，收入五十多，沈雨书就收手了。
仍然是小黑男孩的装扮，跑去了废品站。
“你没长眼睛？”
沈雨书刚进去和一个高个子撞上，还没说抱歉，对面就差指着她脑门骂。
“白大哥，你也别生气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付琦玉温声安抚。
沈雨书看见付琦玉和白留云并肩出现在废品站，只觉得场景似曾相识。
还好，她已经换了妆扮了。
“抱歉抱歉。”沈雨书不想和两人多牵扯，道歉之后开始搜寻废品站。
付琦玉多看了那黑瘦男孩两眼，前面的白留云催促，“阿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