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裁缝店。
没错，不是服装店，是裁缝店。
现场量身定制那种……
在红莲叫人给我量身的空隙，我扫了一眼价目表。
夺少？？？
那是多少个零？？？
我立马抓住红莲的手臂：“姐！我家里有急事！先走了！”
……
还没出店门，就被一把薅住命运的脖颈……
“量完再走。”
……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绫枝也有被钞票砸晕的一天。
这个世界的霸总都是雌性吗？
……
具体定做了几身衣服我不知道，但是成衣我带走了四套。
那种木制外盒打孔穿皮带的手提包装，在这个寸木寸金的地方算是最高配的包装礼盒了吧……
我一拎就拎了四个……
我有在怀疑，路上会不会被打劫。
同时也有怀疑，劫匪会不会把盒子抢走，然后里面的衣服当着我面扔垃圾桶……
……
就，觉得盒子要比衣服贵。
……
回到家的时候，我僵住了……
小狗，他还在。
像是一直站在原地一样，位置都没挪动……
……
我的心里很难受。
他转过身看着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杨阳……”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杨阳……你看看我……看看我……”
……
你看看我……
……
扭头就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要较这股劲……
回到出租屋，将盒子搁在沙发上。
我连打开的心情都没有。
……
用了个镜花水月一秒睡。
准备迎接睡醒后，码头的重建工作。
……
起床吃蛋糕，翻了一眼书，小蛋糕又能升级了。
叮！——四级战术蛋糕术。
……
这次多了一种全身光秃秃的巧克力味主体的小蛋糕……
就……
也是个新口味。
……
走出楼栋，我沉默了。
小狗依旧没走……
苍鹭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杨阳，我错了……”他一张口就是哭腔。
我下意识皱眉。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杨阳……”他声音软软的道歉，唇齿间，是压抑不住的哽咽。
……
他知道错了……
我是知道问题出在哪的……
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知道他错在哪。
他应该也是不能知道他是“错”在哪的。
如若知道就不会“错”了。
所以他是……
……
直接就绕成绕口令了。
所以，绕来绕去……
我和他之间，信息没同步一点……
……
怎么问？
要不要问？
……
射击、瞄准、准备。
很好，这很有绫枝特色。
最终，也没开口……
空气沉静得可怕。
苍鹭的手抓上我的手臂，牢牢握住，但并没有特别用力。
依旧没人开口。
……
渐渐的，握着我手臂的手开始颤抖。
小狗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
就只是哭着，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
其实，他的哭声很安静。
像是，毫无攻击力的小兽幼崽一样嘤嘤软语。
想要……抱进怀里。
……
“苍鹭……”我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们应该……再多坦诚一点……”我也不太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大概也很难听懂我在讲些什么。
但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了。
也就能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