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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里面皆是凹凸不平的石壁,空气中飘荡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烟雾。

这些烟雾似有若无,充斥在假山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些烟雾的源头,则全部来源于假山里面的一个巨形发光‘蚕茧’。

‘蚕茧’通体呈乳白色,内里是空心的,刚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打坐修炼。

‘蚕茧’的表面有源源不断的白色烟雾溢出,给空旷的假山内部增添了一丝神秘。

幽兰殇大步走过去,将怀中的女人放进‘蚕茧’中。

他没有给茶依依摆成打坐的姿势,而是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坐在其中。

男人的薄唇念了一句咒语,原本散发着微光的‘蚕茧’立时光芒大盛。

小咪与‘蚕茧’的距离相隔三米左右,清楚的感受到自‘蚕茧’中弥漫出来的暖流。

轻轻柔柔流淌遍全身,仿佛置身于温床之中、身心都能因此愉悦。

“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先出去一趟。”

幽兰殇的声音突然响起,懵逼的小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到底是在对谁说话。

直到收到男人一记冷若寒霜的目光,小咪才吓得竖起尾巴、疯狂点头。

幽兰殇看着脚边巴掌大的小猫崽,因他的一个眼神,吓得全身的黑毛都立了起来,活像一个炸毛的刺球。

他长眉微蹙。

不过就随意看这小团子一眼,至于吓成这样?

小咪见男人眉间皱起,心中警铃大作,一个劲儿的‘喵喵’叫,表示自己定会认真执行命令。

它还尤嫌不够似的,跑到茶依依的脚边蹭了蹭。

然后面对男人抬起两只前爪,模仿人类的站姿,像个忠心的护卫一样守在女孩的身旁。

说实话,那模样着实滑稽可笑,但莫名令人心生欢喜。

男人的唇边勾起浅薄的笑意。

茶依依养的这只小猫崽,倒是个通人性的。

“在我回来之前,不准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幽兰殇扔下这句话,随即大步离去。

小咪终于松开一口气,如一滩液体瘫软在地上。

跟男主打交道,可真伤神费脑,生怕对方一个暴脾气发作就噶了它。

小咪朝‘蚕茧’中的茶依依看过去,心中第一次佩服起她来。

这么可怕的男人,她是怎么生出好感和喜欢的?

真是令猫费解。

【宿主?宿主?】

小咪再次试图用意识跟茶依依交流,但依然没有得到对方任何的回应。

它在无尘台亲耳听到白雪柔放的狠话,知晓茶依依变成这样跟原书女主脱不了干系。

但宿主现在迟迟未醒,也没法用意念沟通,它根本无法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

而它在幽兰殇眼里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猫,也不可能说话告诉男人真相。

好怕等茶依依恢复意识的时候,白雪柔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毁于一旦。

那时,仅凭宿主的一面之词、去指认白雪柔是凶手,幽氏父子也未必会相信。

或者说,没有人证物证,哪怕幽氏父子相信白雪柔是凶手,也不会给白雪柔惩罚和教训……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咪叹了口气,开始打量假山内部的环境。

它在里面走走看看,脑中的思考却从未停止。

作为系统的它,对于原书所有发生过剧情都了如指掌。

可它的记忆当中,真的从来不记得幽宅还有一处人脸假山。

它当时跟在幽兰殇身后七拐八拐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像是进入了迷宫一样。

哪怕时间刚过去不久,它已经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线。

小咪低着头思考、试图去复原事情的经过,四条腿机械地、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突然,它前爪上的利甲卡进了一处地缝中。

它不甚在意地微微挪动着小爪子,轻而易举将利甲从地缝中抽出来。

等它仔细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地缝,而是笔直又平整的缝隙,且四四方方围成了正方形的形状。

瞧着像是地下隧道的通道口。

可惜它身小力小,无法打开这块‘地板’,只能等宿主醒来再从长计议……

幽兰殇阴沉着脸,朝幽凉川的书房走过去。

他甚至连通报的时间都不愿意等,直接挥开拦路的仆人,气势汹汹硬闯进幽氏家主的书房。

当他跨进书房的时候,幽凉川正在书桌前写着东西,旁边还有温婉可人的幽夫人作陪、为其研墨。

若是搁在平时,幽兰殇指不定会心里吃味。

但现在,他仿佛看不见一般。

他举起手劈出一道凌厉的手风,那个才做好的、崭新的红木书桌,顷刻间又被一分为二,彻底倒塌在地上。

幽凉川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书桌就在他的眼前分裂成两半。

甚至他因躲闪不及,宽大的长袖上,还被沾染了一大滩乌黑的墨渍。

而造成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名义上的‘好大儿’!

幽凉川眯起凤眸,紧抿唇瓣。

要是早知他如今会被幽兰殇拿捏、威胁,当初就不该带他回幽家,应该一把掐死他才对!

“放肆!放肆!幽兰殇!你疯了吗?”

幽凉川气得大骂,温润的俊脸上满是怒容。

那双喷火的眸子,恨不得将面前与自己有六分相似的年轻男人千刀万剐!

他真的忍他太久了!

若不是忌惮他的灵力,他早就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牢了。

岂能容他骑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跟他那个不知好歹的娘一样!

与幽凉川的失态相比,白雪柔要淡定得多,毕竟她是知道幽兰殇为何会发火的。

不过,亲眼看见他为另一个女人大动肝火,她心中的妒意和恨意更为浓烈,几乎要将她的心焚烧得一干二净。

“幽凉川,你真将我上次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

幽兰殇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寒冰炼狱中生出的刀刃,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意与决绝。

“我既然能当着你的面说出篡位的话,就代表我随时都可以做成这件事,你若不来惹我,我自不会与你争夺,可你偏偏不信邪,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此言一出,幽凉川和白雪柔的脸色俱是面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