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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有震慑力。

带鱼闻言红着耳根,摸着后脑勺,小声低喃。

“水果买来给你吃,花是买给你看的,网上都说了女生喜欢花。”

“女生是喜欢花没错,不过,我只喜欢我男人送的花,水果也是一样。”楚黎一字一句告诉他。

楚黎话落,带鱼瞪大了眼珠子。

“啊,你有男朋友了?”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震惊,惊动了半条街的人,往他们这边看。

楚黎自打走进这条街,往她身上投射的眼神就没断过,这个更夸张了,近乎半条街的人,同时盯着她看。

楚黎没好气的斜楞带鱼一眼,转身离开了。

还好她手快,早早给小米买好了衣服和鞋子。

不用带鱼给她带路了,不然,楚黎真要起怒意了。

“哎,你别走啊楚黎,”带鱼打发完那些看热闹路人,一转眼发现,楚黎早走远了。

他慌忙小跑撵人。

“你等等我,这真乱,我不逗你!”

带鱼一点没开玩笑,他头一回来这,就是被人从背后打了黑棍。

等他醒来,身上不仅钱和手机没了。

那些贼人连个裤衩子都没给他留下。

楚黎这种张曼玉级别长相的女人,盯她梢的指不定,有几批呢!

带鱼是一点不敢大意,他气喘吁吁撵上楚黎时。

楚黎已经和阿晓,海棠等人汇合了。

就听阿晓吐槽道。

“楚黎姐,小米简直太难带了,快把我气哭了。”

楚黎闻言眼神下意识转到了海棠身上。

“怎么回事儿?”她问海棠。

海棠叹气,“她死拽着衣服,不让我们脱,更不让我们帮她洗澡,一根头发丝都不让我们碰。”

楚黎错愕,拧起眉头。

“没洗成是吧?”

阿晓接话,“可不吗,害我们大老远来一趟,结果她连个衣角都不施舍给我们,搞得我们成了流氓。”

小米在浴室死拽着衣角的一幕,到现在阿晓还记着呢!

反正比从她身上割块肉下来都难。

楚黎这才把目光移到小米身上,见她仍低着头,不停地抠手指,像个没反应的木偶。

她看了难免心酸。

“我们回去吧,回头我再想办法给她洗澡。”

....

几人回到住处时,夜色灰蒙蒙地笼罩住了四合院。

楚黎没让小米下车,她让带鱼直接送她回住处。

在楚黎下车前,她往小米手里塞了一叠钱。

小米看着整整一搭的小红鱼,猛地抬起了头。

震惊交织着不可置信看向楚黎。

楚黎也就是在这个节点上,才看清了她的长相。

那双眼睛迷茫又空洞,倒真像提线木偶的眼神了,一点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鼻子和嘴巴倒是长的够讨巧。

跟那林黛玉似的,小巧,玲珑。

楚黎感叹,希望她的命运,能比林黛玉好点,长寿些。

少些灾难吧!

“楚黎,那我们也先回去了,”海棠扶着迷迷瞪瞪的阿晓,和楚黎打了声招呼。

就要往她们的小院走。

“不留下来一起吃饭?”这会正是饭点。

海棠笑着指指,倚靠在她身上的阿晓。

“你看看她,估计是有些晕车,再不把她送回去,她怕是要睡着在我身上了。”

楚黎看了,她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海棠身上。

把海棠压的直往后靠,看样子是晕的不轻。

“那行,你们先回去吧,晚上要是饿了,随时过来吃宵夜。”

“好,那我们走了。”

海棠说罢,耐心地扶着阿晓,回了她们的住处。

楚黎目送她们离开后,抬眼就看到了镰刀一样的月色。

清清冷冷地悬挂在天上,一旁围满了闪烁地星星,她盯着看了会儿。

一时兴起,拿出手机,拍给了闻时宴。

并附文,【在忙?】

消息发送出去后,楚黎收起手机,看着清冷的小院。

心里对闻时宴的思念更重了。

夏午刚说过,他去部队后,她在帝都等他回来。

这才分开两天她就忍不了,思念成了灾,以后的几年可怎么熬?

楚黎叹息着,慢吞吞进屋,丝毫没有注意到。

尾随在她身后的两只尾巴。

待她进屋后,两只尾巴也趁机摸进了院子里。

两人是蹲守了楚黎两天的斌哥和刀疤男,也是这一带臭名昭着的好色歹徒。

他们自打两天前,见到楚黎婀娜的身姿,眼中便露出了贪婪而淫秽的目光。

他们进到院子,像走进自家似的,熟门熟路地摸到厨房,找到烧水壶。

兄弟俩对视一眼,兴奋地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迷药,将药粉洒入壶中。

“斌哥,这药可是我费了大功夫,才搞到手的,你等会得让我先来。”

粉末迅速在水中溶解,无色无味。

斌哥确定不会,留下一丝可疑的痕迹后,他阴险地狂笑。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说着还抬手掏了掏耳朵,刀疤男见状老实地耷拉下脑袋。

“那个,我什么都没有说斌哥,你忙。”

“我他妈,忙你妈我忙,”斌哥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千钧之力,如同一记惊雷般狠狠拍在他脑袋上。

这一拍,简直要把他的脑袋拍成齑粉,那“啪”的一声巨响。

“没眼力见的玩意。”

“我错了斌哥,”刀疤男捂着脑袋,噗通一声,跪在了斌哥面前。

把头磕的砰砰响,那磕头声,是有意让人斌哥听到的。

斌哥垂下眼帘,没什么耐心地给了他一脚。

“你给我滚远点,把头磕的跟你妈上坟一样,你是生怕屋里的仙女听不见是吧,瞎了眼的玩意。”

楚黎回到屋里后,先是换了身衣服,职业装穿上是挺显人精神,干练的,可总要端着架子,穿一天也挺累的。

她脱掉西装,换了一套清爽的睡衣。

说来也奇怪,闻时宴那种忙活大事的人,不知道哪来的耐心,总喜欢为她做些生活中的小事。

比如她身上穿的这件睡衣,就是他专门在衣帽间,给她挑出装进行李箱的。

用他的话说,村里是个放松的地方,睡衣就要选择宽松舒适的。

楚黎摸着柔软如冰丝的面料,嘴角不自觉荡起弧度。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去了厨房,烧上热水,打算用来加热晚餐。

趴在窗户口的斌哥两人见状,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得逞后的兴奋。

“妈的,朦朦胧胧看着真带劲,比她妈林妹妹好看上千倍。”

“斌哥,我们不会惹麻烦吧,”刀疤男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眼皮跳的厉害。

他的担忧很快换来了斌哥一记斜刀眼。

“没出息的玩意,刘邦都敢娶吕雉,你怕个毛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