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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小桃本意是想将这镯子扔给他,而后丢一句‘她才不要嗟来之镯’,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毕竟此时她正与这男子同坐一张榻上,此举无异于虎口拔牙,嫌自己活的不利索了。

能屈能伸是陆小桃最大的优点,但也并不妨碍她借着阴阳怪气抒发一下心中的愤懑。

她本以为太子毕竟是太子,到底不会纵着她这小性子,谁知崔锐接过她手中金镯,望着金镯若有所思道:

“此乃金累丝珠纹嵌宝镯,乃是匠人推垒、掐丝,炉火纯青之巅峰之作。

其上镶嵌的鸦鹘青优美华贵,典雅通透,象征庇佑吉祥之兆,这照殿红又是宝中之王,寓纳福聚财之意。

不管是鸦鹘青或是照殿红都属珍稀罕见之物,旁人便是拥有一颗已是尊贵,这镯子竟各嵌了三颗,还坠了一颗剔透龙珠,更显不凡。

这般质地的镯子便是找遍整个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个。”

男人每吐出一句来,陆小桃的双瞳便瞪大一分,最后她干脆凑到了镯子边,不敢置信道:

“太子的意思是,这镯子很值钱?”

崔锐将镯子收回掌中,淡淡回道:

“此镯若是有人敢出价三十两,孤便会以欺上瞒下之罪让他连坐三代。”

明亮烛火下,陆小桃怔怔望着被太子收在掌中的金镯,她甚至能从他指缝间看到那绚丽夺目的宝光,这宝光不仅将她的双眸吸了去,还把她的心都夺了去。

她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竟将此宝物与那白玉镯相比。

那镯子虽是天山神玉雕成的,细腻如丝,鲜阳纯正,可哪里比得上这耀光四射、富贵袭人的金镯呢。

按太子所说这镯子如此珍贵,她以后逃出京城,即便不带银两,只带着这镯子,后半生也能无忧了。

陆小桃眸子转了转,心下不由后悔起来,太子都已经给她戴上了,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痴才取下还给太子的。

这泼天的荣华富贵老天爷都亲手献上了,竟又被她亲手舍弃,这让她的心仿佛被凌迟一般痛苦不堪。

陆小桃眼睁睁看着太子要将金镯收进袖中,电光火石间,陆小桃喊道:

“太子。”

崔锐动作一顿,凤眸微挑望着她。

陆小桃不想去辨别那眼神中到底是促狭还是其他,她此时已被金光迷了眼,便连太子在她眼中都光芒闪闪起来。

她两下便将身子挪了过去,在太子平静的眸光中将头颅靠在男人的胸膛。

陆小桃睁着双眸望向头顶的折枝纹床帐,疑惑地问道:

“太子,这镯子如此珍贵,岂不是要值一万两银子?”

崔锐垂眸望她,眉梢一扬:“便是十万两都不足以拥有此物。”

那岂不是得千万两?

陆小桃一时心如擂鼓,只觉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膛。

她两只小手缓缓环上崔锐的腰肢,歪着头思索着:

“太子,千万两是多少银两,可以将太子的寝屋都铺满吗?”

崔锐抬眸扫了眼自己的寝屋,内室藏风聚气,外室宽敞明亮,他笑道:

“虽不足以将孤的寝屋装满,却可以让东宫之人都衣食无忧了。”

闻言,陆小桃慢慢扬起了脑袋,水光潋滟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太子,忽地道:

“那这镯子和白玉镯哪个更珍贵?”

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崔锐一愣,刚要回答,却被女子堵住了嘴唇。

陆小桃食指抵在他的唇上,认真凝视着男人,一字一句道:

“太子,臣妾觉得那金镯仿佛是天生为臣妾打造的。”

似是为了说服他,她神色格外认真,将抵在他唇上的指尖挪开,小手将垂到腕间的衣衫拨去,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来。

“太子,您看,臣妾的手腕细长如柳,柔美白皙,白玉镯却温润典雅,光泽细腻,若是戴在臣妾的手上,反而将臣妾的风采给抢了。

可那镯子便不这般,金镯熠熠,华光璀璨,不仅会衬的臣妾更加清秀娇艳,行走间,坐榻上,还会引来万千感叹,都会叹太子对臣妾特别好呢。”

见崔锐轻笑并不接茬,陆小桃放下手腕,又凑上男人身畔,两只手将他腰肢紧紧搂抱住,暗示道:

“太子,臣妾的手腕上是空的,一点都不好看。”

“明日,孤让人给你送来一只掐丝烧蓝手镯……”

崔锐还未说完,便被陆小桃闷闷不乐地推开。

崔锐顺势握住她的手肘,凤眸微垂望着她微撅的嘴唇。

他心中一动,缓缓靠近,见她羽睫轻闪,并未有抗拒之意,伸出大掌轻轻将她揽在怀中。

陆小桃背靠着他,后仰着脑袋承受他温吞的缠绵悱恻。

他指尖不过一勾,女子身上的衣衫便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件件坠落。

他掌心还扣在她不着.寸缕的腰间,另一只大掌兀自抚摸她的面颊。

陆小桃只觉双眸都迷蒙起来,她脑子如一团浆糊却翻来覆去的想着,为何他衣服都还好好的,可她却被剥的像颗精光的竹笋,后背还在他虽不粗糙却纹路清晰的玄衣上摩擦。

她感觉自己被一道力量带着倒在柔软且平滑的榻上,鼻端呼吸的全是急促呼啸的声响。

她清楚听到门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潺潺之声清脆悦耳,伴着急促雷鸣却也相得益彰。

春末暴雨雷电本来就多,也遭不得什么稀奇的,就是可怜了地里的庄稼,被水淹没个不停。

陆小桃从小便是个干农活的好手,一听这气象就知道该清沟排水……

突然,她手上一凉,可她眼睛实在睁不开,一睁开上首便掉下一颗豆大的汗珠砸到她的脸上,简直让她烦不胜烦。

不过说实话,她今个儿还算满意,还算比较快活,遂也决定原谅了他。

可她实在要睡了,腿蹬了两下,两只手推搡着身前坚硬的胸膛。

见推不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太累了,已经不想管他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似终于听不到拔步床摇曳的声响,刚想抬手说想喝水,马上便被手腕上那串金光眩了双目。

她断断续续的想,以后,她终于可以随时随地的跑了,带着她的一万两千六百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