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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是什么肉馅的呀,怎么这么香?”

不光香,吃了一个就感觉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不仅饱腹,还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了上来。

何雨柱抿了口小酒,就着几粒花生米和大包子,颇有股自在潇洒的感觉。

看到妹妹一副惊诧莫名的模样,禁不住乐了:“这是梦里才有的,吃你的吧。多吃几个,剩下的明天都带走。”

想着格子里似乎取之不尽的肉包子,何雨柱豪气干云。

虽然国家已经度过了那几年的困难时期,但市面上的各种物资还是没有多么丰裕。

吃不完的肉包子,对于何雨柱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处。

何雨水嘟了嘟嘴:“不愿说就算了。”

实话没人信,就这么着吧。

“你想吃回家来就行,我给你做。”

何雨柱又想起妹妹谈的那个对象:“你那个小片警对象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带回来我看看?”

何雨水道:“还行吧,商量着年底结婚。哥,你怎么看?”

何雨柱点头:“你也长大了,你做的决定哥支持就行了。”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怎么表示支持呀?”

何雨柱拍着胸脯,一本正经道:“别的不敢说,像今天这样的大肉包子我管你够!管你到老。”

何雨水心里很感动,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我不成回娘家要饭的了?做这包子肯定不便宜,你还是自己留着钱早点娶个媳妇吧。这么大的人了,净说些胡话!”

话说这包子确实不错,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上,那多是一件美事。

何雨柱只是在有关秦淮茹的事情上有些拎不清,其实他人一点也不傻不笨。

妹妹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兄妹俩又说了会儿话,何雨水硬塞了俩大包子就再也吃不下了,捂着肚子打饱嗝。

外面响起喊人开全院大会的声音,何雨柱是个爱凑热闹的,当即便站起身子。

“走,雨水,去瞧瞧热闹。”

院子当中摆着一张桌子,三个大爷易中海坐在中间,两边分别是刘海中和阎埠贵。

很有一股子老社会三堂会审的架势,就差一拍惊堂木喊句升堂带犯人了。

苦主许大茂站在一边,拉着个大长脸,目光阴翳的逡巡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谁都像偷他们家鸡的贼,尤其是秦淮茹家的棒梗。

那小子瞅自己的眼神,总给人一种不似以前的感觉,有点畏缩的样子。

何雨柱跟他说了那几句话,他倒是不怎么怀疑何雨柱了。

人家说的不错,一当厨子的,想要啥吃的弄不来?

何况他还让自己进去搜。

若是以前,那孙子的大逼兜早就抽过来了。

许大茂还挺感动。

刘海中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腆着大肚子摆着一副官腔:“今天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平日里咱们大院连个针头线脑的都没丢过,这回丢了一只鸡!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巴巴的说了一顿开场白,然后换成了易中海。

无非就是让谁偷的谁站出来,大院里自己解决,别闹到公安那里。

让人笑话事小,丢了先进大院的集体荣誉事大。

这种事谁能承认呢,都嘎嘎傻乐着看热闹。

何雨柱感觉有些可惜,没有瓜籽儿。

不关他的事,也没人扯到他和秦淮茹的身上,何雨柱不算愚蠢的智商自然又占领高地了。

闹腾了好一阵子,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何雨水瞅着四下没人注意她,走过去拉了拉许大茂的胳膊,轻声道:“大茂哥,你去报警啊。”

许大茂和娄晓娥都有些疑惑。

何雨水又道:“别声张,悄悄去。”

她跟许大茂一样,怀疑他家鸡是棒梗偷的。

那小子打小就喜欢干点小偷小摸的事,尤其是去她们家偷吃的,被何雨水撞见好几回。

现在自己哥有点智商回流的样子,她又不想撮合他跟秦寡妇了。

毕竟那是亲哥,只要还有救,她就决定再帮他一把。

正好她还有个同学,叫于海棠的,长的漂亮,人也精神,应该符合她哥审美。

而不是易中海介绍的那些,被亲哥当“猪八戒二姨”、“水缸成精”、“虎牙吓死人”的歪瓜裂枣。

许大茂顺着何雨水努嘴的方向,望了望正揽着棒梗往家里走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瞬间明了。

“知道了,妹子,我这就去!”

“小兔崽子,非得让他长长记性!”

何雨水没再理会咬牙切齿的许大茂,和一脸沉思的娄晓娥,转身去了何雨柱的屋子。

她要把何雨柱给她的包子端回自己屋子去,别等明天亲哥一觉醒来脑袋再抽筋回去了,便宜了贾家那两个寡妇。

后院,许家。

娄晓娥拉住了披上外套,推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就要出去的许大茂。

“大茂,你真去啊?”

许大茂正在气头上,扒拉开娄晓娥的手:“娥子,不是,你向着她家?”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道:“我这是向着你啊,你想,要真因为一只鸡得罪了贾家,把棒梗弄进去,一大爷能放过你?傻柱不得揍你?他们几家穿一条裤子的,咱们俩人怎么应付的来?”

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她大资本家的女儿,也只能夹起尾巴来做人,甚至连个工作都没有。

凡事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往上去碰?

院子里这些人,真没几个善茬,个顶个的人间之屑,报复人六六的。

许大茂怒道:“那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雨水告诉我的办法,想来也有傻柱的意思。我看傻柱今天跟以往不大一样,兴许没心思去管偷鸡贼的事呢。”

娄晓娥冷笑道:“他傻柱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呢,你看他做的那些事,有一件是在乎自己名声的吗?你呀,别冲动。”

“丢就丢了吧,不就一只鸡嘛!我明儿回家去,找我爸给你要两瓶茅台,再给你买只全聚德的鸭子好不好?”

这时候的娄晓娥跟许大茂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算不上蜜里调油,也得是伉俪情深了。

许大茂这才熄了火气,但心里还是不服。

叽叽歪歪道:“什么叫就一只鸡?那可是我留着专门给你下蛋吃的,我都没舍得宰了...”

娄晓娥“噗嗤”笑了:“我知道啦,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这边,娄晓娥劝说好了许大茂,中院何雨水也在跟自己亲哥痛陈利害。

“哥,你以后可不能跟许大茂再那么闹了啊。一个大院住着,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干什么呀那是!”

何雨柱不耐烦了,摆了摆手,道:“赶紧睡觉去吧你,我揍他那是因为他欠揍。”

何雨水眯着双眼,心里很是不快。

若不是看在今天他有了变化的份上,她才不想说这些话呢。

“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何雨柱不解:“什么事?”

何雨水淡淡道:“许大茂是有枪的!”

说完这句话,何雨水端着包子就走了,留下屋子里发愣的何雨柱。

许大茂是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因为经常下乡去给农民放电影,深夜独自来往。

这年代可不太平,为了保护放映员的人身安全和珍贵的放映机器,放映员出去放电影时配把手枪是很常规的操作。

若是哪天许大茂真的对自己怀恨在心...

卧槽!

何雨柱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他俩闹腾了这么久,就连何雨柱踢许大茂下身,许大茂都没说要拿枪威胁他。

看来人家是真的没有想跟他打生打死的意思。

这一晚,何雨柱想到半夜,差点失眠。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