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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莲花楼:跳崖后遇到了死对头 > 第124章 你应该庆幸她不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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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应该庆幸她不搭理你

角丽谯与李莲花吵得这一架的威力,远超方多病的想象。

角丽谯在二楼始终没有出门,既没有开灯,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整个二楼都空无一人,若非方多病亲眼目睹她走进去,他真要怀疑那里是否还有人居住。

而李莲花则是在凉亭中坐到月上中梢,才在一楼随便找了房间睡下。

而第二日,角丽谯又早早地出了门,李莲花则是到了日上三竿才出房间。

方多病告诉李莲花角丽谯出门去了,他愣了很长时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方多病准备饭菜,他饿了。方多病坐在一旁,看着李莲花将整整一桌子菜全都吃了进去,吓得他直打嗝。

直到傍晚,角丽谯才回来,身后还跟着数辆满载而归的马车。当角丽谯命人将马车上的物品一一卸下时,方多病惊讶得合不拢嘴,他简直怀疑角丽谯是不是把整个阿坝寨的店铺都搬了个空。

方多病原本以为,以两人如胶似漆的状态,经过这一天的冷静,气应该消了,很快就能和好如初。然而,事实是角丽谯虽然回来了,但李莲花却又出门了。

方多病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子他精心准备的菜肴,眼中全是大大的困惑,他不明白,事情何以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以前四人一起吃饭时,虽算不上其乐融融,却也还算和谐,好歹也能心平气和地把饭吃完。而今,却只剩下他与笛飞声那个木头相对而坐,这饭吃的说不出的没滋没味。

方多病望向似乎对周遭变化无动于衷的笛飞声,眉头微蹙,开口道:“笛飞声,要不咱们想办法劝劝吧。”

笛飞声从伸筷夹起一块红烧排骨,语气平静无澜:“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方多病闻言,心中一阵气恼,瞪了笛飞声一眼,他就多嘴问他。要不是他拿不准角丽谯的脾气,他才懒得问他。

两个刻钟后,方多病敲响了角丽谯的房门。望着角丽谯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方多病心中有些发虚,他微微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角丽谯,你别和李莲花生气了,乔女侠是我请来的,和他没关系。”

角丽谯斜睨了方多病一眼,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眼睛微眯,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码,并不搭话。

方多病被角丽谯看得心里直发毛,却仍故作镇定地说道:“人是我请来的,你要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

角丽谯冷哼,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她站直身子,轻轻摆了摆衣袖。

方多病一惊,忙后退一步,抬袖将脸遮的严严实实,他可是记得,昨天那两只让苗女吓破胆的三尸脑魂蛊,可是被角丽谯收到衣袖中的。

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方多病迟疑地放下衣袖,见角丽谯正双手扶着门扇,眼含嘲讽地看着他。

方多病心中一阵尴尬,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讪笑。

角丽谯又是轻哼一声,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双手用力一推,便要关上门。

“对不起。”

角丽谯关门的手在半空微微一顿,这才正眼瞧了眼方多病。

方多病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角丽谯,支支吾吾地说道:“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才会让你们生出误会。我看的出来,李莲花是真心喜欢你的,他和乔女侠真的没什么,你就别再和他置气了。”

角丽谯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方多病,看的方多病心神不宁。他揣测不透角丽谯的心思,只得叫道:“哎,你倒是给个话啊,只盯我看是几个意思?”

角丽谯嗤笑一声,白了方多病一眼,依旧没有回应,自顾自地想要继续关门。方多病见状,连忙伸手阻拦。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角丽谯发现根本推不过方多病,便作罢,双手一松,转身要回内堂。

角丽谯一松手,方多病失去了平衡,因惯性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一头撞到前方的木桌上。等他稳住身形,发现角丽谯已经走到内室门口,忙急急地喊道:“李莲花昨日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今日早晨又暴饮暴食,吃完,脸疼得都变了颜色。今天的午饭与晚饭又没吃,你真的不担心他吗?”

角丽谯的脚步微微一顿,停留了片刻,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掀开帘子走进了内室。

方多病望着那轻轻晃动的珠帘,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以前看角丽谯与李莲花两人腻歪时觉得碍眼,现在看他们置气,恍若陌路人般,更是觉得别扭。

方多病垂头丧气地下了楼,瞥了眼正坐在凉亭内品茶的笛飞声,没好气地嘟囔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笛飞声轻轻挑眉,目光从方多病身上掠过,这是从角丽谯那儿铩羽而归,找自己撒气呢。也不搭话,继续自顾自地饮茶。

“这角丽谯以前也是这般沉默寡言的吗?我费了半天口舌,愣是没从她嘴里撬出一句话来,连句骂都没有?”方多病满腹牢骚地抱怨着。

笛飞声一愣,其实,以前他与角丽谯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时候他们二人都是和一群帮众商讨帮务。后来,他闭关养伤,她倒是时常前来探望,那时她总是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而他则嫌她啰嗦,厌烦得很,从不回话,只有在谈到盟内事务时才会简短回应。

渐渐地,她不再和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两人独处时大多只谈公务。再后来,他被角丽谯囚禁时,那女人更是疯了一般,一天要问上八百遍他是否爱她。不仅变着法折磨他,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些疯话。

他从来不认为角丽谯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相反,她疯的很,也聒噪的很。

然而,最近在听雨阁相处的这段日子,他发现角丽谯确实比以前安静了许多。平日里,她很少搭理自己与方多病,只有对着李莲花时,才会眉眼弯弯地笑个不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笛飞声静默一瞬,轻酌一口茶,低声回道:“不清楚。”

方多病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不清楚?她跟着你十几年,你居然不知道?”

笛飞声轻嗯,那疯女人贯会看人下菜碟,不喜欢的人她向来是懒得搭理,除非对方有利用价值,她或许会虚情假意地敷衍一番。

笛飞声上下打量了下方多病,淡淡道:“你应该庆幸,她不搭理你。”

方多病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见笛飞声完全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愿,便也不再自讨没趣。他起身决定去准备些宵夜,想着等李莲花回来,无论如何都得劝他吃点东西。

没过多久,李莲花便回来了。他是抱着两坛酒回来的,酒还是笛飞声上次买的那种。眼见李莲花抱起酒坛就要喝,方多病连忙伸手阻拦道,“李莲花,你忘了吗?这酒有问题,不能喝的。”

李莲花愣了片刻,脸上满是苦涩,轻轻拨开了方多病的手,抱起酒坛狠狠地灌了一口。

方多病有些着急,频频给笛飞声使眼色,让他帮忙劝着点。那笛飞声仿佛没看到般,依旧面沉如水,伸手拍掉另一坛酒的泥封,抱起酒坛与李莲花轻轻一碰,两人便对饮了起来。

月还是那月,酒还是那酒,人还是那人,只不过饮酒的人心情却大不同了,抱着酒坛猛灌的人也掉了个。

起初,方多病还在心中暗骂笛飞声添乱,但很快便发现,笛飞声并非真的在豪饮,他只不过是陪着李莲花对饮而已。

李莲花向来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他的心里话向来埋的深,即便是喝醉了,也依然是沉默寡言的。月过中天,李莲花已有了几分醉意,笛飞声向方多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煮醒酒汤。

方多病明白,笛飞声是有话要对李莲花说。在角丽谯与李莲花的事情上,笛飞声看得比自己透彻,低头思索了片刻,他便识趣地去准备醒酒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