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甘雨抽泣着说,哭得梨花带雨,抱着雨修文的手愈发用力。
听完以后,雨修文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做噩梦了啊,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而后,他半是好笑、半是心疼地轻轻拍着甘雨光洁的后背,温柔地安抚:“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知道的,我知道修文你不会不要我。但我就是梦到了,就是委屈嘛。抱歉吵醒了你…本来我以为我能忍住的。”
迷糊之间,甘雨撒着娇,诉说着委屈,雨修文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她,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轻亲了一口她的红唇,“我就在这儿,没事昂。我会一直抱着你的。”
“嗯。”
甘雨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的难受感散去了许多,同样亲了一口雨修文。
“不许松开我,一直抱着我,明天早上醒来也不许松开我。”
“嗯嗯,好~你让我松开我都不会松开。”
雨修文宠溺地说。
过了好一会儿,甘雨的抽泣才停止,精神的疲惫涌了上来,重新睡了过去。
雨修文哭笑不得,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后,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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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次日醒来,甘雨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想起昨夜的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面部迅速涨红,不可置信地把头埋进了枕头。
她都干了什么?!
她居然做梦直接哭醒,然后求抱抱?
太、太羞耻了!
难以置信,她居然在雨修文面前表现出了那么孩子气的一面!
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尤其是注意到雨修文真的一直有抱着她后,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不过,虽然害羞,想起做的那个梦的内容,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自己当时的做法,比如现在让她去工作,她都会下意识地担心雨修文会不会觉得她一直在忙,所以离开她。
虽然她明知道这并不可能。
饶是如此,甘雨也无法容忍自己当时的做法,自己原来性格这么脆弱的吗?
小时候做噩梦叫真君抱着她睡觉,长大了居然让修文抱着。
本来他昨天说笑着,她如果做噩梦害怕了可以抱着他睡觉,结果一语成谶,她真的这么干了。
而就在甘雨在雨修文怀里动来动去时,雨修文也被碰醒了。
看见甘雨的样子后,他就明白她这是想起昨晚的事情来了。
趁着她现在还没注意到他醒了,雨修文猛地伸手,前伸抓到了某处柔软。
“嗯~?”
一瞬间,甘雨就发出了柔媚的声音,身体瘫软,羞涩爬上俏脸。
“你在抓哪里啊~”
她转过身,娇嗔道。
“咦?”雨修文故作疑惑,“昨晚是谁一直让我揉…”
“你又欺负我!”
甘雨捂住了雨修文的嘴。
不过她现在还没穿衣服,动作幅度一大,某处就被挤出了美妙的弧度。
雨修文目不斜视,抓住了后面。
“!你…”甘雨眼里闪着羞耻的水光,一咬牙,压在了雨修文的身上,“真是的…”
而后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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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活力啊…”
归终站在自己昨夜睡觉的房的门口,瞥了一眼不远处雨修文的屋子,微弱的不可描述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出,不由得撇撇嘴。
“如果是你和修文分离一个多月,然后他回来了和你独处,你猜会怎么样?”
一同住进来的真笑问道。
归终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后,表情不变,看着那个房间,听到甘雨的一点声音后,叹了口气,“真没活力啊。”
“?”
真差点绷不住,变脸这么快的吗?
阳雯走向厨房,对于归终的话毫不意外,“换作归终的话,一个晚上都消停不了吧,然后白天哪怕没力气也一直黏着修文,昨晚甘雨好歹有一段时间安静地睡觉。”
“嗯?你怎么知道昨晚甘雨的情况?”
“当然是盯着归终,没睡,不然又得去夜袭。”
“嗯?阳雯,过分了吧?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去夜袭?”
归终不满地叉着腰,偏见,这是偏见!
“呵。”
阳雯冷笑一声。
是不是偏见你最清楚了吧?
逮着机会就偷跑,要不然怎么能第一个怀孕呢。
“要不咱们看看甘雨还有多长时间结束?我觉得具体多久应该是由她决定,而不是修文决定。”
伐难提议道。
虽然每次雨修文都说让他多歇歇吧,要不然挺不住了,但实际上最先累的永远不是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体力。
五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这会儿声音才渐渐弱了下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彻底停止。
“我的评价是,不如我!”
归终得意地一扬头。
阳雯无语地嘴角一抽,啊,来了,奇妙的胜负欲,莫名其妙的比试。
话说她现在为什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读过的小说里的那种吐槽役了?
如果真的有这种小说,她应该最起码是女主之一吧?
让女主担任吐槽役没问题的吗。
啊,又在吐槽了。
“咚咚咚。”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雨修文还在房间里没出来,几女对视一眼后,皱了皱眉。
门外的气息…
陌生,神秘,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我去看看吧。”
归终说道,而后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门外,两个人。
一个橘色头发的青年,看起来有点焦躁和激动。
还有一位,是一身黑色大衣的女孩。
一头长长的黑色头发,发梢末尾,黑色逐渐转为红色。
脑袋的后方,是一对看起来像是装饰的翅膀。
清丽的容颜,端正的五官。
双目微闭,被白色的网状眼罩笼住。
看起来神秘无比。
见有人开了门,橘发青年露出惊喜的笑容。
女孩也恬静地微笑,她开口,声音略有些稚嫩,同时又给人以难以捉摸的感觉。
“雨修文,是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