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因养伤不得不继续留在幽州,苏怀月知晓后,便一头扎进美颜阁,全身心投入新品研究。
这几日,她整日与各种香料、药材为伴,试图研制出能改善肌肤的新配方,借此转移自己对公主之事的注意力。
在幽州城一处安静的居所内,公主半倚在柔软的床榻上,腿上的绷带依旧醒目。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脸色比受伤时好了许多,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也渐渐有了些许红润,只是行动依旧不便,需要小心呵护。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给屋内增添了几分宁静。
公主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她想起苏怀月为自己治疗伤势时,那专注认真的模样,每一个动作都轻柔且谨慎,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还有她们曾经谈天说地时,苏怀月那些新奇的想法和有趣的故事,让她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不一样的色彩。
“要是苏姐姐在就好了,还能陪本宫说说话。”公主轻声呢喃道。
随后,她转头对身旁侍奉的宫女说道:“去,派人请苏姑娘来本宫这里叙旧聊天,就说本宫很是想念她。”
宫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美颜阁。找到苏怀月后,宫女恭敬地福身行礼,说道:“卫夫人,公主殿下有请您去她的居所叙旧,殿下说十分想念您。”
苏怀月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丝纠结。
她想起公主那夜的那番话,心中的芥蒂仍在,实在不想再与公主有过多接触。
思索片刻后,她礼貌地微笑着对宫女说道:“劳烦你回去转告公主殿下,我这边正在研究新品,实在抽不开身,还望殿下谅解。”
宫女离开后,苏怀月继续手头的工作,可心里却有些烦躁。
她不停地搅拌着面前的香料,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公主派人邀请自己的画面。
还有景文轩浑身淤青躺在地上,景之婉跪坐在地哭泣的模样。
百姓的苦痛和悲伤在皇权眼里似乎都只是一个争名夺利的玩具罢了。
过了几天,公主又一次派人来请苏怀月。
这一次,前来传话的还是那位宫女,她依旧恭敬地说道:“苏姑娘,公主殿下说她近日伤势虽有好转,但心中烦闷,特别希望您能去陪她聊聊。”
苏怀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说道:“真的不好意思,我研究新品正到关键阶段,实在没办法走开。你回去告诉公主殿下,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去看望她。”
宫女领命回到公主居所,如实向公主禀报了苏怀月的答复。
公主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过与失落。
她静静地坐在榻上,沉默了许久,手指轻轻抚摸着身旁的被褥,似在思考着什么。
“罢了,既然苏姑娘忙,就别再去打扰她了。”公主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宫女说道:“把我行李中的那个琉璃簪子取来。”
宫女很快取来了琉璃簪子,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精致的雕花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公主接过簪子,轻轻摩挲着,眼中满是不舍,但还是说道:“你把这个给苏姑娘送过去,就说这只是本宫简单的慰问,希望她不要忙碌得太辛苦。也让她别太累着自己,注意身体。”
在幽州城,赵德昌被惩处后,留下了一堆亟待处理的事务。
卫彻深知局势复杂,为了幽州后续事务能够顺利交接,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他与景文轩每日都奔波在各个衙门之间。
卫彻本来是想自己先把所有的事务自己整理好分门别类地放在一边,等到景文轩休息好了,就可以直接处理了,还方便许多。
但是景文轩得知卫彻要帮自己处理这些后,说什么都不愿意躺着什么都不干,非要让景之婉但中间人,帮忙把文件送到房中来给他看。
因此县衙便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卫彻来回跑,后面跟着苦大仇深的景之婉,怀里的卷宗堆得高高的,苦不堪言。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幽州城,卫彻就已抱着账本出现在景文轩的房中。
一个人坐在堆满账本的桌前,一个人躺在账本堆叠的床上,仔细核对每一笔账目。
卫彻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时而拿起毛笔在旁边做些标注,时而与景文轩低声交流。
“这笔账目有些蹊跷,数目对不上,我们得仔细查查。”卫彻指着账本上的一处说道。
景文轩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两人便开始翻阅之前的记录,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中午时分,简单用过饭后,卫彻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治安衙门。
此时的治安衙门内,气氛有些紧张,因为之前赵德昌的爪牙被肃清后,治安管理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卫彻与治安官商讨整顿事宜,提出了一系列的措施,包括加强巡逻、建立举报机制等。
卫彻认真地说道:“治安关乎百姓的生活安宁,我们必须尽快恢复秩序,让百姓能够安心生活。”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幽州城的大街小巷,卫彻又来到了百姓聚集的地方。
他们与百姓们交谈,倾听他们的诉求,安抚他们的情绪。
卫彻亲切地对一位老者说:“老人家,您放心,以后不会再有那些欺压百姓的人了,我们会努力让幽州越来越好。”
百姓们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就这样,卫彻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三天两头都不在美颜阁。
卫云柔深知自己五哥一工作起来就会全身心投入,常常废寝忘食。
她看着日渐消瘦的卫彻,心中十分担忧,害怕他饿坏了身体。
于是,卫云柔决定为哥哥做点什么。
她早早地来到厨房,亲自挑选食材,精心准备了一食盒饭菜。
只见她一会儿切菜,一会儿炒菜,忙得不亦乐乎。
“五哥最喜欢吃这个菜了,我得多做一些。”卫云柔一边做饭,一边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