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倭人,也许会觉得子弟军不熟悉海战,再加上这些渔船比他们的战船小太得,肯定在海战上吃亏。
只怕,到时会让这些倭人知道什么才叫做恐惧,什么才叫做绝望。
这时,对面的海盗已经将战船开了出来,差不多近二百艘战船,几乎将海岛上的所有海盗都载上了。
刘松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信织丸将他当成了炮灰,可他也能够趁此机会摆脱倭人的控制。
他明面上是为倭人打先锋,可实际上,则是趁此机会逃跑。
海盗战船朝着其中一个方向的子弟军扑了过来,二百艘战船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军旗飘扬间,一股股威势从中散发出来。
普陀岛最顶处,信织丸看着海盗船冲向子弟军的渔船阵,神情间不免有些紧张,能不能够离开这里,就在此一举了。
或者,他们还可以趁此机会,将子弟军全部埋葬在这里。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登船的原因。
如果,子弟军反过来被打得全军覆没,那他也没有必要再逃离这普陀岛了。他现在怕的就是子弟军登陆。
只要子弟军不登陆,那普陀岛还是他的天下。海战……没有人胜得了他们……
就在信织丸满心期待间,海盗的战船已经快要逼近这边的子弟军船队了。这里围过来的子弟军渔船,只有五十多艘。
面对着近二百艘的海盗战船,这一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了。子弟军的战船绝对会被抢夺。船上的那些子弟军,甚至可能会让他们全歼了。
可就在信织丸这般想时,子弟军的五十多艘渔船上,突然巨响冲天,一道道火光从中射出。
在信织丸错愕间,那些火光落在了海盗船队中,一阵阵巨响间,那些战船被炸得面目全非。甲板上传来一阵阵哭喊和惨叫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有几艘海盗战船直接沉没了。船上的那些海盗在水中挣扎着。
对面的渔船上,炮火继续轰击着,迫击炮简易又便捷,威力也十分惊人,这种木制的战船,根本就承受不住几炮。
哪怕,海上的风浪会让迫击炮准头有些偏差。但是,江潮让众战士在敌人靠近之后,再发炮。
就算是有些炮弹会落空,但大部分的炮火直接覆盖了那近二百艘战船。仓惶间,一众海盗反应了过来,转向想要逃跑。
可他们刚转向,从两侧包围过来的子弟军,顿时又是炮火齐发。海盗战船又被轰沉几艘,照这样下去,要不了个把时辰,他们近二百艘战船,可能就要全军覆没了。
刘松这才明白子弟军的恐怖,他更是想不到,子弟军那诡异的武器,竟然还能够在海上使用。
刘松见转向不行,只能是选择向前直冲,他们现在只希望能够凭着自己这边战船多,勉强有几艘从这里冲出去。
不然,他们怕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回到普陀岛上,那只有死路一条,陆战他们在子弟军手上,更没有还手之力。
普陀岛最高处,信织丸看着海盗军的惨状,眼里充满了惊愕,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真的是被他认为不懂海战的子弟军吗?!
他们甚至连靠近子弟军的战船都做不到,这还怎么夺船?!还怎么冲出去。人家那诡异的武器,哪怕是隔了近千里,怕也能够轰到他们的战船。
靠近到百米的距离,那简直就是被当成了活靶子。他心里涌起一股惊恐,还有一股浓浓的愤怒和憋屈感。
从他离开倭国开始,他就充满了雄心壮志,他相信自己能够在华夏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他甚至都生起了吞并华夏的野心。
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的确是处处顺利,不仅收服了一众海盗,更是让兵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沿海那些城市的洲府军,在他们面前,就跟蝼蚁一般。
他们可以任意的欺辱虐杀,沿海的百姓也是任由他们烧杀抢掳、奸淫,可哪想到,自从子弟军过来后。
他就处处所制,本来制订的夺下沿海七城,慢慢发展的,可刚升起希望,但这才多久,到手还没有热的城市,转瞬就让子弟军夺了回去。
最让他愤怒的是,手下的兵力更是损失了近半。这还不是最让他愤怒的。他本想利用瘟疫灭了华夏。
他也有信心让瘟疫遍布整个华夏,就在不久前,他甚至已经觉得瘟疫让华夏人自顾不暇了。
可哪想到,他所想的也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现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华夏人毫发无损的就攻了过来。
现在,他被逼入到绝境中了,自己幻想着利用海战覆灭子弟军,可最后呢,海盗军的二百艘战船,连子弟军的边都碰不到。就损失近五分之一了。
海战打不过,等下要是子弟军登陆的话,陆战他们怕是更打不过。看着围向海盗战船的子弟军渔船。信织丸终于下定了决心。逃……
他从最高处走了下来,匆忙的往战船码头赶去,他甚至连老窝中的那些财宝都不要了。这时保命要紧。
子弟军围向一众海盗,数个位置正兵力薄弱,正是他们从那里冲出去的最好机会。
他下达了让所有倭人登船突围的命令。那些本来还信心满满的觉得在海战上,能够消灭子弟军的一众倭国将领,终于也是害怕了。
他们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所有将领争先恐后的往战船上冲,甚至有一部分在没有得到出击命令之下,直接开动战船逃跑。
对此,信织丸虽然愤怒,可是,他心里倒也生起一股侥幸来,让这些人去当炮灰,他才好钻空子。
等到他赶到自己的战船上时,等待着的手下们。连忙将战船开拔。
而码头上,还挤满了不少的倭人。他们的战船总共也只有九百多艘,海盗已经开走了近二百艘,剩下的战船根本就无法满足将岛上所有人带走。
许多战船已经完全超员了,只有信织丸这艘战船上,因为惧怕信织丸的残暴,没有人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