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转头对叶羽说道：“叶羽，你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分了。我剑灵峰的灵剑，皆是……”
“行了行了，”叶羽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跟我扯什么千年传承，呕心沥血。这堆破玩意儿，又不是千年王八做出来的！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撅断十把，也好意思叫灵剑？你问问你这些宝贝徒弟，他们摸着良心说说，这些玩意儿能杀人还是能宰鸡？你们不能因为我养着一只鸡，就把我当养鸡户糊弄吧？”
剑灵峰弟子们脸色涨红，却无人敢反驳。
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些被叶羽撅断的“灵剑”，的确是次品中的次品。
苍竹脸色铁青，他身为剑灵峰首座，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他强压怒火，缓缓说道：“叶羽，你神具混沌神体，我剑灵峰自然不会亏待你。但这些灵剑，怎么说也是我们剑灵峰弟子的心血……”
“打住！”叶羽再次打断他，“我不需要你们施舍！我来苍云宗，是来学艺的，不是来捡破烂的！既然你们剑灵峰拿不出像样的灵剑，那我就自己挑一把！有错么？”
“话说回来，你们三番四次给我这么差的剑，这事儿该不会是首座的命令吧？！”
叶羽转头看向苍墨，表情淡然。
叶羽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直刺苍墨。
这老家伙，表面上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背地里却净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他心里清楚，苍墨这是在试探他，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苍墨捋了捋胡须，神色不变，淡淡道：“叶羽，你多虑了。只是……我听闻当日第一柄剑你没有拿起，可有此事？”
叶羽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苍墨的伪装。
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首座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娇贵的大小姐，连剑都拿不动似的。第一柄剑？我当然没拿，那种破铜烂铁，也配让我握在手里？我还怕硌了我的手呢！”
苍墨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咳一声，说道：“叶羽，你有所不知，那柄剑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是……”
“又来了！”
叶羽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我只看结果。你们剑灵峰要是真有宝贝，就赶紧拿出来，别藏着掖着，浪费我的时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剑灵峰众人，语气玩味地说道：“怎么，堂堂剑灵峰，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拿不出来？不会是怕我拿了你们的宝贝，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吧？”
此言一出，剑灵峰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
“胡说八道！我剑灵峰岂会贪图你的……”
“就是！我们剑灵峰的灵剑，哪一把不是……”
“闭嘴！”苍墨一声低喝，打断了弟子们的辩解。
他看向叶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叶羽，你既然如此自信，那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弟子吩咐道：“去，把‘天陨’取来！”
听到“天陨”二字，剑灵峰弟子们皆是一惊。
“首座，‘天陨’可是……”
“闭嘴！按我说的去做！”苍墨语气不容置疑。
弟子不敢再言，连忙转身离去。
叶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天陨？听名字还挺唬人，希望别又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多时，那名弟子便捧着一柄长剑走了回来。
剑身通体漆黑，隐隐散发着森冷的寒气，剑柄处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龙目猩红，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此剑名为‘天陨’，乃是我剑灵峰的镇峰之宝，由天外玄铁打造而成，削铁如泥，威力无穷。”
苍墨介绍道，“叶羽，你可敢接此剑？”
叶羽看着那柄黑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柄剑，的确比之前那些破铜烂铁强多了。
但他能感觉到，这柄剑上，似乎隐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接，当然接。”
叶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柄剑也像之前那些一样，不堪一击，那就别怪我……”
他顿了顿，目光玩味地看向苍墨，“不给你们剑灵峰面子了。”
苍墨捋了捋胡须，淡淡道：“放心，‘天陨’的威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叶羽接过“天陨”，入手冰凉，一股森冷的寒气瞬间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开来。
而最让叶羽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现在身怀一切非剑力，原本应该是拿不动剑的！
但是为何这把剑，竟然可以直接入手？
他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剑，有点邪门儿……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命运选择系统开启！检测到宿主接触到被诅咒的武器。”
“选择一：接受武器天陨剑。奖励功法“嫁衣大法”。”
“选择二：拒绝武器天陨剑。奖励功法“万法白日成”。”
叶羽掂量着手中的天陨，一股寒意顺着掌心直窜而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感觉，不像是单纯的冷，更像是一种阴森的侵蚀。
他体内的“非剑力”如同沸腾的油锅泼进了冰水，滋滋作响，却又诡异地与这股寒气达成了某种平衡，让他能够稳稳地握住剑柄。
“嫁衣大法？万法白日成？”
叶羽心中默念着系统给出的两个选项。
前者听起来邪性得很，像是什么损人利己的玩意儿；后者则霸气十足，一听就是速成类型的功法。
他斜睨着苍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苍首座，这剑……有点意思啊。不过嘛……”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剑灵峰众人，最后落回苍墨脸上，“我怎么感觉这剑，好像没开锋啊。”
叶羽眉毛一挑，手指轻轻弹了弹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
“苍首座，您确定这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我怎么感觉像块废铁？”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目光扫过周围剑灵峰弟子难看的脸色，心中暗爽。
苍墨的脸色却十分淡然，冷道：“你只说要上品灵剑，这么跟你说吧，这天陨剑，其构成是天外陨铁，本就灵气充沛……而这柄剑，也是剑灵峰所有铸剑弟子的心病，你不是自诩实力超然么？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你，你又嫌弃？”
叶羽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天陨剑的剑身，发出“叮叮”的脆响，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嘲弄。
这把剑入手冰凉，那股阴寒之气还在不断地往他体内钻，但他体内的“非剑力”却像一层坚韧的屏障，将这股寒气牢牢地阻隔在外，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苍首座，您这剑……该不会是哪个弟子练手时铸废的吧？拿出来糊弄我？”
叶羽斜睨着苍墨，语气里满是戏谑。
苍墨的脸色终于变了，不再是先前那副仙风道骨的淡然模样。
他身后的弟子们更是怒目而视，一个个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来把叶羽撕成碎片。
“叶羽！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个弟子忍不住怒吼道。
叶羽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天陨剑，甚至还故意将剑尖指向苍墨，说道：“要不，苍首座您亲自演示一下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的威力？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苍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当然知道叶羽是在故意激怒他，但偏偏他又不能发作。
毕竟，混沌神体……虽然还没到被利用的时候，但是也不至于将其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