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子睿自从看了一眼司徒娇后,心里总犯恶心。
想到要跟那张脸相处一辈子,恨不得从此不回府。
好在他们的亲事在五年后。
林子睿心里松了一口气,五年之后,说不定司徒娇不会那么丑了。
为了补偿自己眼睛,林子睿又重新看中了一位美人。
那位丁花魁早就被他毒了嗓子送走了。
想到丁花魁,林子睿心里还有些可惜,要是知道司徒娇还进不了门 ,就该多留她一些时间。
这位美人是扬州来的瘦马,能歌善舞,不比花魁差 ,林子睿最近乐不思蜀。
他得了教训,不用自己的宅子养瘦马,叫人家妈妈过来,养着自家女儿。
如此,他每月付些钱,又得到了快乐。
这一日,他正跟那瘦马在床上成就好事时。
衣服都脱光了,瘦马也只穿着一件薄纱。
突然外头起了浓烟,烟雾蔓延到房间,院子里似乎起了火。
火势很大,一下子就烧到了房间。
林子睿吓了一跳,刚想穿了裤子就跑,但被那瘦马狠狠抓住。
生死逃亡,林子睿狠狠推了瘦马一把,迅速逃出院子。
那瘦马力气没有他大,最后,只把他的裤衩子扯下。
火就在他这个院子,巷子里那些邻居纷纷端着水盆准备救火。
林子睿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光着屁股从里头出来了。
这种场面少有,那些大娘看的津津有味。
林子睿丢了个大脸,连带着林家也被人晶晶乐道。
司徒娇乐不可支,这一口恶气出的实在太爽了。
林子睿处处恶心她,他也该尝尝被恶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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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喜欢八卦,林家少爷跟人偷情的时候,光着屁股从院子里跑出来,这场面实在太有画面感了。
众说纷纭,最后竟传出林子睿跟有妇之夫私通,被人发现,剥光了衣服扔出来。
总之说什么的有,越匪夷所思,大家越爱听。
林家的名声又一次被砸的稀碎。
就连林云先想挽回,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最后只得打了儿子十个板子, 禁足他三个月。
裴沅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笑的直不起腰。
“这位司徒姑娘可是个女中豪杰,竟敢以身涉险,”裴沅赞叹道。
“我看司徒姑娘的病不是假的,”春岚道,“上回,我去的时候,见她脸上都是红疹子,严重的很,就算好了,脸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如初。”
“咱们不是有一瓶孟大夫配的药吗,赶明儿找出来给她送过去。”裴沅道。
正说着话,闻佑从外头走进来了。
裴沅便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他听。
闻佑听后,脸微微有些不自然,这主意是司徒越的,司徒越还跟他借过人,说起来,他也算半个知情人。
他说给妻子听的时候,裴沅显然没想到一向老成的闻佑,竟然会配合司徒越做这种事情。
“小时候,他就十分淘气,总跟在我身边,当年我们一起“犯过不少事”。”
闻佑说起往事,神情有些温柔,那时,司徒越是他唯一的弟弟,两人关系十分亲近。
裴佑也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司徒越的样子,那时,她可气的不轻。
“我看他自从娶了宝珍后 ,越发的成熟了。”裴沅笑。
“人当了父母之后,岂还能跟从前一样,他心里一直在意生母,所以想当个好父亲。”司徒初说起司徒越,总是有几分愧疚。
司徒越连一丝母爱也没得到,季姚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儿子。
“说不定他早就释怀了,他成亲之前还来过我们府里,这几年,从不见你跟他来往,我还以为你当真不认这个弟弟呢。”裴沅打趣道。
“他也是我的亲人,怎么会不认。”
亲人这两个字在闻佑的心里很重要 ,只有他认可的,才算亲人。
“那时他要出仕,我若时常跟他联系,岂不是耽误了他。”闻佑解释,“他尚了公主,得皇上爱重,比跟着我亲近更好。”
“那现在呢,你为什么会帮他,”
“我又不是现在才帮他,我虽不跟他见面,但他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出手,”闻佑笑道,“还有一件事,我出面不方便,恐怕要麻烦你。”
“咦,什么稀奇事,你还麻烦我。”裴沅觉得诧异。
“司徒家跟林家有个五年之约,我想万一司徒家跟林家的婚姻解除了,你也帮忙留意司徒娇的亲事,你家几个妹妹都被你安排的很妥善,说明你很有眼光。”闻佑赞了妻子一句。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裴沅轻轻的勾了勾嘴角,眼眸微动,“左右这只是一桩小事,那我就留心着,反正最后也得那位司徒姑娘同意,”
闻佑肯拿这件事,跟她说,那就说明司徒家已经完全站在他这一边了,司徒家因为司徒娇的婚事对圣上不满 ,闻佑自然也要看重司徒娇的亲事,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公,自然要留意下属的心思。
让他们倾心以待,自己也要以诚相待。
大家都在操心司徒娇的亲事的时候,司徒娇本人却很欢喜。
母亲不再无休止的逼她相亲,反而给了她无限的自由,她的日子过的比以前快活多了,不成亲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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