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来一串不？”
赵凡坐在二哈身旁举起一串五味子调侃道。
赵东他们要下来还得一会，他索性休息片刻。
呜呜……！
二哈扬起脑袋，张大嘴巴冲着赵凡发出呜呜地声音。
“嘿！你还真要吃，满足你。”
赵凡咧嘴一笑，随手一甩，将那串五味子丢进二哈虎嘴里，就见二哈嘴巴一张一合咀嚼着五味子。
吼！
忽然，二哈发出一声轻啸，张口将五味子吐在地上，一双虎眼委屈巴巴地盯着赵凡，仿佛在说你坑我。
“哈哈！滋味不好受吧！今晚回去，我给你买头牛吃，那玩意，可比猪肉蛋白质多十几倍，给你和孩子好好补补。”
摸了摸二哈脑袋，赵凡顺势躺下，将头枕在二哈后背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赵平的声音。
“老弟！起来了。”
闻言！赵凡睁开眼，就见赵平三人肩扛蛇皮袋准备往回走。
“哥！你们三个不住休息会？”
“早就休息够了，这不准备回家，才将你喊醒。”
赵平说着，迈步往山下走。
“等等我啊！”
赵凡翻身爬起，挎好背包、扛起蛇皮袋往前追去。
“二哈、注意避着点人，要是人太多，你就晚上再回来。”
追上赵平三人，赵凡一回头，发现二哈紧跟在身后，连忙交代道。
吼！
闻言！二哈发出一声轻啸，转身往另一边树林跑去。
赵凡这才转身追上赵平，和三人肩并肩。
“哥、刚才答应过二哈，晚上给他买头牛回来，这事你看着安排下呗！”
“啥、买头牛？可咱们镇上没有卖牛的屠宰场！”
赵平满脸无语，这让他上哪去买牛，总不能去隔壁村王老汉那里买头活牛回来？
上次买牛，掏出牛黄的事，估计王老汉这会肠子早都悔青了，他要敢再去，非得被臭骂一顿。
“平哥、我知道哪里有屠宰场。”
这时，赵东开口说道。
“在哪？”赵凡率先问道。
“就在隔壁乌牛镇，我家有个亲戚在那边，去年拜年时，我在镇上闲逛，发现一处宰牛场。”
“这样吧！回去后你跟小凡一起去。”赵平咧嘴笑道。
“不是、这事不交给你了吗？怎么让我去？”赵凡满脸疑惑。
“想得美，你答应的你去，再说，你嫂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弟妹有你给请得保姆，就你去最合适。”
“行吧！我去就我去。”
赵凡点了点头，去一趟用不了多久，他不跟赵平争这个嘴。
两个小时后，临近中午三点，四人终于回到货车旁。
赵凡将袋子往车厢一扔，率先坐上驾驶室。
“走、送你俩回收购站，我和赵东去买牛。”
说着，等三人上车，他一脚油门下去，十分钟不到便回到收购站。
等赵平和赵小庚卸下五味子，赵凡打声招呼，便开车离开。
来到村口，赵凡停车看向赵东微微一笑。
“小东，会开车不？”
“会啊！驾照上一周就拿到手了。”
“可以啊！我不认识路，你来开。”
赵凡说着，拉开车门和赵东互换位置。
“凡哥！我开车技术差，你多看着点。”
“开你的，放心大胆开，都有证的人了，技术再差能差哪去？”
赵凡咧着大嘴，根本没有在意。
“那成，你做好喽！”
赵东心中异常激动，平日里去哪都是赵小庚开车，自从拿到驾照，他还是第一次摸车。
一时间，他手脚并用，一边拨动挡把，一边踩着油门和离合。
轰隆……！
起步三点头，货车开出去一米就突然熄火。
“我去！你这也叫会开车？”
“凡哥、要不还是你来开，我这起步都不行。”
赵东耷拉着脑袋脸色羞红。
“你继续、谁都是从零开始，不学着开，永远都不会……”
赵凡说着，开始认真教赵东操作，一番指导下来，赵东成功起步，载着他往隔壁乌牛镇驶去，就是速度有点慢。
眼看着赵东逐渐熟练加减速和换挡，赵凡便歪着头闭目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砰地一声，汽车猛地一晃。
赵凡吓得连忙睁开眼，伸手抓住扶手。
等车熄火停下来，他才看到赵东竟是撞到一处摊位上。
摊主正站在一旁指着货车破口大骂。
“凡……凡哥，这……这下咋办。”
耳边忽然传来赵东颤抖的声音。
赵凡扭头一看，发现赵东面色惨白，双腿忍不住发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好在没有任何外伤。
“小东，你没受伤吧！”
“没…没有。”赵东颤抖着回答道。
“没有就好，撞到人没？”
“没有撞到人。”赵东依旧颤抖道。
“没有你抖个啥？放宽心跟我下去看看。”
赵凡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摊主以及看热闹人群地敲门声。
见状，赵凡打开车门，立刻就听到一声谩骂。
“妈得，咋开得车，想死是不？”
“嘴放干净点，有事说事，再敢骂人信不信抽你。”
赵凡也没惯着对方，直接回怼过去，摊主都没说啥，有他看热闹的啥事。
那人一看肇事者这么凶，顿时来了脾气。
“小子，撞了东西你还有理了，骂你都是轻得，再敢嚣张，信不信我们把你拉下来揍一顿。”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要敢揍，我就往地上一躺，不把你讹上个几千块，我名字倒着写。”
赵凡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翻身下车，将头给那人伸了过去。
“来来来、朝这打。”
“你……”
那人一看对方这么无赖，伸着手憋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
“你啥你、没你事就赶紧滚，耽搁我和摊主协商赔偿。”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群立刻便有人起哄。
“对啊！人家摊主都没发话，关你啥事。”
“就是，张口就骂人，素质真差。”
“赶紧走，别耽搁对方和摊主协商。”
………………
那人一看自己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连忙灰溜溜地挤出人群离去。
“小兄弟，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这种人我可见多了，哪有事就往哪钻，
就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别人进行批判，以此来显示他的能耐。”
“对，依我看就是狗猫耗子多管闲事，耽搁事故处理进度。”
………………
一时间，人群还不愿意停下来，越说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