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紧张又放松的样子,阿道斯笑了笑。
“别紧张。”阿道斯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力量,“附近除了我们,并无他人。我去瓦图克峰,只是为了见一位‘朋友’而已。”
青年闻言,微微颔首,紧绷的神经似乎得到了片刻的舒缓,宛如紧绷的弓弦被轻轻放松。
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青年的瞳孔猛地一缩,恐惧再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刚刚放松的心神再次紧紧包裹。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冷汗如细密的雨丝般沿着脊椎滑落,浸透了粗糙的布质衬衫,黏腻的不适感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等等,他……他难道真的察觉到了我刚才在暗中探查周围的举动?
青年心中惊骇万分,他深知作为一名超凡者,自己的探查手段是何等隐蔽,然而阿道斯却似乎能轻易地洞察一切。
该死,他难道也是一名超凡者?
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青年心中暗自揣测,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与不安。
他明白,超凡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往往如同天堑,就如同他的族人那名追杀“狼人”的族人,他曾试着挑战过对方,结果被打的两天没下到床的惨状。
不过他既然能察觉到我的观察,那么他的实力必然比我强出许多。
只是不知道能强我多少?
该死,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我根本施展不开呀!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对我产生“狩猎”的想法。
青年心中暗自庆幸,他深知超凡者之间往往存在着残酷的“狩猎”与“被捕猎”的关系,而阿道斯此刻似乎并没有将他视为猎物。
而且他的装扮也很富裕,我记得听别人说过,在奥尔斯都可以用奥斯币购买“壤实”。
或许他并不缺“壤实”,不用为了这个冒险?
青年心中暗自揣测,他深知“壤实”对于超凡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有了这样想法的青年渐渐放松了紧张感,但他的警惕却没有丝毫减弱。
难道他真是打算去见他那所谓的朋友?
本想率先发动攻击的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他深知自己的实力可能与阿道斯相比还有着不小的差距,贸然发动攻击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放弃了赌那一丝微茫的胜算,而是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做法——保持警惕,静观其变。
哦,主呀,我今天是怎么了?青年在心中哀叹,回想起自己今天的遭遇,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与无奈。
我不仅损失了宝贵的20贝索,还意外地搭上了一辆超凡者的车,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然而,此刻的他却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阿道斯笑了笑同时,他手里一根透明蠕动的“丝线”缓缓缩回了青年的头顶。
青年闻言,心中猛地一震。
他,他能知道我的想法?
这,这明显是一位高位者呀,而且还是特别特殊和厉害的那种。
青年回想起自己村落里的异人们,也就只有族长有这样的能力。
还好我放弃了那该死莽撞的想法,我今天是怎么了?
意识到对方能察觉自己的想法后,青年连忙起身,向阿道斯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以表达自己的敬意与惶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先生,我……我实在不是有意冒犯您,我……”
说着,青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车厢外,试图用肢体语言来辅助自己的表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我觉得我还是能走回去。”青年最后补充道,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明白,与这位超凡者同行无疑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虽然对方并没有“狩猎”他的想法,自己就像一只无辜的羔羊,而阿道斯则是一头潜藏着无尽力量的狮子。
尽管现在阿道斯并没有展现出他的利爪和尖牙,但青年知道,待在这头狮子身旁,早晚会成为它的食物。
“不用紧张。”阿道斯轻声说道,“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想与你聊聊而已。毕竟路上有点无聊。”
见自己的请求被回绝后,青年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他端坐在座位上,有些紧张的地看着阿道斯。
这时阿道斯好奇道:
“你一个‘异人’为什么会去城镇还抽一个职位呢?”
“你就不担心自己抽中一个流浪汉的职位吗?”
闻言,青年身体微微一震,显然没想到阿道斯会察觉他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缓缓开口:
“其实,我们族人偶尔也会融入到城镇生活,只是我们的长相太过怪异,所以只能选着一些看着正常,最起码没有太大差异的族人前往城镇购买补给。”
“而我,恰好是我们族中与人类最为相似的一个。所以,我肩负着为族人采购补给的重任,来到了这个城镇,并抽取了一个猎人的职位。”
青年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豪,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英勇故事。
“至于流浪汉的职位,我从未担心过会抽中它。”青年微微一笑,继续道,
“因为在我们出发前,族长特意为我进行了一次占卜。他告诉我,我的命运将与这片土地上的生灵紧密相连,而猎人,正是我命中注定的角色。”
“占卜?”阿道斯露出一丝笑容补充道,“那你们的族长有没有帮你占卜到你会遇见我呢?而且你的年纪并不大,你已经做了九年的猎人?”
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阿道斯的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微微张了张嘴,随即又合上,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片刻的沉默后,青年终于开口:
“族长并未提及与您的相遇,先生。他的占卜更多地关注于我与这片土地、与自然界生灵的紧密联系。”
说到这里,青年轻轻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
“至于您提到的猎人经验,是的,我已经做了九年的猎人。”
“不过,起初的几年里,我更多的是在族长的指导下,学习如何与自然和谐共处,如何安全地狩猎那些不会对我们族群构成威胁的小动物,比如兔子和麻雀。那是一段宝贵的学习时光,让我逐渐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猎人。”
听着青年的解释阿道斯微微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