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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古城一巡 > 第79章 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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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发堂走时说要十天半个月,现在才四五天,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

应德怀疑屋子里有人,但又不确定是不是祁发堂,把头贴到大门上仔细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听了好一会儿,没听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是不是有人进去已经钻到了天盘掉下去的那个洞里?为了小心起见,应德找了院墙一处比较低的地方准备翻墙进去,当骑到墙上时,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要喝酒睡觉,把大门从里面关上了。看来没有进去人,翻下墙去,进到厨房里,看了看,还是自己掉下去之前的样子。祁发堂也没有回来。在院子里转着看了看,没有有人进来过。

看来自己是累晕了,饿晕了,记忆出现问题了。在厨房里找了些水喝,又吃了放了几天的一块干饼子,找出小卖部卖的挂面,生着灶台上的火,煮了些挂面,又在挂面汤里面煮了十几个鸡蛋。吃完面条和鸡蛋,喝了一大碗面汤,终于饱了。躺在祁发堂的炕上呼呼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应德又被饿醒了。

没有吃的了,昨天回来满身泥土都没洗,洗着收拾了一下身上,骑上电动车去梁顶上的小卖部再采购些东西。这一次一采购钱就花没了,不知道祁发堂还有几天才能回来,自己还得看着家,不好离开去取钱。

买完东西回去后,开始煮面喝茶,吃饱喝足之后,看着掉下去天盘的洞,想着是不是把天盘给弄上来?要不然祁发堂回来会问这问那的。

得想办法把天盘弄上来,恢复原样。在祁发堂家里找出了一根粗麻绳和一根铁管,麻绳挺结实,应该能受住天盘的重量。还找出了几节粗铁丝,手钳这些工具祁发堂家里都有。

绑好麻绳,把铁丝手钳和一个铁钩子扔下去,自己顺着绳子溜下去,用铁丝把天盘绑好,绑牢,接上铁钩子,系好麻绳,现在就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把天盘拉上去,按祁发堂说天盘要200斤重,凭自己的力量,可能拉不上来。

顺着绳子又爬上洞来,试着拽着绳子拉了拉,几乎没有拉动一点。看来光凭自己的力量拉不动。又到处找了一下,祁发堂家里实在没有可用的工具。没有办法了,应德准备喝口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苦,找了一下,还有冰糖,抓了一把,放到茶杯里,糖抓的有点多,茶杯里的茶都快满出来了。

应德盯着茶杯,猛然想起,刘振东小时候在村里时,拿着一本书,指着里面的图片说,看,乌鸦和人一样聪明,应德,你能想到这个办法不?书上的字应德不认识,但图片看明白了,瓶子里水少,乌鸦往里面放了些石头,水就满上来了。

乌鸦喝水的故事应德记的很牢,因为他感觉乌鸦比自己聪明。看着像井一样的洞,和瓶子差不多,那就学乌鸦,填些土,把天盘往上拉一拉,再填土,再往上拉,用不了两天天盘就拉上来了。

反正自己力气有的是,时间也有,只需要背土往坑里面填,祁发堂家里背兜,铁锨也有。一窍开,百窍通,拉不动,可以撬。记起了早年给人帮着挖井时,用杠子往上吊泥沙土的,找到几根粗壮的杠子,在洞口搭了个支架,绑结实后试了一下,起码能把天盘吊起来些。现在就取土,倒上些,再把天盘往起吊二三十公分。

看办法可行,应德赶紧去背了几兜土倒在洞里,刚开始倒的土有些多,几乎把天盘卡住拉不动,后面倒一兜土,往上拉一下,倒一兜土,往上拉一下,虽然慢,好歹最后能完成。

为了不让祁发堂知道自己把天盘踏了下去,背的土是房后面荒地的土。三米多深的洞,半天才把天盘上升了不到一米,看似不大的洞,一两背兜倒下去才能上升不到一寸,把应德也累的够呛。

第二天吃饱喝足继续干活。第三天天盘已经上来了。应德费了老大劲把天盘位置固定到原来的位置上,用土,石块把周围夯实,又把所有用的工具和遗留的土打扫干净,现在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这三天应德还抽时间去看了那个自己钻出的洞。没有人经过那里,洞口还是他掩盖的老样子。在洞里面,找出了那个老式的铁锨头,又往隐蔽处埋了一下,如果带回去,祁发堂见了会问。

过了两天,祁发堂家里彻底没吃的了,而且应德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应德想回去取点钱,要不这儿就是要着吃,都没几家人家,自己总不是在这儿活活挨饿的。电动车充满电,骑回去,再充满电骑回来有一天一夜足够了。

应德把电动车补足电,开始出发。刚骑到山顶梁上的公路,碰见返回的祁发堂。祁发堂看上去心情很好,就是有些乏态。问应德干什么去?

应德把情况一说,祁发堂觉得这样下去,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就让应德先回去,如果可以联系上他以前做生意的两个伙伴,让应德继续跟上一起再做生意,赚点钱,好给以后天盘教留点底钱。祁发堂也知道,两人的生活能保障住就不错了,现在哪那么容易赚钱。

应德也想再赚些钱,给祁发堂买些好吃的,给祁发堂养老,他现在把祁发堂当成自己的爷爷或者是亲戚长辈来看待了。还要再给祁发堂买棺材的钱。

和祁发堂道别后,在梁上,他把地下洞里面看到的大房子的照片给刘振东和王晓茹发了去。

车骑到下山路段的时候,王晓茹打电话问应德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这是哪儿?最近怎么样一大串问题。应德说在外面找李子夏用的地方,等到家了再说。

王晓茹问大概多长时间到她赶过去。应德估算不来时间,让王晓茹晚上来就差不多。

时间比应德预想的快,下山的路快的多,到下午已经到了家里。家里没什么变化,只是比较脏,尘土很大。东子跑都不见了,这次把小家伙给忘了。

应德先找出钱买了一斤卤肉,吃完开始打扫卫生,王晓茹要来,说不定刘振东也来,自己不能把家弄得像以前一样。

正在打扫卫生,刘振东电话打来了,激动的问应德在哪儿?那是哪儿?

应德把大概情况一说,还说晚上王晓茹也过来,刘振东说他马上就到。

不到半小时,刘振东的神车飞驰而来,一跳下车,就给打扫院子的应德一个熊抱,拍起了一阵烟尘,刘振东鼻子又嗅了嗅,闻到应德身上有味,说道:“看来又没洗过澡,走,先去泡个澡,回来咱们喝茶。”

应德高兴的笑笑,说:“好。”

应德胡乱装了些换的衣服,两人坐上车,又奔县城而去。老地方,老办法,泡完,相互一搓,又蒸了一会。

刘振东想啊,很想上班之余和应德一起探秘,一起进入险地又绝处逢生,那种去未知地方的刺激感和重见天日的重生感总让人热血沸腾。可由于自己的怯懦和神经大条,又回到了原来的那种颓废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好像一把钝刀,慢慢把自己的精神意志一刀一刀割裂,然后随岁月这条野狗吞噬。

回去一个周后就后悔了,如果光是应德,刘振东早觍着脸回去继续一起胡抽了,可当时在王晓茹面前说出来的,怎么也圆不回去了,跟王晓茹再说,又觉得是上赶着要王晓茹在一起。自己没想过和王晓茹在一起的可能,可不管是家庭生活还是工作学习,没有个女人总觉得不完整。自己也知道王晓茹没有那种想法,要不这快两个月连个信息都没有。

应德把去胡麻岭梁的经过给刘振东说了一遍,不过瞒了些认为没必要说的。

刘振东对应德加入天盘教,任掌教很高兴,反正只要是不危害社会,什么教派都行,何况还是和归一派是兄弟教派。

洗完澡,刘振东又请应德吃了一顿梁老大的手抓羊肉,应德也没客气,吃的满嘴流油,只打饱嗝。二人又买了些点心,面包,锅盔,茶叶,枸杞,大枣,冰糖,回去围炉煮茶,享受再聚的惬意。

二人在院子里帐篷下,躺在躺椅上,吱吱的喝着刚煮好的第一罐茶,糖还没化开,有点苦。大门口传来汪汪的叫声,一只小狼狗跑进来,是东子,这家伙脏兮兮的,好像和应德一样也出了趟远门。刘振东赶紧坐起身,招呼东子过来,找出了根火腿肠剥开给东子吃上。看东子吃的那个香,估计这段时间这家伙到处流浪,也受了不少苦。刘振东心里又是一阵自责,怪自己离开后再没有回来看看东子。其实村里来过两次,可没有勇气和脸面走进应德家。

刘振东嫌弃东子身上太脏,正说要给东子洗个澡。此时,王晓茹的豪车虎开进来了,一下车,王晓茹就惊叫着:“东子,你咋这么脏?是多久没洗澡了?快快,来赶快洗个澡,脏死了。”

两个男的在那儿尴尬的笑笑,刘振东和应德同时站起身,王晓茹理都没理,进西屋找了个塑胶手套带上,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给东子开始洗澡,东子在王晓茹跟前很乖,一点没反抗,洗完东子走到远处吧嗒吧嗒甩了一下,大家一看,这家伙太灵性,知道把水会甩到人身上,走远了再甩。觉得甩干后,就跑过去蹲在应德和刘振东喝茶的桌子前,看来还想吃火腿肠。

刘振东又给东子剥了个火腿肠,喂着吃上。应德从西屋里抬出一把王晓茹常坐的椅子,用手装模作样的擦了擦。

王晓茹一点没客气的坐了下来,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倒茶。”

应德表现完了,刘振东赶紧把煮开的茶给王晓茹准备的杯子倒了一点,又涮着倒在地上,然后正式倒上茶,双手推到王晓茹面前。

王晓茹端起喝了一口,语气装作很冷的问道:“二位近来可好?”

刘振东和应德咋听一下,没听明白,齐声“啊?”

王晓茹一瞪眼,伸出手指指着两人说:“你俩还活着呢?尤其是你。”说着指的手停在刘振东面前。

听着王晓茹生气又开玩笑的语气,刘振东心里也不别扭和尴尬了,说道:“活着呢活着呢,离变鬼还早着哩。”

王晓茹手又指着应德问:“为什么私自行动,出了事怎么办?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姐?”

“嘘”刘振东赶紧把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又指了指隔壁家,意思是让王晓茹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然后压低声音对王晓茹说:“别这样指着应德,虽然是你的师弟,但人家还是掌教呢。”

“掌教,是什么东西?”王晓茹不明白的问。

刘振东把应德这趟出去走了哪儿,遇到什么事,怎么当上天盘教的掌教的过程给王晓茹说了一遍。

王晓茹听后感叹应德的命运竟这样神奇。

前段时间李子夏又问起最近有没有什么发现,王晓茹没好意思说团队散伙了,只说最近家里都有事,还没顾上出去。后面又问了几次,王晓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刚好,应德发来了照片,可把她高兴坏了,马上给李子夏发过去。在回来的路上,李子夏回了电话,说这就是明清时期的驿站的建筑风格,还说自己要亲自来一趟,这是个古建筑,怕他们给损坏了。

现在三人因应德的坚持和守信又聚到一起,王晓茹还不知道刘振东心里的想法,是来看看应德,还是放下他那薄如保鲜膜的脸面一起继续?王晓茹在等着刘振东主动说。

刘振东想张口说咱们继续去探秘,把应德的发现再探一探,可怕话一出口就被王晓茹奚落。

应德知道两人能来,而且是当天来,是都想继续。从开始他就感觉还要继续,家里的什么都没动,刘振东的床,王晓茹的屋子,都原封未动,再说第二天自己就出门了,也再没来过。

“三三之九。”应德念叨着马王的话。刘振东反应极快,说道:“对,三个人又到一起了,咱们继续未完成的事业。上次是我发神经了,给大家添堵了,对不起!”

应德没觉得有什么,王晓茹本来想着奚落几句,见刘振东态度诚恳,道歉利索,反而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