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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郊回城,欧阳胤看着频频打哈欠的女孩,皱了皱眉,看着她疲惫的样子,还是有些后悔带着她去拍卖会了。

斯棠雪从盒子里将玉镯拿了出来,借着车里的灯光打量着眼前的玉镯,眉头紧皱。

这和她手腕上这只简直一模一样,太奇怪了,真的是。

“你似乎很喜欢这只玉镯啊,”欧阳胤侧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那只玉镯,确实是个好东西。

她花这么多钱在这玉镯上面,怎么还皱着眉头呢!

“没有,以前感觉在哪儿见过这个玉镯,看着挺眼熟的。”斯棠雪盯着玉镯上沁进里面的血渍,这玉镯看着也没有裂痕什么的,怎么会有血渍呢。

这东西也不像是地下出来的,这怎么会有血渍呢。

“看这玉镯的品相和雕工,定然是需要很精湛的手艺,这镯子看上去十分干净,到像是被精心珍藏着的,将它出手那人,倒是也舍得。”欧阳胤说道。

斯棠雪听着他的话才想起这事儿来,对啊,找卖家不就能知道这手镯的来历了吗?

要是这事找谁,那非眼前之人不可呐,活生生的资源就在面前呢。

“你可以帮我个忙吗,我看你和那个拍卖场似乎很熟悉,方便帮我打听下这个卖家是谁吗?”斯棠雪说完看着他,拍卖会透露卖家信息这是大忌讳,一般人出场还真解决不了,他若是能从其中引荐一二,让她认识这个卖家,那就好了。

“请你吃多少顿饭都可以,我天天请你去清风楼吃饭怎么样,”斯棠雪也知道求人办事得要有诚意,可是他什么都不缺,也不知道什么方式会好一些,干脆多请他吃两顿饭得了。

反正她搞不来这些弯弯绕绕的。

欧阳胤听见她说的话,嘴角勾起,“可以,糖糖小姐的请求当然可以。”欧阳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别说是给她打探个人了。

她就是想要那拍卖场他也能给她搞来。

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斯棠雪闻言笑得真切。真真切切的开心挂在了脸上。

欧阳胤只觉得她在这昏暗的车灯下也依然闪闪发光的,特别是那双眸子,亮得惊人。

像是深邃的夜空一般,叫人沉醉其中。

只是一眼,欧阳胤就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前方。

这个时候不宜分心。

“那好,我们随时电话联系,要是有消息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哈,”斯棠雪也迫切的想知道这镯子到底是谁委托拍卖会拍卖的。

在斯家庄园不远处,斯棠雪就让他将车停了下来,剩下的几步她得步行过去,不能让家里人看见欧阳胤、

依照她的经验,要是被发现她必定又得被一顿念。

还是少些事端的好。

欧阳胤见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样子也没有继续往前,躲着些也好,若是让斯家的人发现了他在和女孩接触,局面对他更是不利。

枉废他堂堂一个集团的总裁,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

斯棠雪下车朝他挥挥手就悠哉的朝着庄园的方向走。

欧阳胤调转车头,来开了这里。

只是车辆一启动,男人温润如玉的脸上的笑意立刻停顿了下来。

斯棠雪回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回家了,也没有人在客厅,估计都在楼上忙自己的事情吧,斯棠雪径直上了二楼回了房间,将手机往床上一丢就大剌剌的躺在了小沙发上。

真累人,这一天天的。

与此同时,仰光。

丹山看着从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面头发花白,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没错,就是乞丐。

他以为先生是要接大人物,没成想搞半天接了个乞丐,也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

车辆驶进私人领域,越是靠近别墅,坐在后座上的乞丐眉头越是紧皱。

才几年不见,那些玩意怎么又缠上他了,难怪要让他回来,六年前那些人似乎又回来了,或者说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清干净,隐在暗处蓄势待发。

车辆驶到饭厅前停下,一身乞丐装束的老头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伽则见了老者,上前两步,微微鞠躬,朝着老者行了个合十礼。

“师父!”伽则出声,周围的众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行礼的先生和破破烂烂的老头瞠目结舌。

特别是林特和丹山,他们怎么不知道先生还有个师傅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两人一脸懵。

老者一下车,看见了他,随即皱了皱眉,他身上这气息,他要是再晚来几日,那虫子那脏东西非得进入他的体内不可,到时候就麻烦了。

“嗯。”老头上前抓住他的手,站在门外就给他把脉。

随即又放下、

“进去吧!”

一个小时后,伽则看着桌上罐子里那只通体黑色的虫子,眉头皱得死死的。

他们之前,看是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

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下手,真当他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吗?

“这玩意身上有你的血液,要不是你身上那东西一直护着你,它早就入体了。”柴岩冷声说道。

“这也倒是个寻到他们的办法,有了这个虫,多少也有一些他们的印记,找到那伙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用担心。”有了活的载体,就能从这虫子身上找到很多的信息。

对面倒是挺有自信的,直接就将这东西放下了,也不怕被他们发现给剁了。或者说那些人根本就相信能查到他们的有用信息。

倒是狂妄。

伽则闻言,眸中的寒气才消散了一些,那些人真是无孔不入啊。

伽则点了点头,这些奇幻又玄妙的东西他不懂,但是再厉害的人又这样,在枪炮下能有何能耐,还不是该死就得死。

准备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

这次一定要将这这些人全部抹杀。

作孽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昔日的种种一切,如昨日发生过的一般,清晰的映在他的脑海中,一刻也未曾忘记。

六年 了,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他等不起下应该六年了,他等不起,他的女孩也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