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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是太危险的事,燕冀北还是不太希望她去做,或者出现在危险的地方。

于是斟酌了片刻,他还是道:“不知公主要去办什么事,若是不太安全的话,还是……让我去吧。”

纪元昭笑笑,表示:“不用,这种事要亲自去才有意思。走了!”

她说罢,拽着燕冀北快步朝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过去,燕冀北根本就无法拒绝。

终于,靠着燕冀北超高的轻功,两人成功追上已经出了城的沈笠珩,就见他停在城外的一处茶馆外,将马拴在一旁的大树上,便独自进了茶馆。

确定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出来,纪元昭才匆忙跑过去,从袖口拿出现在城内买的巴豆,倒在手上,一边安抚着马一边将豆子喂给马儿。

见马儿吃的香,纪元昭一想到待会儿沈笠珩被摔下来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喃呢着:“好马儿,快吃吧,多吃点,吃的饱饱的。”

喂完马,为避免被发现,她又连忙拉着燕冀北躲到了一旁,只等着沈笠珩出来。

看着一脸期待的纪元昭,燕冀北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和沈笠珩在山丘上一时图嘴爽说出来的话,深怕她知道了会发脾气。

于是,他忙试探般凑上前:“公主,既然事情已经办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吧,免得万一和那人碰见。”

“不好。”纪元昭拒绝的很干脆,“我要看着他摔下来,那才解气。”

“……”

燕冀北听着,嘴上不敢再劝,心里却慌得没底。

可不知怎么的,等了半晌,始终都不见沈笠珩出来,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纪元昭百思不得其解,这么一个小茶馆,应该不至于能过夜吧。

想着,她转头看向燕冀北:“你去看看,他怎么还没出来。”

“可是……”经过上几次,他不敢再贸然离开她,更何况还是在这前后不着村,就这么个破旧茶馆的地方。

纪元昭也懂她心中的担忧,左右看看,发现一个背篓,她转头将盖子拿开,然后自己钻进去,蹲下来就正好将她整个装起来。

她说:“我藏在这里,等你回来再出来,这样总行吧。”

她说着,已经蹲下来,将盖子盖上,还真就看不出半点有人的痕迹。

燕冀北叹了口气,只得快去快回,闪身进了茶馆,从屋子背面爬上二楼寻找,最终在茶馆最里头那间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过去,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坐在桌前的沈笠珩,却正好挡住了对面那个人的身影。

“昨儿新弄来的一株花儿可是个嫩藕儿,比昨儿脱货的那几个好。”

此言一出,燕冀北表情瞬间煞白,这话,他听过,在小时候被人牙子带走后,挤在一堆小孩儿中间,看管他们的人会肆无忌惮的谈论这些。

“一株花儿”就是指女孩儿;“嫩藕儿”就是长得好看,“脱货”是已经卖出去了。

这个沈笠珩,难道私下里竟干这种勾当!

他正想着,就听沈笠珩稍作犹豫,道:“这个先别着急脱货,赶明儿风声不那么紧了,先拉过来瞧瞧再说。”

“是。”对方没有异议,甚至似乎还很配合。

这更加确定了燕冀北心中的猜想。

屋内,沈笠珩又问:“哪位可同意见我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似是斟酌了一番,才认真道:“沈大人不必着急,您的诚意,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次确实帮我们赚了不少,但,有的事情是急不得的,咱们还需得从长计议。”

沈笠珩没搭话,但面上也没表现出明显的不悦,良久才淡然一笑:“我明白,双方合作,本将军自是不会叫你们吃亏的。”

……

眼见着两人聊得差不多了,想着还在外面的纪元昭,加上为防止被发现,不能多待,燕冀北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茶馆。

回到纪元昭藏身的地方,掀开盖子,纪元昭便从里面蹦了出来,一脸期许:“他出来了吗?”

“……应该快了。”燕冀北皱着眉,压下心里的心事,他不能现在说,否则按照纪元昭的这个藏不住事的性子,万一待会儿和沈笠珩正面遇上,她指定会害怕。

果然,不多时,纪元昭刚从背篓里出来,就见沈笠珩从茶茶馆出来,直径走向拴在门口大树上的马儿,解下绳子,也没多瞧,直接翻身上了马。

不出意外的,马上就要发生意外。

他刚上马,一拉缰绳,马儿鸣叫着,高高抬起前蹄,疯狂在原地打转,奋力甩动着后背,这匹马算是自己的老战友,沈笠珩一时没有防备,几个来回,就被重重的摔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他落在地上,摔得结实,在地面几个翻滚,才堪堪停下来,茶馆内的人听见动静,都纷纷出门查看,有人帮们稳住发狂的马。

身经百战,沈笠珩当然一眼就看出来,这马绝对不会是自己无缘无故的发狂的,一抬眼,直觉就替他看见了藏在不远处探出一个脑袋看这边情况的纪元昭。

总是纪元昭缩头缩的再快,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沈笠珩看见了。

她脸上的笑容一滞,不住腹诽:这燕冀北,真是个乌鸦嘴,说碰上,就真的碰上了。

“公主?”燕冀北站在一旁,眼神中有些不解。

她也不多解释,连忙提着裙子快步离开:“快走,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自身后飞掠而来,稳稳地落在纪元昭身前,恰好挡住她要走的道。

差一点撞个正着,纪元昭及时刹住,腿比脑子先反应过来,扭头就往回走,一溜烟儿躲在燕冀北身后:“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公主殿下真是顽皮,”他勾了勾嘴角,语气间听不出情绪,只是一双含笑的眸子透着森森寒意直勾勾的盯着纪元昭。

他说:“你这般跟着末将,莫非是舍不得末将离开?”

“呸!”一听这话,纪元昭当然不乐意了,她从燕冀北身后站出来,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这德行,我还舍不得你呢,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选你啊!天生属核桃的吧你,真是欠捶!”